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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聚 1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我是非君子呢!
    因为来的是学新建的校区,所以看不出规模有多大,校车上的学长学姐们逐个介绍学校的情况,因此,我们一些新生才对学校有了初步了解。
    学校的前身听说一直可以追溯到一所名牌大学的冶金系,有五十多年的办学历史,学校占地X亩,拥有N个院系P个专业,省名牌专业四个,国家一级专业一个。可惜我的专业不在此列。校长叫张欣谈,就是本校毕业生,党委书记叫楚斗龙,两个人都是陕西汉子,如果不是上学的话,现在应该头上扎着羊肚手巾在黄土高原的某个方位辛勤耕耘吧。想着想着我就乐了,坐在我旁边的孙茗茗问我为什么突然傻笑,我据实以告,一量间我俩笑得前仰后合,看着周围怪异的目光,我捅了捅孙茗茗,小声说:“不要笑得那样开怀,一个女生那样笑很不雅观的!”孙茗茗巧舌一吐,做个鬼脸。
    “其实也无所谓了,你安静地坐着一样会有很多人看。”我说。的确,孙茗茗就是这种招人眼球的女孩,走到哪里都会有数不清的目光聚在她身上,从她上车起,在她身上乱转的目光从没有低过20道。
    我不是个太显眼的人物,尤其是对男生而言。只不过机缘巧合与孙茗茗相识了,所以一路上在我身上上下一通乱扫的目光没低过10道,只不过看孙茗茗的都是些色迷迷的“欣赏”目光,看我的是恶狠狠的怨毒目光。也许他们心里不容地反反复复的考虑一个问题:这滩牛粪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了鲜花?
    知道了那些不友善的目光的存在,我心里升起一种优越感:“嘿嘿我就是这么好运气,不服是吧?咬我啊?”于是又与孙茗茗谈笑风生,我身上男生的注意率他下了历史新高。
    孙茗茗没听清楚我刚才的话,问:“嗯?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学校快到了!”我指着约一公里外的学校牌子说。
    其实,对于“饥饿的狼”这个术语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只不过不深刻罢了,初次见到学长们我终于彻底的理解了这个术语的内涵。这个术语描述的狼不仅仅是眼冒绿光,一刻不能平静的那种,更重要的是,因为长期的饥饿,他们早已经失去了本性,肆无忌惮怕是最好的形容了。
    我们坐的车一到,立即围上来一群穿着各院系服装高举院系铭牌,歇斯底里呼喊着:“XX学校的新生请到这边集合”的学长,望着他们眼巴巴热切期盼的眼神,我一阵感动,心里一遍遍地赞叹:“大学就是好,大学生的素质就是高!”当我看到他们争抢着去接从车上下来的女生的行李,而男生无人无问津时,我知道,我错了。
    我扛起孙茗茗的包说:“喂,我先送你下去吧!”孙茗茗撩了撩额前的长发,“嗯”了一声,向车门走去,我像个力巴儿一样尾随着。
    孙茗茗刚到车门,我立即听到十几个声音喊了起来:“MM,你是哪个专业的?”
    “MM,你是不是英语系的?”
    “MM,是不是通信学院的?”
    “MM,你是不是电控学院的?”
    “……”
    “MM,你有没有男朋友?”
    孙茗茗应该没料到她会有此遭遇,转头望了望我,眼睛里掩饰不住地慌乱。
    一个人不是没有办法了解自己到底美到什么程度!
