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给马可送饭的道士特别冷漠,看着他的目光非常不善,弄得马可莫名其妙。
“吃!”小道士一张铁青的脸,冷的一放饭盒。
马可瞄了他一眼,“道兄贵姓。”
“明天你就算我师弟了,要叫我阳修师兄。”阳修一脸不屑。
“原来是阳修师兄,失敬失敬啊。”马可笑嘻嘻的,忽问,“阳修师兄,你知道笨人的可怕之处在于什么?”
“废话,笨人的可怕自然是做事极其愚蠢!”阳修冷笑着。
“不,笨人的可怕之处并不在其笨,而在其自作聪明。”马可眯着眼,什么玩意,老子招你惹你了?
阳修顿时反应过来,这是马可讽刺他的话语,脸色沉下来,冲着马可冷哼道,“外来人,不要不知死活,一来就要抢我们的名额,太嚣张了!”
“什么名额?”马可一愕。
“少装算,院长都已经公示了,你有什么本事,连清灵一招都不敌,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就这种能耐凭什么占据争夺神劫子的席位!”阳修呸了一声,转身而去,不屑在于马可交谈。
“什么玩意!”
马可莫名其妙,什么神劫子,清虚老道甚至公示了,难不成和离岛的方法有关?
离家的一夜注定难眠,同样难免还有远在南海的众女,昏黄灯光下,孤影落寞,可馨对着马可的照片发着呆,流淌着清泪,默默祈福,可馨的父母听闻马可的噩耗,难得的在学习紧张之际没说什么,独自让女儿静静的思考属于人生路途上的特殊经历。
萧书寻因着马可的事端意外的被众女接受,住进了豪宅里,刚刚找回恋爱的甜蜜顿时又陷入了生离死别的恐慌,那双复得色彩的美眸又一次蒙上了一层迷雾,众女沉默的看着电视,打发着度日如年的时间。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舞舞神色复杂的跑了进来。
“什么消息!”众女全都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她。
“和他们一起被绑架的二女找到了,正在医院救治,暂时昏迷不醒,马可等人还是没有找到。”
“这说明什么,难道他们真的出事了?”小君纯急道。
“妹妹!别乱说,我相信他们会没事的!”余君妍第一次大声呵斥君纯,眼中浸满的泪水。
“我也相信……”萧书寻同时跟着哭了起来。
尹舞舞微微一叹,转过身去,小马子,你丫的不能有事啊,这么多美女都为了你神伤呢,你死了,下辈子投胎能心安么!
……
第二天清晨,睡得不踏实的马可就被阵阵齐刷刷的步伐惊醒,迷糊的眼神眺望声源地,黑压压的人头整齐划一的沿着海边环着岛屿快速奔跑着。
“变态……”
马可埋头蒙上被子,只可惜蓬莱岛的来人自然不会让他睡安稳,合上眼没多久,“咚咚咚”的敲门声急促响起。
耐不过的马可捂着耳朵高喊着,“主人已死,有事烧纸……”
“死了?死了也要拖出来鞭尸!”声音出卖了性别,来人是个女人,听着内里许久不开门后,掏出管理员卡片对着房门一刷,“滴”的一声过后,闯了进来。
“你们有没有人性啊,尊不尊重客人?”马可在陌生的地方没那么放荡,还穿着个小内裤跳了起来,怒视着来人。
“你不是死了么。”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鼻尖高挺的很,眼睛呈现深蓝色,亚麻色的蜷曲卷发,一圈圈的贴在美人胚子般的脸蛋上,有种可爱娃娃的感觉。
“是啊,我正准备在墓志铭上写着,陪聊,提供夜间上门服务,你要不?”马可仔细打量了下,乐呵道,“呦,还是个混血小道姑啊。”
“陪聊,好啊,有本事来我们紫青苑,保证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记好了,姐姐我叫明雪儿。”明雪儿丝毫不畏惧马可,谁让清灵将马可描述的不堪一击呢。
“说吧,找我干吗,没事我就睡了。”马可懒洋洋的打着还欠,这些日子太过疲惫了。
“好啊,你睡吧,我就更院长说你自动放弃名额了。”明雪儿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等等!”马可一个鱼跃从床上窜起,两秒不到就套好了衣服,拉住明雪儿光洁小臂,“那个名额可是关系到随时离去的自由?”
“咦?”
明雪儿猛地一抖小臂,甩掉他的手,同时有些惊讶于马可的速度,“看来你也没有完全废柴到家嘛,真不知道院长是怎么想的,什么都别问我,跟我走吧。”
“又要坐那过山车似的电梯吧,叶倾城他们人呢?”马可问道。
明雪儿白了他一眼,淡蓝的瞳孔说不出的美丽。
同样是做着折叠式的电梯,明雪儿并没有按下加速按钮,这让暗自提防的马可松了口气,同时了解上次只是清灵小妞整他罢了,想到这妞三番两次的挑衅,简直是个耻辱,有机会一定要让这妞尝到厉害。
明雪儿带着马可进了一间更大的会议室,进入的瞬间,马可骤感巨大的压力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场中不下数十股等同于昨日清虚老道的气场同时冲他迸发。
“小子,走到会议室中间,我们就承认你的资格。”气势发源地一圆脸老道突地吐声道。
后背开始冒着冷汗,马可顶住压力,抬头扫视着呈现圆形的会议室,和他说㊣(5)话圆脸老道和散发气势的几人正是坐在圆形的第一圈,可想而知,走的越近,承认的压力将越巨大。
在这些老道周边尚坐着一些同等年纪的老道沉默不语,或闭眼或神游,总之就没几个正眼瞧他,再往后坐着是一些年轻的道士道姑,和清灵的目光对上,对方不屑的移开,马可没有多理会越到了最后一排,叶倾城和康诗晨着装显眼不已,很容易寻找。
康诗晨比划了个加油的嘴型,别被身边的一名年轻道士瞪了一眼,悻悻的不敢再做小动作。
叶倾城轻微的冲马可展颜一笑,她虽然不明白老道门的用意,可从现在犹如窒息般的感觉看来,突然而入的男人承受着某种说不出的压力,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是为他加油了。
我相信你可以,一定可以!
马可收回了目光,抬着沉重如灌铅似的退,走了一步,突然喉咙一动,唱了起来,歌声正是那首两人在南艺录音棚合唱千古之恋。
“谁在悬崖沏一壶茶,温热前世的牵挂,而我在调整千年的时差……”
马可纵歌缓缓前行,豆大的汗珠汇聚在额头,而声音越来越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