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阳已经把椅子拉开,示意沈悦之坐过去,问她:“你先做什么,地理还是英语?”
沈悦之心不在焉:“地理吧。”不管怎么样,英语都是要放在最后的。
她把餐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放下书包,慢吞吞从里面拿出卷子。
另一边,谢青阳似乎是已经搞定所有作业,这会儿就很轻松地靠在墙上,只拿着一个小册子,背上面的概念。
沈悦之瞄了一眼,看到一行:“……这是近代以来第一场胜利的战争,血洗百年国耻。”
她莫名心安了点,想,原来女票也是要认真背这些的。
在沈悦之的感官里,做卷子的时间总是被拉长再拉长。
她写了两道选择题,看着第三道,就遇到点困难,下意识想要拿手机去查。
但她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要是真碰到手机了,大约得等两个人出发去嘉明,才能做完这张题。
沈悦之忍痛道:“青阳——”
谢青阳侧过头看她:“怎么了?”
沈悦之静了静:“就……你好漂亮。”
日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在谢青阳脸上。
少女是那么好看,光是坐在那里,就像是自带柔光。
沈悦之甚至冒出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我何德何能啊,她值得更好的人。”
大约是没听清,谢青阳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沈悦之回过神,说起话来还是有点磕巴:“没没没,那个,我,把手机给你吧?不然老想着查东西。”
谢青阳的语气算得上轻快:“行啊。”
沈悦之看着她,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她给自己熬了一大锅鸡汤,一口气灌下。
灌完之后摸摸肚子,看着眼前题目,一鼓作气,继续答题。
文综的卷子单独拿出来,一张并不要花太长时间。即便是总遇到问题,各种死磕,冥思苦想,沈悦之还是在十二点前将第一张试卷搞定。
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然后问谢青阳:“吃饭吗?”
谢青阳:“你做完了?那就吃吧,带了什么?”
沈悦之笑了下,“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带吃的?”
谢青阳想了想:“青团?”
沈悦之一顿,嘀咕:“我咋记得是咖喱饭……哎算了,就,咖喱饭啦,牛肉的,我之前尝过,应该很好吃!”
她自卖自夸,一副“我是不是特别棒,快点夸奖我”的表情看向谢青阳。谢青阳像是觉得有趣,有意不去看她,而是去开餐盒的盖子,看着里面金灿灿的米饭:“嗯,好像还不错。”
她站在桌边,说:“我去拿筷子,你等一下。”
沈悦之就弯弯唇:“我拿着筷子呀。”
谢青阳:“嗯……”她看着沈悦之在书包里摸索半天,终于拿出餐具。之后,沈悦之又左右看看,随即很大无畏地把自己的位置让出一半,对她说:“同桌,你过来坐。”
谢青阳看着那一半椅面,再看看沈悦之的表情,觉得很想笑。
她忍了忍,只让眼梢露出一点笑意,说:“不用,我还是坐飘窗。”
沈悦之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失望:“是吗……”
谢青阳有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逗她:“怎么了?”
沈悦之深呼吸:“那同桌,你,我,嗯,我过去。”
谢青阳:“什么?”
沈悦之没再答话。
她已经占了起来,仗着自己腿长速度快,眨眼的功夫,就挪到谢青阳身边。
沈悦之搂上谢青阳的腰,微微笑了下,把少女抱起来,让谢青阳坐在书桌桌面上。
谢青阳发出一声惊叫:“你……等一下,这个桌子……”
沈悦之已经亲了上去,期间还把手按在谢青阳后腰上,把少女按向自己:“桌子不结实吗?那你靠在我身上,对,腿夹着我的腰……”
谢青阳的眼梢浮起一抹红色,渐渐地,那抹红色越来越深,颜色越来越艳。
她的眼睛里飘着水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兴许是因为沈悦之的气息太灼热,她被烫到。也有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吻得太深,没法呼吸——
不知不觉间,谢青阳的手也搭上沈悦之的肩。她感觉到对方撩开了她的裙摆,手顺着往上,很不满地发觉,里面的针织衫是扎进打底裤里面。
沈悦之仿佛还觉得委屈,隔着布料,在她身上揉揉捏捏,嘴巴里嘀嘀咕咕:“好软好软,怎么有衣服,好碍事……”但是又不敢真的把她的衣服弄开。
听着这样的话,哪怕之前再觉得心头一片火烧,谢青阳还是忍不住觉得想笑。
她的手插`进沈悦之发间。还在放假,沈悦之就没有扎头发。她的发梢已经差不多到了肩的长度,十分柔顺,又黑又密。离得这么近,还能闻到洗发水的味道。
谢青阳问她:“你不剪头发了吗?”
沈悦之低低地笑了笑,把她抱得更紧,在她唇角耳边亲来亲去:“不剪了,你不是说我头发长一点好看吗。”
谢青阳长长地:“哦——”
沈悦之把那只放在女票衣服里的手抽出来,捏捏女票的下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