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三保哭丧着一张麻皮脸,摸手腕上,金表不见了!这表可不是一般货色,值好几万哩!四下寻不见,才知金表早被乞丐顺手牵羊。这么一想,两眼直冒金星,气得吐血。眼见屁股部位流出血来,吓得他打电话跟潘文忠求救:“叔,我让人打了!你快来!”
潘文忠今儿纠集了几个同好,谋划着让潘小闲赌瘾复发,把他榨干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人神共愤。如此一来,女人宁丹便不会弟弟长弟弟短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镇日念叼这小屁孩,潘文忠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如今眼见小疯子陷入天罗地网,不由窃喜。他是知道,有赌瘾的人,十之八九戒不了赌。手瘾好戒,心瘾难除。他只要设个局,重新勾起他肚内的赌虫,不怕他不上钩!
这老家伙正暗爽呢,冷不丁听到堂侄在电话里杀猪一般干嚎,不相信的破骂道:“啥?妈了巴子,这村子里除了村长,就数你大!谁他妈吃了豹子胆,敢太岁头上动土?啥?是个乞丐?妈了巴子,没王法么,连乞丐都敢老虎面上拔须!你别上火,我马上带来过来,看老子剐了他的皮!”
潘文忠嗖的直起身,瞪了小潘一眼。叫起保镖,领着一帮同伙,气鼓鼓杀向堂侄家!
别墅瞬间陷于死寂,卫生间门吱轻响一下,少妇宁丹把媚眼瞟过来,笑道:“爹,是你指使的罢!那蛮子到处惹事,得意时鼻孔朝天,失意时比哈巴狗还贱!我一百个瞧不上眼!”
瞎说,我才不会使这阴招!
“不是爹干的?那是谁?不过,潘三保跟爹斗得你死我活,在这节骨眼上栽跟头,不是你也是你啦!”
女人说着,圆臀款扭,把屁股蛋子抬起来蹭了蹭潘小闲。眼神发飘,一个劲在眼前扯些风话:“爹,你泡茶的功夫长进没有?”
泡茶的功夫?呃,还行了,我自认有不错功底!几句风话引起小潘一阵骚动,把眼盯着妇人大腿。只见妇人修长嫩腿上,套着乌央的格子网袜。修长圆润,点晃得小潘双目眩晕。
宁丹的眼神变得水汪汪的,风话道:“恁般伟长,你真个是怪物一头!爹,记不记得上回,你当着章紫红的面,在被底下跟人家泡生茶喝?”
那,我的茶好不好喝?
妇人含羞笑骂:“死爹爹!亏你好意思说,人家半天起不了床!嗯啊,潘老头跑出去了,爹想泡茶不?”俏脸飞起一抹酡红。在这些个女人里,宁丹是第一个主动拿出茶杯来。那种肆无忌惮的直接和诱引,教小潘涌起别样感觉。此妇敢于追逐欲望的鸟,没有一般妇人通常有的扭捏和造作。柳婶在那方面固然狂荡,但她总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甚至以劝进为借口,动辄对他进行那方面的惩罚。相比于柳婶,谢美兰身上更多的是邪魔气。此妇智计百出,那方面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变态迷人。直白说,此妇就是鸦片,明明有毒,却教人上瘾,难以自拔。
英子是最温顺最弱小的一个,此妇适合作个强者的附属品。一旦打开她心扉,她会变成死忠,任劳任怨。比起这几个女人,边雪莲是唯一的精英阶层。此妇言谈举止恁地优雅,凡事讲究品位和档次。在那方面,她没有柳婶的泼辣,没有宁丹的直接,也没有谢美兰的邪恶,更没有英子般的低三下四。在此时的小潘眼中,她就像一尊圣洁的女神。这尊女神,代表着人间最高的道德、正义还有情操。所以做起那事来,她应该是循规循矩。这种女人手握重权,气场强,让人敬畏,显得高不可攀。
从前住棚户区的时候,一到晚上因打熬不过,撸管之时,他睡里梦里见到的就是宁丹这种荡*妇式的女人!这种女人本身欲求不满,男人压根犯不着大费周章,还没拿出茶壶,她的茶杯自己就凑上来了!
可以说,荡*妇是天下男人共同的梦魅。只是天下之大,女人成千上万,荡*妇却万中有一,少得可怜。如今,潘小闲却有幸遇上宁丹这妇,肚内暗爽。妇人见他只顾沉吟,不满地骂了起来:“人家问你呢!”
小潘欲擒故纵道:“没茶杯!”
妇人骂道:“装啥深沉呢?要茶杯还不容易,我给你!今儿个我豁出脸不要,教爹一套日本式泡茶功夫!”
啥子叫日本式?
“**四十八手。爹听过没有?”妇人发飘说话。
**四十八手?
“所谓**四十八手,原是日本江户时期,相扑上用来决胜的各种招式。后来衍生到床第间的体位名称——”(此处略去一千二百字)
……
合计一个多小时的狂风骤雨,潘小闲大开眼界,从宁丹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从此对这妇人刮目相看。云雨罢,宁丹云鬓散乱,因担心潘文忠随时归家,强打精神,下床整理仪容。妇对镜子咯咯笑道:“爹,你真是害人精。连亿万富翁的女人都敢碰!若是老潘知道,准气得他吐血!嘻嘻,这个你拿着——”
干嘛给我钱?
小潘嘴上这么说,猛可地见到一大沓钞票,还是忍不住垂涎。他过去是穷怕了,现在才会见钱眼开。妇却绽个百媚千娇道:“爹你傻不傻。当真潘老头跟你和解?你没见他叫了好几筹牌友,那都是老油子!以爹的聪明才智,难道看不出来?”
潘小闲明知故问道:“没看出什么来,老潘想干啥?”
宁丹直翻白眼:“怕爹生气,不敢说!㊣(5)”
小潘骨碌溜下床,抓着妇的大白兔道:“小淫妇,你家老头不安好心。叫了一筹人,把我引到赌桌!意在教我赌瘾复发!接着,就不用我说了罢——”
妇人吐香舌入他口,兀自品咂道:“所以爹,老潘下了这绝户计,明显是跟你势不两立!若是你不上牌桌,便给了老潘口实,想让他帮边乡长复位,便难上加难。若是你上了牌桌,难免旧病复发,落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我左右权衡,爹还是应该应付一下。由我出钱,不论输赢,爹只管打打马虎眼就过了!以我的观察,爹出来这长时间,表现优秀。我相信爹的坚决和责任心!试想,如若爹上了当,被潘老头叔侄俩踩得半死,非但小淫妇我遭殃,连你柳婶也要受尽欺压,边雪莲被整下台!爹是知道肩头担子的份量的,是不是?”
眼见妇人满面隐忧,处处为己谋划,又委婉劝戒,心中涌起暖意。
“爹是小淫妇的靠山啊!不止我,还有柳婶,边雪莲。三个女人的命在爹手里捏着呢!爹一放手,俺每便万劫不复,香消玉殒!爹,你放手么?”
说到动情处,妇人早滴下泪来,小潘打雷骂道:“小骚货,丧气甚么!还没见真章呢,等我死了那天,你再披麻带孝,为我哭丧!”
妇急忙捂嘴道:“呸呸呸!小淫妇错了。只是爹别说这不吉利的话!”二人正扯些风话,三不知地就听见下楼打门响,原是潘文忠领着人马家来了!潘小闲急忙把几万块钱收入怀,提腿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