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晴看着蒋夏霞的目光冰冷,又继续说道:“我看你现在改死心了吧?还是别想着胡家的财产了,以后,最后还是不要再来这里。”
“阿姨,你爱过爸爸吗?”胡思晴突然转移话题,听得蒋夏霞一脸茫然,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问这个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吗?”
“既然我都快彻底离开胡家了,你就不妨告诉我。”胡思晴牵浩苦涩一笑,心情复杂。
“爱?”蒋夏霞突然轻狂地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你觉得,以你爸爸当年一无所有的状况,我若是不爱他,会跟着他吗?”
仿佛被胡思晴这个问题触及内心的伤痛,蒋夏霞突然狠狠地瞪着胡思晴,眼里的恨意昭然,“如果不是因为有你的出现,我们一家还会像以前一 样,生活的完美,所以你是罪人!是你扼杀了我们一家的幸福,你知道吗!”
“因为恨我,所以想方设法得到公司?得到爸爸的一切是吗?”胡思晴神色冰冷,冷冷地看着蒋夏霞,“你应该知道,在爸爸心里,你是最重要的,而我的出现,或许分割了爸爸对佑轩和雪岚的爱,但对你并没有影响不是吗?”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配出现!”蒋夏霞低吼,“因为你的出现,所以我这个本来十分幸福的家不再完整,你就是个害人精,就是个扫把星,你妈妈不要你,就是因为嫌弃你是个拖油瓶#葫以她不要你了,而你呢?你爸爸因为有愧于你,所以跟你相认,让你回来胡家,到最后呢?这个家还不是被你搞散了?你怎么就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
“我没有错!爸爸也没错!”胡思晴厉声反驳,内心却是挣扎不已。
拖油瓶?
呵呵,是呢,她的确是个拖油瓶!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属于我们的,都已经回来!”蒋夏霞笑的张狂畅快。
“你想要胡家的一切我可以给你,但请你让我去见一见爸爸!”胡思晴恢复了平静,静静地看着蒋夏霞,满脑子都是爸爸的身影。
她担心爸爸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生怕爸爸知道这些事情以后会接受不了这个刺激。
“你没有资格再跟我说这些。”
“如果我说有呢?”
蒋夏霞诧异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她随即道:“如果我能证实那份遗嘱乃是伪造,你说,胡家的一切还会不会属于你们呢?”
“你在开什么玩笑?”蒋夏霞眼里闪过短暂的愕然,随即又恢复淡然,“遗嘱是老爷亲笔签名,所有的股东也都见过那份遗嘱,又有杨律师证明,你就算想再怎么不服也由不得你!”
“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你自己心知肚明。我既能说的出来,也绝对有本事办到,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让我去见见爸爸,否则,我让你一无所有!”最后那一句,胡思晴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强悍的气势如泉涌喷出,蒋夏霞生生被吓了一跳,脸色异常。
胡思晴走出胡家大门,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她的面前,胡思晴顿下脚步,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身影为娇小的女生开车门的一幕。
“你来这里做什么?”本笑意盈盈的胡雪岚一看到胡思晴,立刻拉下脸,臭臭地看着胡思晴。
胡思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目光落在穿着一身修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的夏驰轩身上,他戴着墨镜,让她看不清他的情绪。
“还不快进去?”夏驰轩声音低沉道,薄唇紧抿。
胡雪岚脸色顿变,但当着夏驰轩的面又无法发作,只好娇滴滴地道:“轩哥哥,那我进去了,记得要给我电话。”
夏驰轩扯唇,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胡雪岚这才满意的转身,想了想又回头,踮脚在夏驰轩的脸上亲了下,羞怯道:“我会想轩哥哥的,轩哥哥也一定要想我。”
然后也不等夏驰轩说什么,娇羞着脸转身小跑进屋。
将刚才小两口恩爱的一幕尽收入眼底,胡思晴的脸颊忍不住一阵羞红,抬脚就离开。
“这么不愿意看到我?”夏驰轩一把拽祝糊的手臂,“还是,你怕见到我?”
“放开。”胡思晴淡淡道。
“如果我不放呢?”夏驰轩薄唇掀起,似笑非笑,倒是对她会做出什么反应而感兴趣。
“你可以选择不放,只是现在正有人在窗台上看着你呢。”胡思晴抬眸,眸色冷如水,“你就不怕她吃醋?”
