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活就像印度电影里的歌手或者吉普赛人一样,开着大篷车,走到哪儿,唱到哪儿,挣点钱,养活自己。 ”
孟云说完,不好意思地埋下头来喝饮料。她不敢看钟云山,生怕他嘲弄自己混到如此地步。
“这很好啊!我也会点音乐,唱几句也不难听,我想跟着你们一路去,你问问你们的头,看我去行不行?”
对于钟云山如此肯求,孟云为难了,让他去,哪儿还真不是他呆的地方,不答应,他有如此兴趣,说得又合情合理。再说,她还回忆他们寻段在一起的生活。更重要的是,钟先生见总公她的生活如此,说不定地音乐界对她提携提携。她现在不敢不想未来,更不敢面对过去。急切想改变自己的处境。
“我们没有头,都能做主,何况我还是台柱。只要与大伙儿说一声就成。只是我感觉,那儿真不适合你呆。”
“就这样说定了,我跟你们走,加入你们的团队。还有你们开的是什么样的车,要不要把我的车也开去?”
说走就走,钟云山与孟云结了账从大排档里出来,遥控自己的车。
“这车不行,哪有开着奔驰去流浪的道理。还有,你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得取一个假名。”
孟云想到的场景是唐伯虎点秋香,唐寅卖身为奴,进了员外当管家。
“行,我换一下车,开着家里那台大众宝来去。今后与你们在一起,你就叫我方安吧,说我是你的师兄,没地方去了,跟着你们混日子。”
听到他起的这个名字,孟云又一次想起了华安,她再一次证实钟先生的真实目的。
去家里换车的时候,钟云山连楼也没上,孟云不得不问他:
“你不上去告诉师母?”
“对你说实话吧,我讨了一个好妻子,他不仅相夫教子相当优秀,为人更是女人中的极品,把我身后的所有事情打点得圆满,更是对我的事业有着强有力的支持,特别难得的是,她的心胸宽阔,不会被俗世那一套所困扰。”
孟云听了他的这一句,心中默默地想:他的这个妻子还真不是常人啊,对钟先生在外风流不闻不问,风流完后回家还能照常当丈夫看待,这种女人还真不是常人。
文人风流,才子风流,孟云心里默默地念祷着,有钟云山在自己身边,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愉悦与幸福,这幸福来得太快了,使她不由得像是喝了一大杯烈酒似的。
南方的女人不喝酒,一点点酒就会让人头重脚轻。
这时候孟云,头脑中一阵空白,闭着眼,慢慢靠着钟云山的肩膀。
他们追上大篷车的时候,她的伙伴已经到了山西太原。大篷车停在一个夜店门口,看情形这是他们的据点之一,曾经多次合作过,一个长头发的高个男人刚从里面出来,见到孟云到来,冲他一笑:
“你来得正好,立即准备节目,还是老价钱。这位是?”
“这是我的师兄,叫方安,这是董成,资深流浪艺人,我们的团,全靠他与人家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