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小潘和送钱来的英子会齐,两个冲入卫生间二话没有就亲起嘴来。小妇人把几日来浓浓的思念和心焦的牵挂化作一阵颠狂,一径把香舌吐到潘嘴凭他吸吮,连乃也立起来,抓起潘的手覆盖上去,二人如饥似渴的互相索取着肉体的满足。“爹,人家想死你啦?干我——”眼见小妇的隐私湿得一片滑亮亮,猴急送入妇人体,把狂风骤雨刮到妇的身上,妇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没口的乱叫起亲爹来。
小潘享极乐,对楼的李拐却如丧考妣,无精打采的好似快要归西一样。
李拐暴力赶走裘美芬,失去左膀右臂后,脾气益发暴躁。关起门来打鸡骂狗,拍桌子摔椅子,吓得一帮女弟和小护士都不敢靠近他。发泄完了火气,这拐子突然安静下来,敏锐的触须一动,很快触摸到了老二宁静兰的蠢蠢欲动,而且她这两天来的气场无形中都充满了威压。这在从前是不可能的事!颓丧地坐到老板椅前,前前后后回想了下老二近两天来的动静,顺藤摸瓜。李拐最终把矛头指向了老二那个远房亲戚小潘。这个人不来,药王山庄风调雨顺,合家和睦,啥事没有。而这个人一出现,药王山庄就一片腥风血雨。而且他联想到宁静兰这两天一个劲向后山来回跑,指点她的幕后高人很可能跟姓潘的少年有关。可是他又想不通了,那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少年有多大能量,上来就把山庄翻个底朝天?三个老婆还着了魔似的,拼了老命对掐,结果直接导致自己和原配反目,于是他的最得力的狗头军师裘美芬败走!
就在李拐拧着川字疙瘩,苦思不得其解时,正午时分,山庄冷不丁地冲进好几台小车。这些车一入山庄就横冲直撞,须臾车门大开,跳下七八个身上刺青、凶巴巴满嘴脏话,还穿成花花绿绿的青皮来。这几个人大呼小叫,背着一个看去受了伤的光头直奔李拐在二楼的特级豪华就诊室。本来,按照山庄的就诊规定,一般的轻伤员会安排在一楼的普通就诊室看诊。在一楼值班的是李拐的几个女弟子,女弟子发现这些人直接上去二楼,急忙跑出来劝说。不料青皮们个个不耐烦,一家伙把女医生推得跌坐在地。
只见为首一个戴条金项链的暴龙眼掏出手机来,一个电话打到潘小闲这里:“就是那个愁眉苦脸好像死了亲娘、个子不高、一对三角眼、头比斗大的矮子?这个二货不算啥角色,奶奶的。”
小潘听了暴龙眼的形容,忍不住哧笑起来,道:“对了,就是那个拐子。姓李!这货在宁家恩荫下,还真是个不小的名人。”原来这几个青皮,是潘疯子从独眼龙的手下借调来的。想不到独眼龙办事效率高,还没一个小时,这些个恶霸腔就杀进来了。
“好,晓得了。就这么个矮矬,还名人,奶奶的,嚣张个锤子!老子还以为名人长了三头六臂!等会儿叫你好好的笑几声!”挂了电话,潘疯子忙叫上宁静兰、烟云几个,后面跟着一脸甜笑的英子,吭哧来到李拐的特级就诊室外看热闹。
潘疯子躲在特诊室的过道上,有扇很大的玻璃窗,朝里一看,暗自骂道这白眼狼的办公室还真宽敞,装修也是奢华得令人咂舌。里角还有一扇门,静兰姐说过,那间是李拐的秘室,里面五脏俱全,也可说是一个家庭的精华版。里头有大床有家电冰箱之类应有尽有。说是李拐的休息室,实际上多数时候用来睡女弟子用。
在特诊室除李拐子外,还有个陪诊的女医生,叫做珍平,跟烟云同时招进来的。珍平三十多岁,医术比李拐其他弟子要高一筹,为人乖巧,长得丰满可人。因此被李拐安排到特诊室当助手。珍平跟烟云一样,进来没多久就被李拐下药侵略,她几任男朋友都吃李拐买凶打跑。连累珍平三十多岁还没嫁人,这女的干脆不去外面谈了,死心踏地做起李拐的地下情人。
几筹青皮擅闯,珍平忙上前跟暴龙眼要特诊单。暴龙眼哪里理她,划拉到一边。他肩膀上架着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歪着嘴对李拐道:“李大师,久仰大名。我兄弟受伤,您给看看伤势!”这时楼下保安傻乎乎地冲上来,吃俩青皮一人一拳,就把他打趴,架去楼下一扔,青皮放下话来:“都他妈听着,谁敢报警,就捅谁的屁股蛋!捅烂为止!”黑社会入了狠话,楼下的一帮人都不敢声张了。
李拐正窝着一肚皮鸟气,冷不丁又进来一伙恶霸腔,火起道:“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懂不懂规矩?我药王李好歹是蝎子帮的外门弟子。就连恶老大也给我几分薄面。怎么,你们敢找蝎子帮的场子?”
