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酒店式属于白帮的产业,马可自然不会走空,除了白帮成员,那些闻讯赶来的保安早已被吓的腿软,还哪敢阻拦马可,毕竟他们只是保安,即便有几个不怕死的,也被马可第一时间解决。
酒店办公区域,此间酒店的总裁神色慌张的跑出办公室,便看见马可提着滴血利刃冷冷看着自己。
“砸我场子,现在白帮灭了,这笔账,你们偿,钱!”
利刃抵在喉咙处,云落天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哪敢再有半分犹豫,指着办公室,“里面还有五百万流动资金,现在酒店能动用的只有这么多了……”
马可剑尖一松,刺破了一点肌肤,不言不语。
云落天已经感到了疼痛,吓得眼泪直流,“好,好汉,不要杀我,真的,七百万,还有我个人的二百万,再也没有了……”
当云落天取出钱目送着煞星离去,一屁股落在地上,瞬间老去了十岁,口中呵呵直笑,一脸疯癫,“完了,全完了……”
南海市公安局副局长陈定升暂代局长一职,对游民社的行为一向是不闻不问,即便接到报案也是强力压下,在他看来南海的局势随着王军日益的淡出即将成定局。
叶倾城的事情简直是王军的一处死穴,叶倾城一日不归,王军永无出头之日,叶倾城可能还活着么?
陈定升明白极小概率事件和奇迹这玩意几本等同于不可能,就算叶倾城能够平安回来,王军的也够吃上一壶的,叶家老爷子怒火若是发下来,十个王军也只有双规的份……
南海局势大好,当初他选择宋清风一派果真没有站错队。
“陈局长,白帮产业接到报案,出现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到处杀人……”
陈定升神思有些恍惚,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去白帮总部到处杀人?黑社会来警察局报案,陈定升失神的看着手下的心腹小孙,“白帮人呢,难不成他们成良民了?”
“白帮似乎被干翻了……”小孙苦涩的回道。
“白帮打干翻了?”
陈定升额头猛地一跳,眼珠子直瞪,良久后依旧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让刑警队出动吧,我知道刑天是马南一系的,但这种事情让他处理,他推脱不掉。”
小孙点头出去,陈定升脑海中半晌都在旋转着一句话,白帮干翻了?
闻名南海已久的一个帮派就突兀的没了?一个人,这是拍电影么,就算国家安全局的高手也不行吧……
刑天的日子过得同样不好,马南的倒台几乎可以预示着他的前程,若不是曾为颜飒娇爷爷的部下,有着这层关系相托,恐怕早已被撤职了,即便如此,估计南海局势一定,就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了。
刑天在办公室抽着烟,在这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时刻,讽刺的是刑警队已经一个星期未出过警,上头的强力压制,他根本无办法。
“刑头,陈局长要求我们出警,白帮总部出事了……”
刑天全身一震,白帮,这不是宋清风一系的依靠么,这时候,南海拿来的一股力量敢于虎口拔牙?
“刑叔,我带队去看看。”
颜飒娇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一星期他也够憋屈的,若不是家中老爷子严厉警告自己不的胡来,恐怕她早已将刑警队闹了个底朝天,此时听闻白帮出事,这么大快人心,她怎能不参合下?
“多带点人,去吧。”刑天挥挥手,神色有些疲惫。
全副武装的两个小队的武警在颜飒娇带队下迅速出动,第一时间赶到出事的白帮总部酒店,这时天色有些阴沉,飘起细密的小雨。
颜飒娇看着时不时往外逃离的酒店勤务人员,神色古怪急了,黑社会总部被人给端了,还是一个人……
“一会不要开枪,先看清楚形势再说……”
“颜队,有人出来了,好强的杀气……”
颜飒娇被身旁的警员提醒了一句,定神定目看向酒店大门,一道孤寂的身影缓缓走出,一手提着箱子,一手随意的插着口袋,但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液,全身上下给人一种生人勿近,极其危险之感,就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让所有目触之人,全部从心底生出寒意。
“马可!”
颜飒娇满脸不可思议惊叫出声,慵懒的眸光挂着激动的神色。
马可停下脚步,看着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警察,最终将目光停在了颜飒娇的脸上,十来天不见,颜飒娇有些憔悴,带还是难掩娇美的容颜。
男人嘴角微翘,脸上冰寒消散大半,但声音还是很淡很轻,“你是来抓我的?”
颜飒娇身体一颤,这才想起自己的出警的目的,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白帮是你灭的?”
马可微微点了点头,全身气势聚拢,笑容一收,警惕着女人动作。
这么细微的动作刺伤了颜飒娇的心,强忍着苦涩再次问道,“叶倾城同样没事了?”
“嗯……”
马可轻嗯一声,注意到颜飒娇被小雨打得发白的脸色,心底一叹,他此时此刻不可以如局子,至少游民社未覆灭前不可以……
“你走吧,但愿王叔可以力挽狂澜……”
颜飒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复杂一丝不差的全部落入男人眼中,猛地一扭头,手上一挥,“收队!”
有知道两人关系的警员惊异的看了看马可,最终听㊣(5)从颜飒娇的指挥迅速撤离,警方来的快,去的也快,让一些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等着击毙马可这个恶魔的勤务人员大跌眼镜,他们面露悲愤,这是什么情况?
恶魔,究竟谁才是恶魔?
政治斗争,帮派斗争,是非对错早就不是那么清楚,马可只知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就像灭掉白帮这样……
不过颜小妞眼中那份故意流露温情和心碎,她想表达什么?
马可驾着别克迅速换上一身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扬长而去,细密的小雨打在车体,随着前行笼罩起一层雨雾,就像女人心思一般,看不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