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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回头看去,钟灵儿一张俏脸通红,眼睛微闭,只盯着他的光头,却不敢再看那“淫秽”的帛卷一下。
虚竹若有所思地扫视了一下钟灵儿全身,再一次品味了那美妙的身材,感觉,即便是跟这位神仙姐姐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十足美人一个嘛。钟灵儿被他这么看着,心里麻麻的,隐隐还有一些期待,更加感到害羞,轻啐了一口,又骂道:“臭和尚,当真不知羞!”俏脸生生转开,不再去看他。这时她才注意到刚才看到的雕像原来是一个美女,不由得惊叫起来:“好漂亮的姐姐!”
她也忘记了虚竹看的那东西,便围绕着这雕像转圈,嘴里啧啧称奇:“哇,这姐姐是在太漂亮了,而且,好像还是活的呢。臭和尚,你瞧,姐姐她一直盯着我看呢!”
虚竹笑了笑,不理她,强自压下心中的欲望,参详这北冥神功起来。
钟灵儿独自在这里呆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觉得无聊了,加上心中对刚才虚竹的那种行为隐隐有些好奇,便又跑过来看。这个时候,虚竹已经把前面北冥神功的口诀尽数背下,正在看那三十六幅裸女画像,自然便是凌波微步了。
钟灵儿看到裸女自然免不了要尖叫一声,还捎带骂两句,不过一会儿就偷偷将眼光瞄过去,看到那些裸女表情各异,不免又惊咦一声。如此一来,正用心记忆的虚竹自然就被打扰了。见到钟灵儿面色通红的盯着他,心中没来由的一荡,差点就要呻吟出来,好在每日里诵经也间接锻炼了心性,他忍住了自己内心的躁动不安,却有了一个大胆至极的想法,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了钟灵儿的俏脸:“好灵儿,我们来做一个好玩的游戏,好吗?”钟灵儿感受着这奇怪的气氛,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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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亮的月光仿佛王夫人的一双媚眼,盈盈秋水灼灼的注视着剑湖宫。
一个光头,隐隐还反射着光芒,带着一个娇小的身躯和一团白色,在屋顶上面迈着奇怪的步伐,慢慢接近了东宗弟子歇息的厢房。偶尔还有几声怪异的叫声想起。
刘光第和师兄龚光杰却没有歇息,在厢房里面喂招拆招,正道兴致浓处,忽然听到屋顶传来一声奇怪的声响,立刻就警惕了起来。龚光杰当下提剑走出了门外,往房顶望去,却没看到一个人影,心里奇怪。正疑惑间,忽然听到刘光第惊恐的声音:“别,别,别过来,啊!”伴随着这声陡然低下去的“啊”声,怪异的笑声磔磔想起,龚光杰隐隐听到好像在说什么:“不要怕,……我不……吃……的,啊,给我……,给我……!”龚光杰原本就是个胆大的人,这下听了这个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却胆怯了起来,两腿微微战栗着,长剑横在胸口,却是取了个守势,复又回到厢房里面。
他后脚刚落下,就感觉小脑勺上面一痛,随即失去了知觉。最后听到的一声声响却是门吱嘎关上,似乎有个清脆的笑声。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小脑袋探出门来四处望了望,旋即吐吐舌头,缩了回去,接着一个光头护着一个娇小的身躯,蹑手蹑脚的出来,看了看四周,再轻轻巧巧的一跃,又翻上了屋顶,伴随着几声怪异的“鬼叫”,消失在如水的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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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左子穆刚起来,就听到徒弟们的惊慌尖叫:“不好了,不好了,闹鬼了,闹鬼了!”左子穆脸色一沉,冷喝道:“谁在外面吵闹?”
外面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接着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撞开们进来,连给师傅行礼都忘记了,语不成句的说道:“师、师傅,昨、昨夜厢房,闹、闹、闹鬼了!”声音里面说不出来的惊慌失措。
左子穆怒气涌动,劈头骂道:“胡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闹鬼!”他自己原本对于鬼神之说倒也有些相信,至少那无亮玉璧的传说就非常奇怪,心里却不免有三分相信了。压了压自己的怒气,他沉声喝道:“还不带我去看看,没用的东西!”
那弟子看师傅生气了,赶紧爬起来,连连应到:“是,是,是!”赶紧推开门,又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自然,剑湖宫一整天都鸡飞狗跳。左子穆一张脸都黑了,自己好几个得意的弟子,比如龚光杰,都离奇的失去了全身力气。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龚光杰还能够说两句话以外,其他胆小的弟子,比如刘光第之类的,就知道到一个劲儿的喊道:“师傅,鬼啊,鬼啊!”
