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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被虚竹一把捉住玉手,由于她取了手套,这便捉了个实实在在。她感觉到那宽大手掌的温润,俏脸绯红,却心生恼怒,暗想这和尚好怪,竟然如此大胆,想到自己给了他一巴掌,他竟坦然受之,不有由多看了虚竹的光头一眼。哪知,适时月光正好照射在那光头上面,平添几分神秘感。木婉清芳心颤动之下,到了喉咙的斥责之语,却如何也说不出口。只是跟着他往房顶瞧去。
虚竹只觉得手中素手一片柔滑,心中一荡,情不自禁捏紧了些。双眼却瞧往房顶。
一道黑影看看从屋顶飞翘的檐角掠过。虚竹眼皮儿一跳,那一刹那他已经看出对方身形,感觉不似自己见过的任何人,心中越发肯定那是慕容博。而慕容博所去的方向,却是玄悲大师的房间。虚竹也顾不得木婉清如何感受,赶紧扯着伊人素手,出了后花园。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风声呼呼作响。原来玄悲师叔祖只是刚睡下不久,听得有异响,立刻警觉。不想来人甚是奇怪,二话不说,见到玄悲,立刻便开打,用的全是狠辣招数,想来是要尽快置玄悲于死地。玄悲见对方招事虽然狠辣,但却精妙无比,不敢小觑,一手“韦陀杵”使得虎虎生风,竟然让人生劲风扑面之感。虚竹观之,顿觉师叔祖功力高绝,那“韦陀杵”不仅出神入化,攻击与防御俱佳,而且每每攻击之时,便有如滔天巨浪,层层叠叠,连绵不绝。
奈何那黑衣人功力更胜一筹,不仅凭着一双肉掌攻击抵御,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每每能够及时出招,遏制了玄悲的“韦陀杵”,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两人似乎演练过很多遍似的,每一招每一式,攻防都恰到好处。玄悲心中暗自惊诧,对方功力不仅高绝,竟似对他这门“韦陀杵”浸淫颇深,每每他的攻击都落在虚处,对方无巧不巧的,都能够找准他每一招的破绽。实在令他生出生平不敌之感。心里震惊之下,不得不全力应敌,却断然没有机会呼救。
虚竹心惊慕容博的厉害,却见不到其他人出来,估计还没有发现此地有状况,灵机一动,立刻撒开嗓子高声叫道:“来人啦!打雷啦!下雨啦!收衣服啦!”
慕容博本来窥得机会,就要抢夺玄悲手中之杵,施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技,哪里料到旁边还有人,大惊之下,为玄悲一杵击中小腿。他又惊又怒,立刻便舍弃了玄悲,身形张开,仿佛一只黑色大鸟,纵身就往虚竹而来。虚竹瞅得真切,一把推开木婉清,叫一声:“姑娘小心!”,却挥舞双拳迎了上去。
木婉清本来就一惊一乍的了,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扭到脚,刚想骂出声来,却见到虚竹怪叫一声,被那黑衣人给掳到手里,几个起落,消失在重重夜幕之中。她芳心颤动,却不知该作何想念,忍受不住,双目垂泪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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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感觉耳朵边上风声呼啸,心里明白慕容博轻功厉害,不由得感叹,自己何时能够如此潇洒。虽然凌波微步厉害得很,但是很多时候自己功力不够,遇到高处数级的敌人,不给你发挥出来的机会,也无可奈何。比如刚才,他若不是为了给美女留个好印象,恐怕也不会被慕容博给掳劫了。等到他想用的时候,慕容博已经先下手为强,直接将他掳劫了。
虚竹一面想着师傅他们赶快来救他,一面留意四周的环境。眼见出了大理城范围,渐渐往无量山范围去了。
虚竹心里嗤笑两声,心想怎么都喜欢来这个地方。
果然,慕容博上了无量山没多远,便找了个空旷点的地方,把虚竹扔在地上。虚竹被他点了穴道,无奈何,只得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摔个仰八叉,暗地里却在咒骂慕容博,一点都不顾及他的形象。
虚竹好容易翻身坐起来,吐掉最里面的草屑,愤愤然的瞪着慕容博。
慕容博也不看他,只是盯着月亮发愣。虚竹见他半天没反应,不由得有些奇怪,怪叫道:“喂,老家伙,把我弄来这里就不管我拉!”
