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恢复平静,异常不再时,莫名也收起了那反弹疆界。
秘室中涅磐阵也终于停止了运转,凤蕊惊喜过望之下,一溜烟便冲进了秘室,她急切的想知道妹妹的生死安危。
“啊”刺耳的尖叫声传了出来,似乎是凤蕊所发。
众人大惊,皆一股脑的冲进了秘室,秘室中传来更加尖厉的叫声,还不等莫名进去时,众人又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洛天本在行列之内,莫名见状倒也不急进去,拉住满脸羞红的洛天问道:“洛天大哥,发生何事?为何这般情形?”
洛天红着脸,一副无奈样子说道:“那凤瑶此时确实安危无恙的重生了,但她重生后的样子并非真身形态,却是赤身裸体的女子形态,但见她醒来之后便拦冲进去的凤蕊抱住,凤蕊衣物顿毁,凤蕊大惊所以发出尖叫,而众人冲进去后,二女同时发出尖叫,这便又退了出来”
莫名听闻凤瑶成功涅磐重生,似乎并未发生变化,还是那副调皮可爱的样子,心下顿时一松,调侃洛天道:“想必洛天大哥第一个冲进去的吧,看了凤蕊清白之身,如何是好哦?”
洛天听闻脸色红到脖子,冲莫名就是一推,尴尬打趣道:“兄弟你何必如此取笑为兄,此乃无意之失,无心之失……”
众人此时围了上来,纷纷寻问洛天道:“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才进去便将我等赶了出来,做何解释?”
洛天脸色尴尬,正不知如何解释,莫名却抢先道:“洛兄进去只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出于女子清白考虑,将大家赶出确是妥当”说完又瞄了洛天一眼,洛天倒很想找个洞钻了进去。
如此一说,众人也纷纷明白是怎么回事,虽彩凤家族成员诸多,但此时几位仙灵雀族长老却是面色不悦,咬牙切齿,道:“我朱雀首领清白之身,岂得容你偷窥,你为外族竟做了如此冒犯之事,简直是罪不可恕”
莫名听闻却是早有怒气,喝骂道:“外族又如何,同样是这妖界子民,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待看缘分,岂容不相干者插手,而我也略有耳闻,你仙灵雀族女子虽美貌异常、高傲、但却又多情放荡,目中无人,实不知害了多少有为青年寸断肝肠,前途尽毁。”
听闻莫名如此执言,直是气得二位仙灵雀族长老真神暴跳,恼怒异常,但事实确是如此,虽在少数,二人又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只是指着莫名道:“你,你……”
“难道我朱雀族归岂容你这外族之人来亵渎,而我仙灵雀女子何处得罪于你了,竟如何能受你这般言辞污辱”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犹如天籁之音,此时从人群之中款款走了一位楚楚衣衫、豆蔻华年、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美貌女子,不过此女此时面色阴寒,目中似有怒意,令人不敢直视。
莫名观她白巾翠袖、柔桡轻曼,妩媚纤弱,似乎有些病态,而她那眉目正中嵌一金色冠点,加之她那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便已将她的身份证实,这却是一名仙灵雀族女子。
二长老见是仙灵雀本族族长的掌上明珠雀莹突地前来此处,当下大惊,怒意全消,满脸关怀之情的走到她身旁,安慰道:“小姐有恙在身,今日怎地跑了出来,这会令族长担忧的,还是不必理会此事尽快些回去吧,此事由我等处理便可“
谁知这雀莹小嘴一撅,满眼怨毒的瞪了莫名一眼,转过头道:“我不,她今日玷污了我仙灵雀女子清白,我族女子何曾受到如此耻辱,定要她解释个明白并陪礼道歉,否则我可不依”
莫名亦是暗自恼怒,“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不理会于她。
洛天见状,知是莫名为自己开脱,却不料遇此尴尬处境,当下拍了拍莫名的肩膀,以示安慰与致谢,转身对着雀莹抱拳一揖道:“一切错应在我,我这兄弟刚才言辞却有些偏激,不是之处我在这里向雀莹姑娘道歉,希望雀蒙姑娘勿再见怪,就此作罢?”
