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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铮的话一出口,朝臣中顿时起了些许骚动。虽然不大,还没发展到交头接耳的地步,但却有不少人都下意识的有了些动作,转头也好,捏须也罢,多少有些表现。唯有内阁七位阁老外加云铮的亲叔叔云岱八个人没有动作。
内阁七巨头分别是:左丞相沈城、右丞相顾恒、中书令秦霆、侍中杜凡、礼部尚书张彦玉、工部尚书方谦然、户部尚书余众乐。这也是大魏朝所独有的七人内阁“四加三”的组成惯例。所谓“四加三”,便是四大文臣家族各出一个,寒门官员占另外三个名额。但是因为实际上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四大文臣加都把最重要的左右相与中书门下两省的长官占据,故而另外三个寒门官员通常都是六部长官,在决策上比较受限。当名门与寒门对抗的时候,寒门是显而易见的处在劣势的,只有当名门内部出现分歧的时候,寒门官员的地位才显得重要起来。
四个世家名门的阁老从小就在家里长辈们的熏陶下熟悉官场的一切套路,现在又亲身经历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喜怒不形于色;而寒门三大巨头既然能从那么多的官员中脱颖而出,自然也都不是易与之辈,城府深着呢。
另外一个面色丝毫不变的,是户部右侍郎云岱云远山,他是云岚同父同母的嫡亲弟弟,也就是云铮的亲叔叔。虽然云铮十岁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燕京,每年在京师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但这并不妨碍云岱对自己侄儿性格的了解。在他看来,以云铮的脾气,说出这样的话完全不值得惊讶。
惊讶的是那些正三品以下的京官们。按理说,京官们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毕竟京官的人际脉络是全国上下最复杂的,这些个在洛阳钻研了半辈子的京官谁没有几个消息来路?不过他们对四家边镇却是了解有限,因为朝廷对这方面的严格大家都知道,所以这些级别还不够高的京官们是不敢有事没事去打听边镇世子的消息的。至于正三品以上的京官,他们已经足够接触到真正的帝国高层,所以皇宫内的很多事情他们都是知道,云铮这个小刺头的脾气早已经被他们所了解了,不过,他们除了感慨皇帝果然对云家够好还能说什么呢?
正三品下的官员们惊讶与否,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封建帝国是最明显的寡头政治,只有皇帝与大贵族们的态度才是这个国家的态度。七巨头不惊讶,皇帝还一脸赞赏的样子,这就已经决定了云铮这句话虽然颇有些狂妄却不会遭到什么打击的结果。
“好!这就好。”万昌天子似乎对云铮的态度很是满意,点点头,并不指定云铮站班的位置,却向沈城问道:“沈老爱卿,昨个的那条消息,现在京里只怕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吧?”
沈城睁开眼,微微躬身道:“八百里军情急报入京,城中百姓的确有些猜测,不过也算不得沸沸扬扬,毕竟自圣上亲政以来,我大魏风调雨顺、国富民强,无论对辽国还是西夏的战事都未有过败绩,百姓虽然有些惊异,但大多不觉得会有什么大事。”
“哦?呵呵,百姓们就算对我大魏有信心,不过各种说法怕也还是不会少,众卿家只怕也还有许多不清楚事情始末的,现在把事儿说开了,大伙议议,看该怎么办。”他用手指虚点了一下兵部尚书曹睿:“曹爱卿,你是兵部尚书,你来说吧。”
曹睿,字子聪。开封官宦世家出身,隆盛九年进士,历任扬州县令、扬州知府、浙江按察使、兵部左侍郎、直到兵部尚书,其资历是十分足够的。曹睿五十来岁,国字脸,卧蚕眉,眼如寒星,唇若刀削,只看一眼就能让人觉得他正气凛然,可谓卖相极好。
“臣遵旨。”曹睿出列行了一礼道:“昨日申时,周国公八百里加急军报送至兵部,言其防区夏州遭到辽军主力约二十万大军突然袭击,是时夏州城内正值居民械斗,是故城防薄弱,被辽军突袭成功,夏州陷落。”
“什么……夏州这么快就沦陷了?”有人惊讶起来。
“当时就易手了?”有些人似乎不敢相信。
……
“肃静!”万昌天子低喝了一声:“一个夏州而已,慌什么?……曹睿,继续说。”
“是,圣上。周国公的意思是,按我大魏朝的祖制,‘宁失金山万座,不丢国土一寸’,夏州眼下已是我大魏之地,如此被辽人占据,绝不可忍。故周国公请旨抗击辽军。”
这一说法众臣倒是都不惊奇,被人扇了一耳光,哪有不扇回去的道理?当咱们大魏朝是软柿子么?这请旨不过是理所当然之事。
当然皇帝并不会只看到请旨这么一点事,万昌天子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句:“他还说了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曹睿道:“周国公说,关中卫、庆州卫、秦州卫眼下都是缺兵少甲,战力低下……另外西北防区纵然有决死一战之心,奈何粮草匮乏,调用不便。是故,周国公附上所需物资清单如下:钢刀四万把,细鳞甲一万套……”洋洋洒洒念了一长串。
万昌天子越听到后面脸色越冷,到末了看了看群臣,哼了一声:“众卿家如何看啊?”
众人一看皇帝脸色,就知道他是很不痛快的了,自然也就没人愿意说好,不过要他们说不好也不是个容易事,周家的实力也是摆在那里的,再者最近京里官场传言周家和太子已经走到一起了,自己要是现在站出来给周家拖后腿,谁知道太子会不会记恨呢?
于是朝会顿时安静了下来。
云铮皱了皱眉,他一个人傻不啦叽站在中间,感觉很是古怪。
“怎么,都没个看法不成?”万昌天子冷然笑了笑:“张彦玉,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