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与何洁一回到湘南，何洁就在全国五十强企业五一重工应聘上会计师的工作，工资虽然不是很高，但董事长很重用，亲自给她面授机宜。听完之后，何洁笑着回答说：
    “这些我都知道，请董事长放心，吃谁的饭，为谁办事。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我会按你的要求做好我份内之事。”
    不愧为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何洁很快熟悉了自己的工作，三个月之后就能独挡一面了。
    王灿来湘南的目的是不想受父母的荫庇，在他递交的简历中，他隐去了广电部工作的哪一段，只说自己在外做歌手，现在想安定下来教教书，或者进文艺单位，安定下来搞搞艺术。他投了上百份简历，一个泡也没起，没有一家单位给他回过电话。最后想去高中当个声乐老师，他冲进湘南的四大名校之一的雅礼中学，找到校长。校长说：我们这儿不缺声乐老师。你这种情况，还是去下面县城找找看，有缺人的，可能会聘用你。
    “我可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啊！”
    王灿扭头惊异地望着着校长。
    校长对这个年轻人没有恶感，笑着对他话：
    “中央音乐学院没啥了不得的，我们这儿有两个是这学校的硕士研究生。”
    回到家之后，王灿对何洁慨叹：看情形中国的高等教育学生真正过剩了，硕士研究生去高中研究啥了嘛。
    何洁笑着说：
    “你还真在皇城里不知民间疾苦。我们哪儿的乡下高中，硕士研究生一大把。你去的哪所名校，不是硕士研究生，你投的简历谁也不看，就是硕士研究生，他们还要分是不是985，211。”
    何洁把他的简历拿来看了看，笑着指出：
    “就你这种简历，去酒吧应聘歌手别人还要亲自听你唱歌才行。听我的吧，把你的真实毕业后简历写详细，特别不要忘记你广电部人事处处长的简历。这个特管用。写上这个之后，只要他们看你的简历，他们就会电话通知你去交谈的。”
    广电部人事处处长的职位是老子王国旌庇荫的结果，他不想写，其它的简历还是写上，再重新投一遍时，就有了回应了。有一所艺术职院给他打电话，让王灿去面谈。
    这是一所私立大学，老板五大三粗，一见面就问他：
    “你在广电部工作多久了，哪里的领导你认识哪些，有没有关系与你很铁的？他们都有哪些爱好。你为啥这样的好单位不呆，还要来省城里应聘？”
    一连串的疑问让王灿没有记祝蝴到底问了多少个问题，自己应当先从哪一个问题说起。最后王灿心情暗然地说了一些局处室干部的名字，并说自己的爱人在湘南工作，为了照顾家庭，他得回来。
    “你来我们这儿试用一年吧，如果表现出色，我会提拔你的。”
    王灿在走廊上见到一个学校老师，问他校长是哪里毕业的。这个老师看他气宇轩昂，知道不是平凡人，小声地告诉他：
    “他啊！是个煤老板，才高中毕业，学过声乐，没考上大学，挣了钱之后就开办了这所民办学院。”
    王灿当着这位老师的面，把手中简历撕成碎片丢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