听罢,夏驰轩抬头看向以前胡思晴住的卧室,果然,窗帘微掀起的后面,躲着一个倩丽的身影,见夏驰轩墨镜后的目光投来,胡雪岚被吓得唰的一下放下了窗帘,心跳加速。
目光虽然被墨镜遮挡,却依然难以遮挡去他那股慑人的气势!
真是令人痴迷又令人害怕。
胡思晴冷笑,挣脱开他的手,“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毕竟同父异母,我希望你能对我们姓胡的有起码的尊重。”
抬脚走开,留下身后一脸阴郁的夏驰轩,看着她离开然后上车的背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呵,有点意思。
夜幕降临,灯光取代阳光的光明,照射在昏暗的路边。
“上去吧!”
看着一直瞪着自己的张晓云,罗谭溪笑得有些尴尬。
“你还没回答我。”张晓云不依不饶,为朋友的那种执着让人感觉到可怕,罗谭溪欲哭无泪,“小姐,你跟了我整天,我让你当我女朋友又不肯,我为什么又要回答你呢?回答与否,这可是我的权力。”
“你明明知道现在思晴最紧张的是什么了。你个该死的,居然完全不为所动,还是朋友吗你!”张晓云越说越起,抡起粉拳恨恨地砸落在罗谭溪结实的胸口上。
顿时间,罗谭溪哀嚎一声,捂着被打的位置直咳嗽,“这么用力,你谋杀亲夫呢?”
“你少装了,我压根没用力。”张晓云鄙夷地嗤道,看着他正色道:“好,你不回答这个也可以,那我问你,你能帮思晴证明她爸爸是在非情愿的情况签下遗嘱的吗?”
“非情愿?”罗谭溪笑得妖艳无比,“别开玩笑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一句话就把张晓云给问得哑口无言,她想了想,又补充说:“这搜集证据,不是你们律师去做的事情吗?还需要我们?”
罗谭溪差点喷血,“要按照你这么说,还要警察来做什么?”
张晓云立时像焉了的气球,她当然知道需要证据了,可现在她们不就是无计可施吗?
“你还不上去?明天不用飞?”
张晓云不言不语,表情分外无奈。
罗谭溪一声轻叹,“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再说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她一定会没事的?”
“我当然知道她没事,现在有事的是她爸爸的公司!”张晓云拾就近一个长凳上坐下,没精打采的,她真没用,好朋友有事,这么一点小忙也帮不上。
“你走吧,我一个人坐一会。”
“你跟她关系很好吗?”罗谭溪在她的旁边坐下,虽然跟她单独见过几次面,关系也比以前改善很多,但他对她和胡思晴的关系完全不了解。
不过看的出来,感情应该不是一般的好。
“废话,那是我姐们。”张晓云抬头望天,今晚的天空星星少之又少,就连月亮也被乌云笼罩,空气凉凉的,是快要冬天的节奏。
“你跟夏驰轩很铁吗?”张晓云随口一问。
罗谭溪循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天空,“大学时期的同学,一直到现在,你说铁不铁?”
“哦。”简单的一个回答敷衍了事,她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盯着罗谭溪看,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又来了劲,“以你和夏驰轩的关系,有办法说动他帮思晴的忙吗?”
“这个就不用你瞎操心了。”罗谭溪看着她,问:“我说你,就不好好考虑下当我的女朋友?”
柔柔的声音,就像这凉凉的秋风,吹拂在她俊美的脸上,灯光投下的影子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层阴影,漆黑的眸看似一片深情,但又有几分随意。
“啊?”张晓云怔,脸烧红起来,心跳加速,脑子一片空白,靠,这厮怎么一直在这个问题上转悠?
“我要上去了。”张晓云打算站起来,突遭一个大手一把扣祝糊的脑袋,紧接着唇间一道温热,张晓云惊得双眼瞪大,脑子空白一时忘记如何反应。
罗谭溪在她唇齿间温柔地掠夺,攻陷,他明显地感觉到张晓云的身子整个柔软无力,靠在他有力的臂弯间。
他尽情吸允,舌尖与之紧紧缠绵,直到发现张晓云屏住呼吸,憋得满脸通红他才松开,眉头轻皱起,“你怎么不呼吸?”
“啊?我……”张晓云被问得又是一阵羞怯的脸红,想起刚才那一幕,张晓云唰地从凳子上起来,嚷嚷道:“谁让你吻我的?无赖,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