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多耽搁一分就会多一分危险。
“龙光,光亮,你们现在要排除一切的杂念,全心跟着我的真气脉象走,现在我们3人就以龙光的身体为一个战场,全力地再打一场战,也许,这将是我这一辈子最后的一份激情,你们两个千万别分心,别让我有什么遗憾。”赵元恒神色凝重地说。
“是!”迟颉与余龙光同时点头态度恭敬地说。
“那么,我们开始吧。”赵元恒、迟颉、余龙光三人呈品字型坐定,两两掌心相触,在赵元恒一声令下,两股澎湃的真气流就顺着余龙光的二只手臂齐聚到了他的丹田之中。
这三股同根同源的陈式真气在余龙光的丹田汇合后,在赵元恒一脉的牵引下,开始缓缓地向周天主穴推进。
丹田,又曰气海穴,此为修武人之根本大穴,真气从此诞生,温养壮大。用时通经走穴行遍全身,一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二可以强化六识、加强意念。但前提条件是必须将经络打通。
这就好比是在体内先建设一支军队,然后用它开疆扩土,而人体周身的经脉就是他们的行军大道,经脉上的一个个自人出生起就封闭着的穴道就是他们要占领通过的关卡。
正规的渠道是将兵力温养壮大到一定数量,利用强大的士兵群挤进封闭的穴道口,从而达到占领该处穴卡的目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不断累加的过程,占领了前一个穴道的士兵就不能再派遣到下一个穴道继续攻城;想要占领下一个穴道关卡,就必须从丹田处继续增兵。
陈式心法共分十重,第一重乃是寻气阶段。即,人体内本身就存在少量的先天真气,只是还不曾与我们的脑部意识达到共识。就仿佛是一个个生来就与总部失去联络的侦察兵,如果你不能与他取得联系,那就失去了继续练武的机会。而要寻找到这股薄弱的真气流,首先要求的是主人必须拥有强大的意志力,也正是这一点,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现代人很多都不适合练武,与我们的祖先相比,我们的意志力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说到这,二少忍不住要跑题,人类也并非如此不堪,意志力的整体水平下降是人类创造力水平的异军突起的必然结果!:)言归正传。
陈式心法的第二重乃是筑基阶段,所谓筑基,顾名思义,就是构筑气海之内的真气基础,这实在没有什么好说明的,不过筑基也有个讲究,如果像千百年前自学内功的武人,他们完全靠的是自身的力量来筑基,相比于那些有师傅帮助完成筑基的武人,则耗时更长,所筑之基础也更牢固。
像赵元恒、迟颉、余龙光师徒三代人,只有赵元恒是自筑基,其他两人都是在师傅帮助下完成的。如今相比之下,赵元恒的真气密度含量明显要比迟颉和余龙光要来的雄浑的多。
再之后的八重陈式心法,讲的就是具体的如何练气、运气和用气的方法,在此不再一一道来。只是需要提到的是陈式心法的第五重要求的是打通人体全身经脉,然后才能继续下面的修行,而这一关是练气中最简单却又是最冗繁的修行过程。
说它简单,是因为它的道理简单,无非是让人不断增强内力,直到可以打通全身经脉为止;而说它最冗繁,却是因为这一过程谈何容易?或许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打通全身经脉。
这也是根据修行者个人体质有关的。有些人周身经脉阻力不大,也许只需三十年功力即可打通;有些人周身经脉阻力奇大无比,就算有人帮衬下,终其三甲子功力也未必能贯通。
至于为什么会有如此奇妙的事情出现,问题就出在修行者自身经脉宽络、穴道容量大小身上。有些人天生经脉窄、穴道容量小,这样一来,他所需用来充满全身经络穴道的真气量就小,三十年的功力就足够他完成打通任督二脉的任务了;而有些人天生经脉宽、穴道容量大,再怎么努力,在有生之年还是温养不够充足的真气量去通顶。
这两种人都是不幸的:前一种人虽然通顶可以继续修炼以后的心法,却因为真气底气不足,所以也不可能有所大成;而后一种人虽真气充沛却因未能通顶,所以也只能算是个平庸之辈。然而他们还不算是最不幸的,比之更不幸的人群还大而有之。
比如经脉宽而穴道容量小,又或者经脉窄而穴道容量大的武人,前者可能因为修炼时真气流的能量过于强大而冲破窄小的穴道,造成伤害;后者也可能因为真气流能量过于弱小而死活也冲不开强大的穴道关卡。所以,在武侠校旱里,第一种人修行中出现危机的情况经常被描述为“走火入魔”“暴体而亡”;而后一种人,在武林中,永远只能扮演“第六流高手”“扫地僧”的角色,他们难道不是比之前的两种人又更不幸的多吗?
废话说的太多了,回头来讨论一下余龙光身上出现的异常状态。
迟颉当年自作聪明,简单地认为陈式心法的第五重境界要求“打通全身经脉”不过是要在身体内形成一个循环的经脉通路而已,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决定在气海附近找一条最近的经脉回路先行贯通,之后试试能否修炼第六重心法。
他首先是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凭借三十年的雄厚内力,迟颉终于成功地了,并发现修炼起第六重的“巨细勿遗”时,果然清明透亮,于是认为此等方法可行,便传授给名下弟子研究深讨。
而众弟子中,只有余龙光的内功根底好,居然也能自我开辟出一条循环的经脉通路,从而打破旧习。年轻人欣喜若狂,又急功好利,一下子不计后果地将陈式心法第六重、第七重也修炼起来,略有小成之后又继续向第八重冲去。
不得不说余龙光的悟性奇好,可也正是这奇好的悟性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