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子当了近三十年的太子了,这古往今来,有多少太子当了几十年太子还是太子的。
如今太子的年龄都快将近三十岁了,所以索额图对康熙的不满,那是由来已久的。
就是谋划着要直接刺杀康熙,让太子早日登基为帝的想法,索额图都早已经在计划着了,只不过一直被太子压着而已。
不过真正比起权谋和老奸巨猾,索额图还是输了康熙一筹,以至于这次栽了如此大一个跟斗,连带着太子都跟着受累。
所以赫舍里氏一族的权势,到是一时不知是太子的助力,还是拖他后腿的了。
而不管此次康熙跟索额图二人之间的博弈,有多么的波澜壮阔,此时一众南巡的众人,还是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务。
雍正这边,头天晚上带着伊路到了皇家别苑驻扎的地方,与弘晞、弘昭和舒宜尔哈几兄妹回合后。
又将此次雍亲王府后院女眷的具体安排事务,交给高吴庸安排后,他便彻底开始忙了起来。
这天康熙特意给了时间,下了旨意让几位皇子,让众皇子安顿好府里的众女眷,待一切安顿好后。
便宣了众皇子的各侧福晋或者有身份的庶福晋,带着小阿哥格格们,还有后宫的众位宫妃,一同去陪皇太后;
而皇子们,则赶忙去接待以于成龙,施世纶等禀报河务的官员们安顿好,第二日禀报完河务诸事后,康熙便要轻舟南下继续巡河。
而以皇太后为首的众后宫女眷们,则休息两日后,继续南巡欣赏沿途风景,而康熙,会在清口等着皇太后她们。
翌日,雍正因着头天晚上一直在跟众位皇子,安顿来禀报事务的官员们,这又是安排住处,又是要注意康熙安危的。
虽然此次出巡的皇子不少,可真正顶的上用的,也不过就是大阿哥胤禵、三阿哥胤祉、和八阿哥胤禩罢了。
可真正轮上事了,大阿哥是个武力骑射都顶尖的,自然对这些文臣是不怎么看上眼的。
何况他这次又被康熙折了大学士明珠,心底自然是不爽,虽然后面又封了亲王。
可亲王爵的赐封,则是康熙在告诉他们,爵位已经赏赐给他们了,而皇位太子之位,那就是稳稳的,大家都安分守己的。
这对于一心想争夺皇位的大阿哥而言,他如何能甘心?而且本来这么几年了,大阿哥一党跟太子一党,在朝堂上都是处于一个平衡状态的。
此次皇阿玛只折了他最大的一个势力,纳兰明珠;
可是太子最大的党羽,索额图还好好的,可想而知直郡王,哦不,是直亲王如何甘心呢?
是以迎接众位禀报事务的众官员的时候,整个脸色那是飕飕的冒冷气,弄得一众官员们,那心底拨凉拨凉的,难不成是万岁此次要特意来、摘他们头上的顶戴花翎的吗?
而三阿哥,一向是以学问闻名于众位官员之间,对此次要见到一众文臣,他到是心情顶好的。
而且还在心里寻思着,能不能在巡河后,特意去会会江南的学子,不是一向说最好的学问在江南吗?
因此整个过程中,这位未来,哦不,是现在的诚隐亲王,到是一脸笑呵呵的。
可问题也出在这,三阿哥喜好做文章,诗词歌赋更是满朝上下,除太子外,做得最好一个。
但是现在是接待一众要禀报事务的官员啊,又不是做学问,这对于只想一心做学问的三阿哥。
去跟这些官员打交道,还要做的游刃有余,既不失了皇子的威严,又不过于让众官员觉得他们皇子盛气凌人。
这可真是难道这位一心做学问的三阿哥了,是以一有遇到他解决不了的事,他便会带着去交给雍正,是以雍正昨晚大半个晚上,都忙得没停息过脚。
雍正一直忙到晚间将近丑时三刻,才算把所有事情安排完,等到晚间回到房间,在高无庸伺候下,只匆匆洗漱了个下,便累得到头就睡。
这个晚上忙的,连弘晖、弘盼、弘韵和弘晞几兄弟都没来得及召见安抚,便沉沉睡了过去。
哪想今早他睡得模模糊糊的,就忽闻外间高吴庸的禀报声,雍正一向浅眠,因此一下便醒来了,道了声:“什么事?进来!”
高吴庸怀里抱着雍正穿的皇子蟒袍服,脸色有些严肃的推门进来。
后面还跟着几个伺候雍正洗漱的小太监,正是此次南巡,雍正特意带的小顺子,还有平日里伺候他的小太监。
苏培盛则被雍正留在府里,协助福晋打理府中事务,当然最重要的,也是雍正需要个机灵点的太监,在京城,随时关注京城局势变化。
现在一众皇子跟万岁都离京了,就怕谁要是起了反叛之心,直接控制了九门提督势力,那他们现在在外面,一下便有些危险了。
特别是现在太子监国,所有太子一党的势力都在京城,而以前在朝堂上一直跟太子一党,相互制约的大阿哥一党。
直接被康熙折了明珠下去,现在大阿哥一党,就明显不是太子一党的对手。
如若当真有人控制了京师地界的所有城门,再暗杀了康熙,拥护太子登基为帝,只要这件事不是太子做的,那这太子登基为帝可是正统,谁也说不上什么。
当然,这是一切顺的情况下,或者说雍正这辈子不打算当皇帝的情况,才有可能那么顺。
当然雍正是不可能让这事发生的,是以才直接留了苏培盛在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
“说吧,什么事?如此紧急?”
雍正边让小顺子等伺候他洗漱完,又在高吴庸的伺候下,穿上了今年特意赐下的夏季皇子蟒袍服,这才问着脸色有些严肃的高吴庸。
高吴庸伺候雍正穿好蟒袍服后,又边从衣服里边拿出了一封信件出来,递给了雍正,然后压低声音道:
“主子,京师有异动,苏培盛和粘轩处都来了信件。”
雍正接过了高吴庸递过来的信件,很快撕开了蜡边,在高吴庸点上的蜡烛火焰上蕴热一下,很快信件上面的字全部出来了。
拿着手中的信件,一目十行的看过信件上面的内容,整个过程雍正的嘴唇一直抿得紧紧的。
手中捏紧的信件也越捏越开始紧皱起来,后又被雍正直接就着烛火烧成了灰烬。
“把消息通过暴露的粘轩处透露给万岁暗处的人,还有别让粘轩处暗处的势力露出来了,此次恐怕,朝堂得有大变动了……”
雍正的声音,有两分暗沉,他是知道此次全部人都走了,就留太子的人在京城,是有两分冒险。
当时记得他还面圣说,留大阿哥直亲王,一起在京铺助太子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