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沙尘阵阵。
平静的夜,然而在这个乱世年代,始终不是那么安宁。
“爹,你怎么还没休息,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罗刚不安的问道。
罗信长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好事,我全看到了!混帐东西,你不要命了,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否则你死也难以谢罪”
罗刚听闻大惊,吓的跪到了地上,惊慌的道:“爹,孩儿知错了,求爹您饶了孩儿吧?”
罗信长微微调整了下心态,神色恢复如初,温和的道:“你先起来吧,爹知道你的心思,那林曦长的的确有些姿色,你对她有些念头也是平常之事,但你妹妹也在屋内,你这样冒失的进去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小语爹正准备要嫁于近河国宰相之了秦孝天的,今日来客正是秦仁派来的密使,商谈的中提到此事,数月后正式来提亲”
罗刚起身,小心的站在罗信长身旁,一副乖孩子的样子,“请爹训示”
罗信长看罗刚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语重心长的道:“你也长大了,有些事还是告诉你一些吧,你知道那“定神香”的来源吗?又名“血凝”,这是产自遥远西域国的一种陀螺花蕊,生长在悬崖绝壁之上,十年才有可能出现一次,后来经西域国巫医用其与名贵药材及香料炼制而成,便找来数名女子与男子进行分组试验,以观药性,由于初次用量较大两人用后便直接爆体而亡,喷出一种紫色的血雾,可见其毒性猛烈。于是巫医便将陀螺花蕊分量减轻五成,又找来二人试验,这次二人虽没有死,但忍受不了欲火焚身的痛苦,自杀而死;后来巫医便又将花蕊又减轻至三成后,取了一男一女与一婴儿鲜血进行熔炼后进行多次试验取得成功,但药性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此药挥发性极强,闻起来极香,使人控制不住,如用于男性身上能使男性功力大涨,情欲倍增,奸淫无数女子直至脱阳而死;杀戮成性,杀够数百人后就会虚脱而死。而用于女子身上就不同了,作用于女子身上,能使女子神志模糊,情欲高涨,全身软弱无力,如与男子交合后会变成一个风流成性、荒淫无度的荡妇,男子若是体力不支则会被吸的精尽人亡。后来西域国王知道此事后,雷霆大怒,名令禁止,如有此药者将诛灭九族,而那悬崖也被命为禁地,任何人不得接近。
罗刚越听越觉得浑身发抖,出一身冷汗,刚才险些送掉了性命,弱弱的道:“爹怎么会有此药,难道此药没有解救的办法吗?”
罗信长若有所思的道:“倒是有解救之法,但代价却很沉重,刚儿,你听过说“邪神教”吗?”
罗刚听后大惊,道:“爹,孩儿经常出去还是略有耳闻的,“邪神教”是江湖中一个神秘的邪教之一,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坐落在哪里无人知晓,知道邪神教的人弑杀成性,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每每杀人都是斩草除根,几十年前曾被一神秘人物将其全教铲除,只剩下少数的教众还在江湖中苟延残喘,啊……爹……你……”一声尖叫。
看到罗信长的表情,罗刚吓的瑟瑟发抖,软软的倒在此上,站不起来,只见此时的罗信长凶光毕露,脸型已经有些扭曲,眼中充满了血丝,杀气立刻包围了全身,缓缓的向罗刚走来,手掌凝气,发生一丝紫色光芒,好象不将罗刚杀死心有不甘一样,向罗刚天灵盖劈去……
罗刚此时早已吓的魂飞魄散,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出现这样的表情,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武功高深莫测,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就能将人吓的双腿发软,豪无战意。这些年来罗信长只教他们兄弟俩一些基本的功夫,也算是一些不入流的功夫,只有罗风学的稍多一些,罗刚较为懒散,学的也只能用作防身罢了,但遇到如此气势也不免会毫无斗志等死。
“爹,不要”一个白色身影迅速奔来,双掌齐出挡在了罗刚的身前接下了这一掌。
“轰”的一声,白色身影便飞了出去撞在了门柱上,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便不醒人世了。
罗信长见到鲜血此时才停了下来,慢慢恢复了些神智,扫视周围只看到罗刚软软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而罗风被自己一掌打的不醒人世,生命垂危。顿时不由老泪纵横,慌忙扶起焉焉一息的罗风,双掌齐发一股强大的内力慢慢输进了罗风的体内,罗风此时头上冒出了腾腾的雾气,脸上微微有了些血色,也渐渐有了些正常的呼吸后,罗信长这才收功停手,急忙从怀里拿出一料丹丸送进了罗风的口内,站起来身来将二人抱起,一提气便向后院奔去。
罗风这几日来教莫名读书写字,散步时经常在亭子里与练琴的林曦相遇,对林曦的情意渐渐浓烈,几日来茶不思,饭不想的。今日晚间实在不能入眠,便起身来穿衣向亭子走去。一路上思前想后,终于决定准备次一早便向林曦表白,于是心也稍稍安了下来。当罗风快到亭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知是罗刚的声音,不由急急奔去,便发生了惨剧。
罗信长帮罗风与罗刚分别输完内力后,罗风暂时算是保住了性命,罗刚也安然无恙的转醒,罗信长不由长呼出了一口气,见到自己父亲已经恢复原来的神情,罗刚也渐渐从刚才的恐惧中安定了下来,弱弱的问道:“爹,为何孩儿刚才提到“邪神教”爹会如此激动,是不是孩儿说错话或怎么了?”