蝎子帮?几个青皮愣了一下,非常意外。就见某个青皮走上前,出手如电抓起李拐的手臂,上下前后翻找了一遍,也没找到蝎子。几个青皮虚惊一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李拐子,好会动歪脑筋哦?就算你是外门弟子,俺们老大跟恶老大还是兄弟。你他妈少废话,乖乖地给我兄弟看伤!”李拐被拆穿西洋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万般无奈,只好乖乖地来到诊床前,为躺在那里的青皮看伤。助手珍平忙上前给他戴上口罩,递上听诊器。
李拐大概也晓得黑社会人的脾气,他也不多问话,自己查验起来。先是掐脉搏听心音,又翻翻眼皮,这里捏一下那里摸一把,李拐摘下听诊器,堆笑道:“小伙子,你根本没昏迷,可以睁开眼睛。”
当事青皮猛一睁眼骂道:“老子闭目养神不行啊?你自称药王,想必能妙手回春。查出来我的伤没?”
李拐一听这话,暗暗叫苦,不知怎么招惹了一伙流氓无赖,眼看是凶多吉少。心底腹黑,明面上却客客气气:“小兄弟,你身子骨结实,一点点小伤没啥大碍。打针消炎水,服几副药,歇一歇就好了。”说着,一屁股坐回老板椅上准备开方子。
暴龙眼一听,吼骂起来:“你奶奶的,我兄弟重伤,连动都动不了!你说没啥大碍?放的什么狗屁?药王就这么点水平啊!你妈的快滚过来,给我兄弟看看,哪里受伤了?”
李拐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在狠角面前,他就跟孙子一样。当下不敢造次,只好到诊床重新查验一遍。助手珍手向暴眼龙嫣然一笑道:“这位大哥,不如,由我们医院为您兄弟拍个全身CT,做全方位的检查,我们医院免费给您做!怎么样?”
一个青皮蛮横地把珍平推倒在沙发上,没口骂:“臭女人,要你多嘴,滚一边凉快去!”
暴龙眼嘎声道:“药王李号称双手行天下。不论谁受了伤,他只要摸一把就晓得轻重。原来是吹牛比,我兄弟这么明显的伤还要拍狗屁的CT!”
李拐已是汗如雨下,迟疑许久,咬咬牙道:“这位兄弟比任何人都健康,根本㊣(6)没受伤。如果几位不相信老夫的诊断,可以另请高明!老夫这里庙小,容不下兄弟这尊佛。”
“李拐子,你跟我等玩阴险啊?我兄弟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必须马上抢救。你只假装不会,是不是想拖死我们?我告你晓得,我兄弟这条命值五百万,他死了,你下辈子都赔不起!快点过来看伤!”
李拐忍无可忍,焦躁起来,只迭声叫道:“兄弟,我药王山庄没招你没惹你,你何苦欺人太甚?”
“哎我说李拐子,明明是你欺人太甚好不好。你怕我们给不起钱啊?你硬说我兄弟没病,有啥居心?见钱眼开的二货,我们是穷了点,穷人的命不是命?伙计们,李拐子嫌贫爱富,不给穷人看病,见死不救,卑鄙无耻!干脆,把他这破店砸了,为天下穷人出口恶气!上——”此话一出,七八个青皮瞬间亮出了家伙,兵分三路,一路负责打人,一路负责砸东西,还有一路,直揣李拐子的秘室——
只一会儿功夫,宽敞奢华的特诊室就一片狼藉,被砸了个稀巴烂。药王李被两三个青皮按倒地上,一顿拳脚如雨,打得他哭爹喊娘。他的助手珍平也没好到哪去,被人连扇十几个耳光,面包肿起老高来。此时过道上聚齐了一大堆人,都是看热闹的。都知道是黑社会闹事,没一个人敢上前。只把潘疯子几个人看得大呼过瘾,特别是多年受李拐欺压的宁静兰,此时一阵的快意恩仇,心头暗爽!
她做梦都想不到,这小小的权贵公子能量如此之大,只几天时间,就把不可一世的李拐一家治得没了人样。当下情不自禁,跟小潘对视一眼,暗送秋波,妇人有意讨好,于人堆里把小潘的爪子引到屁蛋上,凭他爪子在自己滚圆的屁蛋子上大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