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笑话了。我们下等之人,为了生活所迫,不得已到处流浪。钟先生乃高贵身份,坐在优裕的环境中,每天动动笔、写写字,大把的银子自然而来,那里用得着去流浪。”
钟云山听完之后哈哈大笑,笑得孟云不好意思,认定自己说错话了。
“这人啊,一生了下来,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谓的贵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陋习,封建制度遗留下来的等级余孽。诚然家庭条件有好差,收入有多少,人的能力有大小,但是,这不足以把人分等级啊。你与现在的主流看法一样,有些人,条件好一点,经济丰裕一点,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还有人,处在大城市里,干着体面舒适而报酬较高的工作,就自认为自己是贵族,而这个社会更用拉大收入差距,或者用僵化的人事制度更是把人分成几等,这就是中国最大有不公平,我相信,这种不公平不会持续很久。哪些所谓的下等之人,他们会通过他们的聪明才智,以及他们的不懈努力,远远赶上哪些躺在所谓贵族光环下的人。不是么,从前农村中的人贫穷落后,但是改革大潮,许多农村中的能人发了财,在城里买了高端社区里的房子,又抢占了城里人的好商机,使他们现在更优于从前的城里人。而哪些不思进取的所谓城里人,却成了平民。”
孟云本是恭维钟云山的话,被自己引出了这样一套话来,被钟云山看成是俗气之人了。她不由得一阵脸红,口中喃喃地说:
“我不是这意思——。”
孟云的话还没有说完,钟云山根本没有听她解释,继续说:
“我也是这种自认为贵族之人,在城里过着舒适悠闲的生活,人懒了,思维停滞了,写不出更好的作品了,再过几年,只能写写回忆录了。所以,我想走出这个让人懒惰坠落的所谓贵族社会,跟着你们去流浪,接地气,丰富自己的经历,以便能够写出更好的作品来。”
听了钟云山先生的这一番高论,孟云不得不重新审视先生来。突然,孟云说:
“要说接触生活,我们可是接触到社会上三教九流之人,阅尽世态炎凉,还真能写得出一部精彩的书来。不过先生的身份,哪能与我们这些流浪之人为伍。”
孟云又一次把电话拿出来,这回不是按了,她小声地对对方说:我就来,你们等我一会儿,要不,你们先走,我过后再来找你们。
“我没啥子身份,与你们一样,是个普通的人,只是不同的是,我得接触生活,才能写得更好的作品来,你们的同伴在催你了,你快说,你们是怎样流浪的,如果适合我,我也与你们一起去流浪。”
钟云山迫切地想知道他们的流浪方式,从他的交谈中可以听出,他或许真心想体验生活,但孟云想到更多的是,钟先生对自己可能还会有一点迷恋,想与自己在一起,体味那一份男欢女爱的快乐。想到这里,她低下头,有点害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