罗信长叹了口气,看着罗刚与昏迷不醒的罗风,道:“本来这些事不想让你们知道,我怕以后会对你们不利,但事已至此,便告诉你们吧,爹也老了有些事情还需要你们帮我完成才行,其实爹就是邪神教沙珠国分堂的堂主”
罗刚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仿佛这不是真的一样,眼睛瞪的大大的,但也充满着好奇,道:“邪神教为何被灭?那爹何做了罗平城的城主呢?”
罗信长思索道:“这事要从十五年前说起,当年我们邪神教可谓声势浩大,盛世空前。自教主以下,分别有左右两大护法、四位长老、八名堂主、十六名香主以及门下数以万计的教众组成,教主武功神鬼莫测,连我都没有亲眼见过,两大护法武功极高,各管两位长老,四位堂主,八位香主,每位长老分管二堂四香主,其它依次类推。为父所效力的是右护法与其下两大长老,其中一位长老便是你的祖父罗通,而另一位长老是便是如今近河国宰相的父亲秦无崖。当年由于教内事务全由左右两大护全权打理,遇重大事务才由教主出面,加上教主年事已高无心管理教务,时间一长所以两大护法便开始窥视教主之位,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以至教内教众不知听谁的而一盘散沙,到处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惹得天怒人怨,江湖各处门派联合围击。你祖父罗通与长老秦无崖眼见如此,多次劝说右护法罢手,放弃教主之位或自立门派,另图他谋,最终还是被右护法回绝了。”说到这罗信长顿了下。
“那后来怎么样呢?”罗刚追问道。
罗信长继续回忆道:“后来经你祖父与长老秦无崖商议后,把我安排到了沙珠国分堂,而把秦无崖之子秦仁安排到了近河国分堂并吩咐我俩结成同盟并保存实力另图他谋,当时我们不明其意,硬是不愿前往,后来在二长老的逼迫下我无奈迁移至此,秦仁迁移至近河国。半年后,江湖中出了一个神秘青年,武功极高,先后杀了六位堂主、十位香主,只一个月功夫便杀到了邪神教总坛,眼见如此左右护法才放下争斗联合对付这名神秘青年,但最终不敌那神秘青年,死伤惨重,你祖父与左右护法全部战死,当时秦无崖也是身受重伤,逃往近河国。而那位青年也身受重伤,武功尽失,从此下落不明”说完罗信长神色一黯,眼中露出了强烈的杀意与仇恨。
“爹,爹你不要难过,孩儿一定会继承祖父的和爹的遗愿的,请爹放心”罗刚眼中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看到自己儿子如此,罗信长叹息一声也就释怀了,“刚儿,你如此说爹就放心了,不过你今后可要勤练武功,不得再象以往贪玩任性了”
罗刚大急,报怨道:“爹,你只教我那些功夫在江湖上不算入流的功夫,孩儿何时才能成为高手帮你实现愿望啊?”
“混帐,不要小看这些基本功,当年你祖父因为急于求成,我底子没有打好便开始教我练习高深武功,最后差点走火入魔,还好你祖父及时帮我渡了十年的内力才算平息,但却留下了后遗症,以至在杀人时不能收发于心,情绪激动时也会控制不住,杀人必须见血才行。所以怕你也步我的后尘,教你与风儿的都是些基本功,这十年来的基础打下再学其它的高深武功便水道渠成了”罗信长喝斥到。
“哦,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学高深武功啊,我看大哥学了一套掌很是厉害,爹能不能教我啊?”罗刚哀求道。
罗信长却叹息道:“唉,你大哥学的那掌法叫“千叶掌”,只算是低级的一种掌法罢了,只不过招式优美,打起来行云流水甚是好看。风儿平时就喜爱诗词歌赋什么的,不愿意学武,这“千叶掌”也只不过是因为好看,他才愿意学的,难成大器啊!”说完罗信长不禁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那爹打算教孩儿什么功夫”罗刚急道。
罗信长看了看罗刚点了点了头,眼珠子转了转道:“就教你一套刀法和一套掌法吧,这刀法叫作《悲魔刀法》,来历不详,是我当年从江湖中偶得,是一套极为狠辣的刀法,我现在才练到第六层,但在江湖上已经鲜有敌手了,如果练到第九层的话,那天下无敌也就不在话下了;掌法叫做《断魂掌》,出自本教走至刚至猛路子,练起来也有些难度,必须有个十年以上的内力做基础,本教上下除了教主外无人能够练到第九层,你祖父才练到第七层,而我只练到六层。但如果练成的话,可在方圆十米之内杀人于无形,一掌打中人便全身爆裂而死,但此掌法极易走火入魔,越往后越难,必须到极为熟练以后才可修习下一层,你要切记!处理完小语的事后我便正式传授于你,今后你要勤加练习,待两门功夫略小成后自爹会安排给你一些事务以帮爹完成我们的大计,这次我们与秦仁两家结亲也有着重要的意义”
罗刚听后大喜,兴奋叫道:“爹请放心,孩儿日后必定勤学苦练,早日为爹分忧”
顿时,父子二人一阵阴笑,这个世界波澜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