而龚光杰除了说明当晚他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外,其他的比如内力如何失去的,却什么也说不明白,等于没说。左子穆心里那个恨啊,也不知道是哪路豪杰跟他过不去,想了这样一个法子来整他们东宗一派。再过两天就是“剑湖比武斗剑”了,自己的弟子损失大半,恐怕不是有备而来的西宗对手,到时候,这剑湖宫恐怕就得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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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左子穆如何应对,如何郁闷,这里整场闹鬼事件的始作俑者,虚竹,钟灵儿还有那只可爱的白貂儿,正并排躺在无量山的一个小山谷的一块翠绿草地上面,心满意足地晒太阳。说起来那些胆小如鼠的弟子的丑样儿,钟灵儿自然不会吝啬自己那银铃般的声音,咯咯咯的娇笑声,将这小山谷给塞满了。
“哎呀,那些家伙好傻啊,我们那么一吓,他们就以为真的是鬼了。哎,他们好笨哦,居然比你个臭和尚还要笨呢!”钟灵儿一双眸子顶着那个光头,笑嘻嘻的说道。
“哎,不过臭和尚你也很聪明呢,这么好玩的事情都能够像出来,为什么我就想不到呢!哎,那个什么凌波微步,可真是奇妙呢,这么一踏,那么一转,嘻嘻,就不见了,倒把那些家伙给吓个半死。嘻嘻嘻。还是臭和尚你的那个什么,哦,是了,北冥神功厉害,居然可以把别人的内力吸过来,当真好玩呢。不过呢,这种功夫,我一个姑娘家,可是不愿意学的。和尚你就别再那里唠叨了。恩,我有了这个凌波微步,以后就有更多好玩的了呢。不过臭和尚,你以后要有好玩的事情,可不能忘记了我哦,不然我可跟你没完!”。说完,她一双玉手在虚竹懒洋洋的脑袋上面重重的拍了一下。
“哎呀!”虚竹一下子跳起来,旋即坐倒,苦笑着问:“小灵儿,你拍我做什么?”不过那眼神么,却怎么也有些不对劲。原来他刚才正在遥想自己以后凭着北冥神功和无涯子70年的功力,纵横中原,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呢,结果白日梦被钟灵儿打断,自然有些郁闷了。不过看到钟灵儿那如花的笑靥,旋即又高兴了起来,心里不断嘿嘿的笑着,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钟灵儿正要说话,忽然听到桀桀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这笑声虽说是笑,其中却无半分笑意,声音忽尔尖,忽尔粗,难听至极。
虚竹听到这笑声,浑身恶寒,却登时想起一个人,不由得有些惊恐,立马把钟灵儿拉起来,护在自己身后,沉声问道:“谁?”他虽然猜测可能是“穷凶极恶”云中鹤,但是心里还是宁愿不要碰到他的,虽然自己现在吸了不少内力,还有凌波微步这等神妙功夫在,但是要想摆脱这个轻功妙绝的恶人,还是比较勉强。不过虚竹却也不是很怕,心想,如果捉到机会,定要将他一身内力给吸个干净了事,断不能任由他继续行恶。
来人高高瘦瘦的,一身灰色长衫,正慢悠悠的从山谷的一侧飘过来,像极了一根竹竿子。虚竹心里越发肯定这人便是云中鹤了,便伸手将钟灵儿护在身后,低声道:“一会你只管跟在我身后,这人很厉害,不好对付。”钟灵儿点头应声,躲在后面,却探出小脑袋好奇的看着这个竹竿似的家伙,见他脸上一副不正经的笑容,不由得心里恶寒,浑身激灵。
云中鹤围绕着两人飘了一圈儿,把钟灵儿的娇俏脸孔看了个真切,淫笑道:“小娘子生得到标致,不过可惜跟了个和尚。不如小娘子舍弃了这个傻不啦叽的和尚,跟了大爷我,保证让你快活得欲仙欲死。”说完身形飘动,右手成爪,意图抓虚竹左肩,左手却向钟灵儿探去,意图趁机掳走钟灵儿。
虚竹本想斥骂两句,哪里料到对方话音刚落当即突然动手,手忙脚乱之下,左手捉住钟灵儿玉手,右手横挡,一个左转身,凌波微步踏出去,似是要避开了去。
云中鹤本料对方不怎么样,哪知道竟然会有这么一手,不过他对敌经验丰富,掳人妻女的恶事没有少做,自然随机应变,右手变掌,就要往虚竹左胸印去,料想趁虚竹闪避的当儿能够将那美丽小娘子给掳过来。
哪知道虚竹却又突然出乎意料的斜刺里踏出一步,挡住了他左手,正应了那句话,“动无常则“。云中鹤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一手,这一下,搞得自己右手击空,左手也不能触碰到那小娘子。
刚想扭转身形闪开,再寻机会,眼前忽然掠过一道白光,比之他的速度也不遑多让,正是白貂儿瞅准机会,突然出击。云中鹤心中大骇,先前没见到这东西,以为是甚么厉害兵器,急忙抽身,心想难道对方扮猪吃老虎不成。双手迅速抽回,意图格挡这眼前白光。却忽然左手臂一紧,竟被那和尚捉住。
虚竹暗赞凌波微步能够出其不意建奇功,而白貂儿出击的时候正好,恰好打了云中鹤一个手忙脚乱。那里云中鹤还在哀叹终日打雁,竟叫雁啄了眼,这里虚竹已经捉住云中鹤手腕,就要吸取内力。
云中鹤哪里是易与之辈,手臂被捉,立即暗运内力,意图振开,哪知道对方一下子扳住他大拇指,内力涌出,竟然朝着对方体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