    虽然,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孙茗茗在这所理科院校的男生中产生的轰动效应,我还是始料不及。我当然没什么办法!我跟孙茗茗一样是初来乍到,我跟孙茗茗一样是未经人事,我跟孙茗茗一样毫无应付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假如换成是一群女生如此对待我,我也会手足无措,不过,幸好,我没有那种机会。
    所以我似笑未笑的翘了翘嘴角,想耸肩,因为扛着箱子,没有耸成。
    孙茗茗知道我帮不上忙了,做出一脸怨恨,向我挥挥拳头。
    其实,我早猜到孙茗茗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人了,只是没想到,杀驴刀和拆桥镐她现在就祭了出来。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不该继续自己艰辛的“雷锋”历程了;……孙茗茗甜美的笑容不合时宜地在我眼前闪过,立刻,我知道了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自尊究竟有多少份量。
    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如我这般将孔子“食色,性也”的训导牢记于心,不懂“色即是空”“红颜祸水”的非君子呢 ̄!
    “小弟弟,快点啊!我领你去报到!”孙茗茗冲我喊到,我怔了一下,心里愤懑地说:“死丫头,连我的便宜也敢沾?若不是怕揭穿你会引起群狼性起,我会因此失去机会,我……”我实在想不起来要怎么惩罚眼前这杯“祸水”,所以我只好停止胡思乱想,跟着这位“名誉学姐”下了车。然后又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拖下了车。
    各个院系接新生的学哥们领着仅有的几个MM去了报到处。没有抢到的又将牌子放在地上,自己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耐心地等下一辆接新生的校车。
    因为孙茗茗“不是新生”,所以没有人再来缠着了。如果我其中之一的话,我也不会缠着她,因为像她这么漂亮的非新生没有男朋友的几率几乎是零,如果在与其搭讪时恰逢她的男朋友经过,和平了事的几率也几乎为零。因为那小得可怜的几率存在而“不顾生死”,我不会。再说了,祖国这座大花园,不可能只培育出这一朵玫瑰吧?所以,学哥们走得走,留得留,很快又进入工作状态,偶尔开口说一句:“不是说了吗?咱院的报到处在那边左起第八张桌!这么近还让我领你去啊?”剩下的开口机会就留给了一个个的烟圈儿。
    “哎,我说,你致于这样不?总这么沾我便宜,我可不答应,逼急了,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捶捶肩,向孙茗茗逼胁地说了一句。
    “怎么?你急了还咬人不成?”
    “哎!我还真会,别笑得那么花枝乱颤地行不?我知道,你在说我是兔子,我我又不是弱智,这种小儿科……”
    “切!”
    “又来?再这样我可真咬你了!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嘿嘿……”我故意做同淫邪地笑容,不让自己太紧张。没办法!在家向父母说谎话时我会紧张,而对孙茗茗说这种实话,我也会紧张。
    “行了!@别再贫了!办完入学手续,你赶紧补个觉吧!你昨晚上都没合眼!”孙茗茗淡淡地话却让我倍感激动。当我向舍友说起自己的这种感受时,老大解释道:“人呢,本来就是种很贱的动物,在遭受非人的虐待之后,只要对方给予一丝关怀,立即又将对方对自己的种种罪责忘得一干二净,转而对她感恩戴德。你这种感受,其实也正是‘贱’的正常表现!”听着其他人的附和,我欲跃起狠扁老大的念头立即没了。忍气吞声总比被群殴得好,卵击石的古训我还是知道的。
    因为各院系安排的入学手续办理顺序不一样,比如说,体检,交学费,领床上用品,办理证件等等。本来打算跟孙茗茗一起的想法只好作罢。
    入学的第一天在忙忙碌碌的办理入学手续中度过了。匆匆地洗了洗脚,便躺在了还散发着新被褥特有的不太香的味道的床上。
    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孙茗茗,于是下床拨通了她的手机,知道了她也办好了手续。孙茗茗还想说说她今天的“奇遇”,我马上阴止了她:“喂!饶了我吧!你昨晚睡了,我可没有!再说,新买的电话卡,帮我省着用吧!OK?”
    孙茗茗很不高兴的“嗯”了一声,又说:“人家好不容易来了兴致#恒了,睡吧,睡吧!猪一样就知道睡!”然后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我傻傻地握着电话听筒哭笑不得,想起还要睡觉,于是又爬上了床,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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