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明好一会反应后突然睁大眼睛!
“啊!露珠!”
露珠浑身一寒,慌忙躲到安馨身后道:“小姐,我们被认出来了!”
安大明终于将安馨认了出来,他也有几年不曾见过这个叔伯家的妹妹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
只是这个妹妹的气质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安大明嘿嘿一笑道:“谁说我只有三两银子!我这里可还有两个妹子做抵押!你们敢不敢赌!?”
众人皆是眼睛一亮大叫道:“赌!不敢的是王八孙子!”
露珠气愤道:“安大明你竟然敢拿小姐做赌注!”
安大明捋了捋他额前的那一缕头发道:“那又怎样!?到时我便告诉叔伯,你们两个胆大妄为的来赌场赌钱,结果将自己也输掉了,怎么愿得着我!?”
露珠身子发颤怒声道:“你,你太过分了!”
安馨好似根本没听到安大明的话,只盯着骰子半响而后微微一笑道:“我压大!”
众人慌忙跟着下注,自然众人皆压的与安馨相反,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看似柔弱的丫头会胜利。
安馨微微侧头,望向安大明,缓缓抬起唇角一笑道:“敢不敢下注?我若输了,任你处置,你若输了,跟我回家。”
安大明眼睛唰的亮了,一拍桌子道:“这天底下还没有老子不敢的事!”
安馨一把抄起骰子,手腕翻转飞快转动,骰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好似有着某种奇异的旋律。
“小!小!小!”众人如打了鸡血,疯狂的大叫,安大明亦抄起骰子紧紧盯着安馨,手里娴熟的翻转,而后“啪”的一声砸在桌面,一把掀起,竟然是五五六!
众人惊呼,安大明立刻得意的大笑起来:“老子时来运转了!哈哈哈哈!”
露珠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她努力的吞了口唾沫,小声道:“小姐,奴婢……”好怕!万一输了,小姐难道真的要任由安大明处置!?她自幼跟随小姐长大,很了解安大明这个人,他是被刘月梅给惯坏了的,任性自私又行为恶劣,若小姐当真落在他手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此露珠越发的紧张了,她想到了詹事大人,但小姐一纸休将詹事大人给休了,即便小姐出了什么事,詹事大人也不会再管的!
“姑娘,赶紧的开吧!拖着是不会改变结果的,哈哈!”
“是啊,姑娘,输了也没关系,爷很丑,但爷很温柔!”
……
露珠惊惧的看着众人大笑的脸,扯着安馨的手越来越紧,安馨将手移开,三个骰子暴漏在众目睽睽之下,接着是一片寂静。
安馨道:“露珠,收银子了。”
露珠震惊的看着那三个排列整齐的骰子,禁不住惊呼一声:“天呐!”
安馨随手将银子尽收囊中,转身道:“愿赌服输,安大明,跟我走吧!”
安大明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得尖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三个六#蝴混迹赌场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三个六!
安馨顿住步子,而后微微侧身回头,眼睛险险的眯起。
她厌恶一切耍赖的行为,如果这个混蛋再闹下去,小心她揍他!
“安大明,你输了,快跟小姐回去!”露珠立时底气十足得意洋洋道,“你想耍赖不成!?”
安大明蓦地沉下脸,仅有的三两银子也被输掉了,没想到这个安馨还有两下子,不过……她这一把可赢了不少银子呐,如果能据为己有……
想到此,安大明嘿嘿一笑道:“妹子,姑娘家拿这么多银子可不安全,不如由哥哥替你保管如何?”说着,安大明一把向安馨抓来。
露珠气急败坏道:“安大明,你无耻!”
安馨望着那向自己伸来的爪子,耐性耗尽,一把擒祝蝴的手腕,而后一个过肩摔——
“啪”
人体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
所有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丫是会功夫的!
“嗷!”安大明只觉头晕目眩,身子险些散架,他狼狈挣扎的爬起又滑到接着又爬起,咬牙切齿的指着安馨道:“你敢打我!”
安馨一个回旋踢!
“砰!”肉团飞出去撞在墙上的声音。
全场目瞪口呆,震撼,惊诧,难以置信,各种各样的目光无不自死猪一般的安大明身上转移到安馨身上——这丫忒强悍了些!
最震骇的莫过于露珠!
她跟了小姐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小姐竟然是会功夫的!天!这是什么功夫!为什么每个动作都这么的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被小姐打出来还这么潇洒帅气!?
安馨上前一步,扭住安大明的耳朵提了起来道:“你说我敢不敢?”
安大明吐血,你都打过了还问敢不敢!
安馨挑眉道:“走还是不走?”
安大明惊惧的看着安馨,只觉眼前的女子那一双眼睛幽幽若寒潭极冰,凉入骨髓,怎么会这样,当初那个懦弱没用的妹子怎么会变的这么强悍!?
安大明吃软怕硬惯了的,再不敢犹豫,忙不迭的点头。
安馨这才起身踢了他一脚道:“别磨蹭,跟上!”
众人存点小心思的也被安馨这一着给吓到了,有人甚至上安大明身后摸了摸那墙面,竟然裂开了细细的裂纹,心头都替安大明疼,这一脚得多重啊!
安馨却不满意极了,这个身子实在太弱了些,若是以前,她一脚能将那墙面给踹碎!
看来偷懒又要延期了,还是要尽快将身子练出来再说。
正对着赌坊的客栈二楼轩窗处,华锦流泻出一抹紫色华光,绣彩折扇撑出美妙绝伦的弧度,声音懒懒溢出三分兴味:“义安县,可真小。”
“……大人,义安县本就很小。”轩窗处探出一颗脑袋,正是那日往铜盆里放银元宝的青衣男子,他伸长了脖子,望着安馨远去的身影,“另外,属下有个坏消息要禀告您。”
折扇微微一顿,旋即道:“说。”
“本次将要眩和入宫的义安县第一美人水月柔自杀了!”
“……义安县的县令是做什么吃的?”声音懒懒,却有了莫名的威压。
“属下觉着有些蹊跷,所以特来向您禀报,那水月柔说是服毒自杀,可在她的勃颈处却发现了掐痕!您此次前来本是迎她入宫,她出了事,您怕是要担些罪责,属下以为,还是查探清楚比较妥当。”
折扇缓缓合拢,不轻不重的敲着桌面良久道:“明河,告诉那个县令,三天后给本相一个准确的答复,否则,提头来见。”
明河肃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