雀莹见洛天彬彬有礼,态度坦诚,回了他一礼,但却又见莫名对她视而不见,态度不善,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对洛天道:“洛天大哥怎会有如此无礼的兄弟,我观他并非龙族,还劝洛大哥莫污了龙护界的清誉,今日之事定须他当面作个了断,哼……”
“雀莹姐姐说的有理,今日定要他做个了断,这个偷吃我火灵果,占我便宜的死色狼,哼……”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却又是凤瑶那个小鸟又活蹦乱跳的陪同凤蕊从秘室中出来,只见姐妹二人身穿粉红彩裙,仙姿玉色,而凤瑶的变化确更是令人惊讶,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而众人惊讶于他的容貌变化之时,同样对她的重生而破入天道的境界感到欣慰与自豪,莫名虽瞄了一眼这个曾识的凤瑶,但此时仍还是不禁有些一呆,被她那种容貌所吸引,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心中生出异样感觉来。
本来凤瑶在出阵之际,看到莫名的变化后不禁有些惊奇,但听闻雀莹的言辞后又对莫名的好感大减,而此时瞧见那色狼正瞄着自己发呆起来,不禁气的是牙痒痒,杏目怒睁,瞪了莫名几眼,顿时站到了雀莹那边的阵线上去了。
雀莹见有了帮手,顿时底气似乎也足了起来,不过还是先拉着凤瑶的小手话了会家常,原来这二女早就认识,今日凤瑶涅磐,雀莹才不顾身有异恙而偷偷跑了出来探望凤瑶。
洛天见二女对他视若无睹,而先前代莫名陪罪确毫无效果,只好无奈的转身回来,对莫名摇了摇头,意思是“你自己解决,他也无能为力了”。
莫名也了解到这凤瑶的顽皮,只是未曾料想到那看起来柔弱的雀莹亦是个调皮任性的主,当下心中亦有了计较,暗自摇头,心道:“今日难不成又种了因果?这一因未了,另一因又起,恐怕难以了结,还是走为上策”
心念至此,莫名对洛天使了个眼色,洛天有些犹豫不决,望了凤蕊一眼,凤蕊啐了他一口,想起秘室之事,面色有些红晕,心知莫名欲想脱身,本欲允其离去,但见莫名手中拿着一柄剑鞘,却正是自己姑姑凤雅至爱之物,心下疑惑,对至莫名身前,问道:“为何姑姑的东西会在你的手中,你寻到她了?”
莫名这才回想到自己拿了剑鞘并未归放于原处,匆忙之下一并带了过来,如今既然凤蕊提起,便将剑鞘交于凤蕊,道:“还劳烦凤蕊姑娘将此物归还你姑姑,我并无意取之”
谁知凤蕊并不将那剑鞘接过,而是神色怪异的瞄了莫名一眼,道:“如果要归还你需自己亲自交还于姑姑才可,如若是我恐怕姑姑回来会怪我偷她至爱之物了”
莫名无语,心道:“那我这便放回原处总可以了吧”,当下对洛天道:“洛兄无事可逗留于此,兄弟这便先行告辞了”
谁知洛天急忙拉住了莫名,道:“我还是陪同兄弟一同回去吧”,洛天是想到了先前冲进秘室窥见凤蕊娇躯之事,恐怕那仙灵雀长老纠缠不休,便欲同莫名离去。
莫名听闻,只是小声对洛天说道:“要走就快,如若被那二个刁蛮的魔女纠缠那便走不了了”说完便运起身法,逃一般的疾速向朱雀宫外驶出,只闻身后响起两个吼叫的声音道:“呀,这个可恶的家伙(色狼),竟地溜了,待我等捉祝蝴,定要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哼……”
行至半途,莫名对洛天言有事要洛天先行,洛天虽心存疑惑,但还是应允,莫名转身竟又向朱雀宫方向急速驰去,洛天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叹气一声,便独自离去。
莫名的速度在人耳中犹如一阵风吹过一般,悄无声息的便再次来到了凤雅的居处,仔细探查了一番,凤雅似乎仍未归来,莫名拿起剑鞘心中又不禁想起了重伤凤雅的只言片语,心中愧意滋生,将剑鞘放回原位后,呢喃道:“给我些时间来寻回前身后世,既然因果宿命让我先见到这剑鞘,待我明白一切之时,便是你我姻缘的开始,我不会违背承诺的……”
叹息一声,莫名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屋中,空中只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凤雅此时却呆在后院一角,眼中含着泪,望着那淡淡消失的身影,本却是平静下来的心又一次激荡起了波澜。
她本已死心,那绝决的场面犹如梦魇一般曾经狠狠的啃食着她的心,将她心中的那道裂痕逐渐扩大,她绝望时,也曾想过结束她做了近千前的梦,于是她决定回来用那把曾经珍藏视为至宝的剑鞘来斩断屡屡情丝,专心潜修,但当她回来之时,却意外发现剑鞘不翼而飞,正想这是否便是宿命的安排,悲剧的待续。
她本想去看看凤瑶与凤蕊最后一眼,便悄悄的离去,只是走到后院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归来,将她的视线与心又一次紧紧的绷住,她不敢呼吸,频住自己的心欲使其静下来,决定不再理睬他,但她还是失败了,还是偷偷的在他身后,却望见了他正拿着自己的剑鞘深思。
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在想他会不会是欲想将那自己唯一寄托感情的剑鞘毁去,彻底的斩断宿命,在想他会不会那番言辞是故意对自己这样说的,会不会是因自己的情唤醒了他内心的回忆,在想他是不是回来寻自己解释的,甚至在想他回来是否是履行自己的承诺的。不过莫名呢喃的那些话她却一字不丢的听到了耳中,当时心中的震动可想而知,剧烈的让他有些难以相信,她真想扑上去在他的怀中大哭一场,向他诉说心中的委屈,但她没有,她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默默的流泪。
“为何你亲自将我的梦与希望毁灭,却又重新给了我希望,难道这便是你所说的因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