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掠过天际,驱走了寒冷和黑暗,将光明的温暖重新带回人间,这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了。
金色的阳光透过大开的宫门,照进了垂拱殿,那里一群文臣武将正在唇枪舌剑,口淡横飞,那因情绪激动而喷出的口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显,可是这些一向注重礼仪的北宋士大夫们此刻却浑不在意,依然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在距离他们十步之遥的龙椅之上,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正漠然的看着殿下乱糟糟的场面,眼神中充满了疲倦和无奈。
“皇上,金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铁骑叩关,大举南侵,定然是窥视我大宋江山,臣愿领兵出战,请圣上恩准。”一名甲胄齐全的中年男子眼看一片乱糟糟的局面,商讨了一夜也没有什么结果,心急之下,跪倒在地,朗声说道,他身材魁梧,面若重枣,一部短须,根根如戟,看起来英气十足,正是大宋主战一派的代表人物李纲,他这一声极为突兀,倒是让乱糟糟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哎呦,李将军好大的口气,那金人是些什么人?那可都是些茹毛饮血的野人呐!你这不是让我大宋儿郎白白的去送死,圣上,这仗打不得呀!一旦让金人得了口实,咱们大宋可就要步了辽国的后尘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也是一个中年人,面白无须,双目微闭,正是有大宋影子宰相之称的梁师成,他一向是主和不主战,一听李纲冒了出来,立刻反唇相讥。
“梁大人言之有理,想那辽人本是草原上的恶狼,来无影去无踪,却还是被金人灭了,这些金人简直是恶魔重生,这仗打不得,打不得呀!那些金人不过是仰慕我天朝上国的繁荣昌盛罢了,不如圣上再赏赐他们一些金银布匹,他们自然就乖乖的回草原去了,臣愿为使者,前往金国商议此事,请圣上恩准。”王黼一看梁师成都发话了,自己这个做干儿子的怎么能没有表示了,于是跟着说道。
正在头疼的宋徽宗顿时面露喜色,这仗他也不想打,眼看这个局面,自然是少数服从多数嘛,他是很民主的,赶紧坐直了身子,“两位卿家所言极是,这金人、辽人都是些蛮野粗鄙之辈,我们若是和他们较真,那又如何能显示出我泱泱大宋的天朝风范,王卿家此去,不仅要扬我大宋国威,更要宣扬天恩,感召同化,化兵戈为祥和。”
“臣谨遵圣谕,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王黼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心中却乐开了花,昨夜押对了宝,今日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就大大提升,这黄命钦差的美事儿竟然落到了自己头上。
原本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蔡京此刻却颤颤巍巍的走出了大臣的序列,他年纪大了,已经不愿意参加这些明争暗斗了,可是他不得不为他的子孙后代考虑,所以他缓缓的说道:“圣上,老臣以为仗不能打,但准备不能不做,金军大举南下,河间府、真定府相继失守,大军直逼西北要塞太原府,如不早做准备,一旦太原失守,金军铁骑朝发夕至,东京城朝不保夕,实在是心腹大患,所以这和要议,这仗也不能不打,老臣举荐正在终南山豹林谷隐居的种师道,种老将军历任西北边州统帅,辖制边军多年,与辽、金多次交锋,屡有胜绩,好看的:。圣上若诏他还朝,必能遏制金军。”
宋徽宗听完大喜,这个老家伙被外放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此刻蔡京提起,他也想起来,这个“老种”打仗还是有两下子的,于是和颜悦色的说道:“种老将军节制西北诸路军马多年,声望极高,若有他出面,定然能够让金军闻风丧胆,朕就以卿所奏,任命种师道为京畿路、河北路制置使,统领禁军三十万,即刻奔赴太原,组织抗金大计。蔡太傅老成持国,实在是我大宋的肱骨之臣,有诸位爱卿殚精竭虑,朕总算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圣上统御全局,高瞻远瞩,谋定而后动,老臣深为感佩,唯有绞尽脑汁,为大宋贡献一点绵薄之力罢了,这一切还是因为我主英明,才能君臣一体,上下一心,为大宋繁荣昌盛保驾护航啊!”蔡京陪伴宋徽宗多年,这阿谀奉承之词张口就来,说上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这几句话递上去,赵佶一夜的疲倦一扫而空,瞬间化身千古明君,正襟危坐,信心十足。
“圣上英明。”眼看大事已经定下来了,群臣不约而同的躬身称颂道,更有甚者为这君臣和谐的场面热泪盈眶,不停的以衣袖拭泪,徽宗见了以后,又是大大的褒奖了一番,于是大家非常和谐的结束了一夜的商议,各自回去歇息了。
阳光不仅照耀着巍峨和皇城,也照耀着整个繁华的东京,波光粼粼的汴梁河上,早已经排满了等着验关入城的货船,船上装满了蔬菜、粮食,还有各类的商品,它们来自全国各地,有些甚至来自遥远的海外,辗转数千里,最终送到了这座庞大的城市之中,为她的繁华增添一份光彩。
宽阔的御街之上,积雪已经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御街两旁的店铺也都早早的开了门,一天之计在于晨,店家和伙计都在忙着打扫灰尘,整理货品,迎接平凡而繁忙的一天,街道上已经零散的有了一些行人,大都行色匆匆,他们都是从事各类商业活动的个体户,必须一大早就到市场上去打听行情,或是购进,或是卖出,要想获利,都是容不得半点疏漏的,必须早出晚归,小心谨慎,当然他们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虽然商人的地位不高,可他们获得的却是真金白银,如此庞大的市场,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溢。
一队又一队高大威猛的禁军不时从御街走过,这是正事早班轮值的时候,街道上的军士显得格外的多,寻了一夜岗的士兵衣甲不解,就这么一身戎装的走进了热气腾腾的早点铺,或点一碗面条,或要几个包子,一边和店家打着招呼,一边开始狼吞虎咽,这一夜他们可是累坏了,得早点回去歇息。
这一夜累坏的人有很多,秦林也是其中一个,二弟昂首挺立了三个多时辰,终于偃旗息鼓了,秦林口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足足念了四个时辰,终于模模糊糊的睡着了,而那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所以当金色的阳光掠过汴河,照进师师的香闺之时,他依然在沉睡。
李师师也是如此,尽管自己身边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她却睡得极为踏实,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显然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或许梦到了天涯海角,那里有温暖的阳光,蔚蓝的海,还有自由的海鸥,她舒适的翻了个身,一条白生生的玉臂搭在秦林的胸口,而那一双高耸的双峰更是紧紧倚在了秦林的肩头。
当那一种别样的丰盈和柔软的压迫感传递到秦林的脑海中,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原本以为是个梦,所以他强迫自己醒了过来,可是睁眼一看,却是如此香艳的一幕,丝质的亵衣微微有些散开,白皙的半球几乎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秦林眼前,那样的浑圆,那样的细腻,那样的诱人,“这个丫头,真是要玩死我吗?”秦林无奈的想到,手脚都不能动,他只能轻声的呼喊道;“师师姑娘、、、师师姑娘、、醒醒、、醒醒啊,你压到我了。”
“什么啊、、、”李师师睁开惺忪的睡眼,正看到一脸苦瓜像的秦林,于是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早上好啊!”
(乱七八糟的,没有主题,这一章把我自己都写蒙了,算是小小的过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