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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看风水
    是不是迷信,大耕娘可不管,只要对儿子有用,但凡能想的法子她都要试一下。
    虽然已近年关,但过年之前李二神还是被请到了家里。
    他先将院里院外看了个遍,然后来到了大耕和晓霞所住的房间,煞有介事地前后左右上上下下膜拜了一番,突然显出很诧异的神情,说:“奇怪了,奇怪了,不会吧?不会吧?”
    跟在他身后的一家人不知啥事,伸长了脖子支起了耳朵,就等着他解开谜团。
    “二神,咋回事啊?”大耕娘离得最近,忍不住问道。
    李二神双眼滴溜溜转了几下,余光中瞄了一眼躲在最后面的晓霞,压低了声音,伏在大耕娘的耳边说:“你家里怕是白虎踏足,事情大了啊!”
    “啊——不是吧?”大耕娘惊愕地抬起头,直盯着晓霞。
    她这一看,引得大家都顺着她的目光转向晓霞。
    “娘,怎么了?”晓霞仿佛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眼里露出了惶恐的神情。
    “哦,没啥,没啥,二神说家里有白虎踏足,我是看看白虎会藏在什么地方。”大耕娘自知失了态,企图拿话圆回来。
    不料晓霞听了,脸上顿时没了血丝,煞白煞白的。她老早就从娘嘴里听说了关于青龙白虎的传闻,村里认为“白虎”或“青龙”均为不祥之兆,有“患女克夫、患男克妻”的说法,如果男是青龙,必须白虎的女子配,女是白虎,必须青龙的男子配,否则就会犯克,青龙白虎,才是最好的绝配。显然,婆婆所说的白虎,明显就是指的自己。她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咋就忽然成了白虎!
    “她不是!”
    “她不是!”
    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
    话音未落,二田马上成了众矢之的!因为所谓的白虎,是指女人下面没有毛发,这话大耕说出来合情合理,二田跟着喊叫,自然极不正常。
    当着李二神这个外人,整个气氛马上僵住了。
    大耕娘一连咳嗽好几声,皮笑肉不笑地对李二神说:“那你看可有什么好的破解法子?”
    李二神将大耕娘一人拉到僻静处,如此这般交代半天,两人才又说笑着回来。
    在大耕娘的指挥下,大耕找了块青石,埋在院子外面的墙角,只露出一点头。这样可以镇宅保平安。
    大耕和晓霞的床腿上也很快被拴上了一根红布条,这是为了拴住孩子。
    大耕娘又将堂屋正当门的墙上用小扫把扫得干干净净,说改天要请个送子观音的画像贴上。
    本以为这些事情就已足够,岂料更“灵验”更关键的还在后面。
    大耕娘和大耕一阵窃窃私语过后,大耕将正在摘菜的晓霞拉回了自己屋里,“咣当”把门关上。
    “要从你身上取点药引子。”他边说边把她推倒在床上,解开她的裤带,伸手就往里面掏去。
    晓霞以为大耕大白天的又要虐待自己了,赶紧拿手护住下身,用力往一边翻滚,企图逃脱。
    大耕不肯放手,也不多说话,摸到她的私处,扯住边上的毛发就用力一拔。
    晓霞疼得大叫起来:“啊——快放开我!”
    大耕往手里看了看,见确实已经拔掉了两根,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果真听话地把晓霞放开了。
    晓霞一脸怨气,摸了一下火辣辣的下面,匆忙把裤子提好。她无意中一抬头,却惊奇地发现,大耕也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在裤裆里扒拉了一会,扯了上面的毛发咬牙切齿地拔了起来。
    “你在干嘛?”她纳闷地问。
    “嘿嘿,拔药引子,要咱俩的,刚好能证明你不是白虎。”大耕诡异地笑了笑,捏着两人身上刚拔下的毛发出去了。
    晓霞心中好奇,也跟过去想看个究竟。
    大耕将两人的毛发递到了娘的手里,大耕娘又谄笑着拿给李二神看。
    晓霞眼看着自己私处的毛发被这么传着看,羞得几乎没脸见人了,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直怪大耕太实诚,任凭李二神瞎忽悠。
    “不碍事,不碍事,医生跟前没**。”大耕娘像是看透了晓霞的心思,套用了一句不着边的话。
    晓霞听了,脸上红得更厉害了。
    大耕娘在李二神的指点下,倒了一杯酒,将两人的毛发放在一起,点着火,毛发顷刻化为灰烬。她将灰烬用手指捻了捻,碎了之后,撒入酒杯,晃了晃,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分为二,一半递给大耕,一半递给晓霞,说:“快喝下,快喝下。”
    大耕毫不犹豫,接过杯一饮而尽。
    晓霞却犯了难,她一想到里面撒入的东西就感到恶心,无论如何也不肯喝。
    “喝了它!”
    “喝了它!”
    “喝了它!”
    大耕娘、李二神和大耕都在边上劝。可是晓霞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
    关键时候,二田忽然伸手端起酒杯,说:“我来帮你喝。”
    “哦哦,那不行。”李二神说。
    “快放下,那是给你哥治病的。”大耕娘赶紧夺了下来。
    她用眼睛朝大耕示意了一下,大耕明白,马上抱住晓霞,将她的下巴往上一托,大耕娘趁机往她嘴里一倒。
    晓霞被灌得满鼻孔都是酒,她剧烈地咳嗽着,眼泪“刷刷”地流下。
    “好了,好了,这样你俩就阴阳相溶生死相依了。”大耕娘乐得合不拢嘴。
    晓霞赶紧倒了一杯水,连连漱口。
    看完风水的第二天,大耕娘就去买请了一张求子观音的画像贴在了原本留好的位置上。二田问是在哪买的,还被她臭骂了一顿,说观音菩萨是到镇上请来的,不能提“买”字。
    让大耕费解的是,风水看过多日,他的命根子还是不争气地耷拉着,一次也没神气过。
    “看来这李二神纯粹是在吹牛。”他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止一次地想。
    “三妮啊三妮,想不到我俩白白相好一场不说,你居然还要让我苦一辈子,当初咋就下手那么重啊!”回首和三妮一起的往事,大耕真是有口难言,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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