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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注意了,听我号令——立正!”以山本小次郎为首的一群黑道分子整齐地站在陆非的车子旁边,“陆先生,我觉得我有必要对你刚才的无私帮助再次表示一下我们黑道人的诚挚的谢意,请你务必接受。”
“什么?”陆非刚想钻进车子,却被他这一席话弄得一头雾水,回头疑惑地看着山本。
“拥抱,我们山口组对待朋友的标志性拥抱,我将把这个拥抱献给你,我的大恩人!”说完,山本小次郎一个猛冲,把陆非狠狠地抓进了胸口,并且双手巨大的力气顿时袭来。陆非只觉得在一瞬间,自己像是被钳子夹住,呼吸困难,脸上血色开始停滞,生命特征正在离开自己的肉体。
“对对对不起——”陆非咬紧牙关,使出最后一丝力量,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咳——”
陆非被捏在山本的胸前,不停地手舞足蹈,动作越来越僵硬,他用目光向车里的人求助,他抬起一个手,又张大了嘴巴,用手指指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春筱和月芯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快速地冲出来,硬生生地从山本的热情劲头里把陆非给搭救了出来。
“咳——咳——”陆非弯起腰不停地咳嗽起来,脸上是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就是没有见到正常的脸色。
山本小次郎意识到自己出手过重,险些伤了恩人的性命,此刻也正懊悔不已,他拉着月芯茹的手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是太激动了,不想这样伤到陆先生,真是太对不起了,我太鲁莽了,这可怎么是好,我太激动了,可是我也不应该出手这么重,是我的错,请你们原谅,请一定原谅……”
“没事,你不用过于自责,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我丈夫他没事儿,一会儿就没事儿了。”月芯茹说到陆非是自己丈夫的时候得意地转向春筱,对方这时候一直盼着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也没有心思和她来争这个嘴瘾,只是白了月芯茹几眼。
“山本,我没事,我想我们该走了!”陆非直起腰。
山本快走几步,替他们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非等人鱼贯钻进车里。山本又弯下腰,探了个脑袋,指着司机对陆非说:“这位是我的手下,你叫他小泉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跟他讲,你的话就是命令,呵呵——祝你在东京玩得愉快!”
山本退到一边,车子启动了,众黑道分子在山本的带领下朝陆非等人挥手告别,直到车子拐了个弯,看不到为止。
“那个,那个小泉。”
“陆先生有何吩咐?”小泉问得毕恭毕敬。
陆非看了看后面跟着的范剑,说:“你把车开到六本木,涩谷,三号大街皇家电影大楼,我们去那里,恩,还有,车速放慢一点,别让后面的车跟丢了。”
小泉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就是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吗?”
“恩,黑色本田!”
“好的,我尽量慢点!”
两部车晃晃悠悠地穿过东京的几条大街。在陆非眼里,大都市的街道好像都长得一个模样,灰色的高楼,宽敞的马路,狭窄的人行道,几乎找不到的行道树,还有就是遍地的交通指示灯,以及密密麻麻的行人。这一切在每一个大都市都能找到,也许这就是一个城市之所以被划入大都市这个行列的某一共同的标准吧。
不过,在东京,陆非心里有时候也会暗暗地美上一番,正如他对这个城市的第一印象一样,街上的女人,无论是四十左右风韵犹存的成熟妇女,还是十几岁清纯可人小女孩儿,大家都穿着让男人双眼发直超短裙,短到几乎能够暴露到大腿根部,这让陆非这一路过来,不仅立刻忘掉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反而兴奋地腹股沟直往外冒热气。
“小泉,东京女人喜欢穿裙子?”陆非问。
小泉笑了,他回头看看月芯茹和春筱,说:“不是喜欢,是习惯!你们中国女人没有这样的习惯?”
“穿裙子怎么可能成为习惯,偶尔穿穿而已,要是在中国大街上天天穿着这么短的裙子招摇过市,啧啧,你就成名人了!”春筱看着外面过去的一个个女人直摇头,“东京的冬天不是很冷吗?她们也这样穿?”
“这是学校里面教育的,你们有所不知,在日本,有这样的规定,女孩子的校服必须是裙子,而且长度最长不能超过膝盖,这样做的目的是女孩子从小穿裙子能够塑造她们正确的性别观念,完善她们的人格,最重成为一个健全的成年人,而在冬天穿裙子,则对于一个人的意志是非常强大的考验,这是日本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小泉说得头头是道,把车里的两个女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陆非则不以为然,他打了个哈欠,不屑一顾地丢出一句话:“难怪日本的色情业这么发达。”
“恩?”
“哦,我是说我们这次来日本就是进行这方面的交流。”
“你们是?”小泉想问,但又没有问下去。
陆非替他回答了:“我们来参加电影节。”
“电影节?哦,我听说这次电影节上回放映一部中国的片子,我有一个圈内的朋友给我透露过,这部片子在中国似乎非常卖座,而且可能非常符合日本人的观赏口味——我的意思是和日本国产电影有很多相似之处。”小泉说。
陆非自豪地狠狠拍了一把小泉的肩膀,说:“那是我的片子!”
“陆先生,这真是我的荣幸——”
“哈哈哈,料到你会有这样的反应——看到没有,就在后面那个车子里面,那个女的,她就是这部片子的女主角之一,嘿嘿,长得可比你们国产的女优漂亮多了!”陆非说。
“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您的电影。”他说。
陆非笑着说:“一定要大力支持哦!”
“一定一定,一定一定。”
小泉不停地朝陆非点头哈腰,这是日本人的礼节,要不是在车里,他估计非给你来个标准的九十度大鞠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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