慕容博差点没有把鼻子气歪。他今天杀玄悲不成,心里失望之下,扪心自问,兴复大燕国,还有几分希望?得出的结论却是令他沮丧的。先不说赵宋日久深得人心,单单便是那契丹,西夏对中原虎视眈眈,他要向趁乱而起,也要有与之较量的实力。奈何,奈何,他现在手中无兵无权,根本就不够资格。要想在武林中搅起一番动乱,趁势而起,实在是难上加难。
丧气之下,适逢虚竹骂他老家伙,不由得怒气横生,心想,都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和尚,若不是你扰我好事,恐怕如今玄悲已然丧命。哼哼,不折磨一番,就此杀了你,我就不是慕容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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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看慕容博眼睛里面寒光闪动,心说糟糕,刚才为图一时口快,竟然触怒了他,要是把和尚我就此结果了在这里,可是可怜了王mm,钟mm,木mm她们以后当寡妇。嘿,他还没娶人家,就已经先考虑这些事情了。
虚竹硬着头皮说道:“你,你想干什么?”心里却埋怨自己,怎得自己也说出这么软骨头的话来。
那慕容博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体格健壮,骨肉匀亭,显然是一块上好的料子。而又观他气息平稳,显然内力已有相当火候,只可惜拳脚功夫太弱,上不得大雅之堂。可惜,可惜了。
他寒着声音问道:“你是玄悲的弟子?”
虚竹愕然之下脱口而出:“不是!”慕容博哂笑:“谅你也不是。哼,虽然玄悲老儿‘韦陀杵’厉害,可惜教徒弟的本事却不怎么样!哼哼”
虚竹愤愤不平,道:“别人教徒弟如何,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哼,吹皱一池春水!”
慕容博气急,颤抖着手指着虚竹道:“小和尚,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哼,惹恼了我,这便是你的榜样!”话音刚落,他旁边的石块嘭的一声,忽然变成粉碎。
虚竹暗自乍舌,心想,慕容博果然不是盖的,他妈的还真变态,这么不动生色之间,就能震碎这么大块石头。和尚我要不好生应付,恐怕我就没机会泡王mm了。
慕容博看虚竹露出害怕的神色,心里怒气稍平,沉声道:“小和尚,今日你撞破我好事,本想杀之而后快,不过如此一来,倒也可惜你这身资质,不若从我为师,日后横行中原,傲视群雄,要美人有美人,荣华富贵集于一身,享之不尽,自是快活似神仙。如何?而且……”
他哪里知道,虚竹还有演戏的天赋,加之这种桥段他就是没有亲自上演过,也读得多了,看得腻了,自然把慕容博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方才示之以弱。这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根本不用化费多大力气。
听了慕容博的拉拢之语,他表面上装出很感兴趣,心动不已的样子,暗地里却嗤笑:哼,说得动听,还不是让我给你做打手,好帮助你兴复什么狗屁大燕国。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美人,还是自己泡的才幸福;钱,还是自己挣的才爽快!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慕容博看他意动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却不由得暗暗懊恼,心想,我以前在少林寺潜伏多年,竟然没有想到这办法,若不是今日我掳劫这小和尚,定然也还想不到以利诱之的办法。唉,可叹我慕容博聪明一世,如今才明白这些。
虚竹听他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拜他为师之后可以有多大好处,于做他徒弟要做什么,却丝毫不提,心里不爽,便装作奇怪的样子问道:“不知道,做了你的徒弟,又要做些什么呢?”
慕容博一听,大为踌躇,心想总不能直接告诉你,想了一下,便有了主意,朗声说道:“你若作了我的弟子,只需为我办三件事即可。”
虚竹一听,立即明白,心想,你算盘打得倒精,倒时候只要把那三件事情跟兴复大燕联系上来,那还不容易。便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喃喃自语说道:“三件,嗯,也不多,不过若是以后你反悔怎么办?”
慕容博差点没有被气死,一股内息不顺,差点就走入岔道走火入魔。不过慕容博也非常人,登时就强忍了下来,怒道:“我慕容家……”话刚出口,登时醒悟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改口:“我穆辳嘉从不食言。小子,我看你还是赶快答应吧,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虚竹听得真切,心里佩服这老儿改口的速度,假装不注意,问道:“你姓木,木头的木,哦,我么听过,哪里有人姓木头的啊。如果是慕容的慕,那就差不多了。”
慕容博此时却看出来了,这和尚原来在装傻,敢情自己一番热情,全都白费唇舌了。心里气极,左手一把把虚竹捉住,右手成掌,作势要一掌拍下来,狠声道:“臭和尚,你小子跟我装疯卖傻,信不信我一掌拍碎你天灵盖!”
虚竹见自己被捉住,心里怪叫:哎哟,过火了!却对于慕容博的威胁无动于衷。笑话,这种镜头多的是,要是真下了手,他就不是慕容博了。
慕容博见他不理不睬,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恼怒,偏生又无可奈何。他实在想一掌震碎这和尚天灵盖,给他一个痛快,可是心里却颇有不甘。在加上这和尚资质过人,若为己用,以后便是一大助力。他甚至想过将这和尚扶上少林寺方丈的位置,到时候对于自己的兴复大业,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