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茗茗没有明确的回答我,只是用手扇着风,不停地说:“今天天气好热,好热……”然后一双眼睛在偶尔从身旁经过的握着冰淇淋的女孩身上游移不定。
同孙茗茗一起下来的夏雪和黄蓉还有一个叫孙洁的女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黄蓉更是兴奋地跳了起来,摇着我的手臂说:“靖哥哥真好,我们正愁如何说出口呢……”
“蓉儿@!”孙茗茗气得一跺脚,转而又对孙洁说:“大姐,她犯错误了,回去要让她罚站!”
孙洁应该是不太爱说话的文静女孩,但是外相很是成熟,一看便知道是实力内敛,极有威摄力的女强人,这时候她只是微笑着“嗯”了一声。
夏雪向后拽了一下黄蓉,轻轻一笑说:“好了吧!见到你靖哥哥发疯了吧?看你以后还多不多嘴!”然后,她率先向超市方向走去,回头见我不动,催促道:“喂!你难道不明白茗茗是想吃雪糕啊?而且,今天天气真的好热啊!”
夏雪不似孙茗茗那般刁蛮,也不似黄蓉那般没心计,她有她的生存方式,表面上好像是个和事佬,其实于无形处伤人才是她的拿手本事。她年龄和我一样,只是比我小了五个月另六天,我很想把她当成小妹妹来保护,但真的想那样做时,发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或许我该以小弟的身份寻求她的保护才是。
“喂!你是不是对蓉儿有企图?又是蓉妹妹又是搞联谊宿舍的!”孙茗茗将冰糕的包装袋塞到我手里,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眉开眼笑的盯着我。
我看了看在一旁和夏雪孙洁嘻哈直乐的黄蓉,转头瞪了孙茗茗一眼道:“你哪只眼看到我喜欢黄蓉的?你再胡扯,我可要喊非礼了!”我双手紧护胸部,做出标准的防备动作。
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我表达感情的方式了,我明明是喜欢孙茗茗的,但是为什么与她们相处的过程中,孙茗茗会误认为我是喜欢蓉儿的?!难道说,我真如我那个初恋的女同学说的那样我是个“爱情白痴”。
“你……算你狠!”孙茗茗将冰糕指向我,后来可能觉得我会趁势咬一口又换成另一只手的中指,然后咬下一口嚼了两下,忽又偏着头,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难道是小雪?”
我将手里本属于我的冰糕塞到她手里,说:“左右开弓,应该可以将你那张巧嘴堵住吧!”
“嗯?那好吧!等我吃完了再问#猴茗茗拿了冰糕后果然变得安静了。
要想让女人变得像雕像一样安静,一个办法是把她周围的醋全部销毁,另一个办法就是在她面前放一大堆零食。
但是直到我志得意满的转身离去,孙茗茗都没有再提起。我实在搞不清楚她说那些是什么意思,好在在我认为爱情是一场需要很长时间才会最终降临的旅程,在它来的前期,我能做的只有打扫它将要经过的站台,然后买好票随时准备开始属于我和另一个女孩的旅程
第一次聚会在平淡之中结束了,平淡到个别的男妇之间都没有一句对话。我实在料不到6427的那五个大老爷们儿竟然会在那种关键时刻扭扭捏捏,我都有点怀疑平时那些淫词秽调不离口的色中魔鬼是不是因为他们被某个早已过世的色魔附身或者他们那天吃错了药,反正六男六女差不多是在嘿嘿的对笑中度过的第一次联谊会。
女生因为顾忌淑女的身份而矜持一下还情有可原,但是本来目的就是泡MM的大老爷们儿还拘怩到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只是闷头喝酒,连帮美女夹菜都不会,就真让我心疼那几根冰糕了,毕竟这次聚会是我用父母交给我的血汗钱争取来的。
因为和美女们见过面了,各自的性格又都比较了解,所以我毫不顾忌地和美女们聊起来,偶尔偷闲斜瞥那五个傻老爷们儿一眼,得意地笑笑,没想到激将法也不管用,他们还是嘿嘿地傻笑着边喝边看我和MM聊。也许,这就是纸上谈兵吧#蝴们不能将理论结合于实践,我很痛心,痛到只能靠跟美女不停的聊天来减轻了。
或许是她们几个女生看出了点门道,在我上厕所的空档,一张由孙茗茗起草的“联合宿舍协议”便在双方一对我赞同中签定了。我是糊里糊涂的接过老大递过来的酒杯,然后终于开口的老大高举酒杯说:“祝我们的联谊宿舍开业大吉越办越红火!”我暗里向老大一竖拇指,心道:老大终于开窍了,恢复了当初的幽默风范#烘后大家一欣而尽,孙茗茗这才将一张纸递给我,然后又对大伙说:“也祝联合协议签定成功!愿我们守之护之将之发扬光大!”
孙茗茗说得一丝不苟,我非常清楚,当她很正经的说出一句话时,必然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急忙研究了一遍协议。其实,有时候,我很小题大做,因为这么通俗易懂的文件毫不费力的就读懂了,根本不需要研究。我当然要骂他们五个出卖朋友,趁我出恭之时委屈求全签定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但孙茗茗的一句话将我从挖空心思想废除这项协议的理由中拽了回来,她指着我手里的酒杯说:“刚才你是很高兴的喝下的酒,不要找借口了。是男子汉就承认这杯酒,还有这杯酒所代表的具体内涵,再得,少数服从多数,你们表决之后,还是要承认一切!”
孙茗茗算是看透我了,我想什么她都清楚。
刚才还惜字如金的五个爷们儿一回宿舍便又恢复了色狼本色。、
“那个叫夏雪的胸好在啊!!我看有34D,哈哈,我妈一直唠叨着让我找个奶水足的老婆,嘿嘿,有目标了!”老三李祥兴奋的提高声音喊道。因为老舍笑下的骆驼祥子深入人心,在我们拳脚的压力下,老三接受了骆驼这个可爱的称呼,有一次老六故意说:“这个骆驼会是双峰驼还是单峰驼呢?唉,是个女的就好了,省得我为他是单是双犯愁!”当然一直因为这个名字憋着怨气的老三没有放过泄愤的机会。老六是个不会吸取教训的人,不久后,再次以老三取乐:“骆驼驼背了以后,是单峰还是双峰呢?”
我们不解其意,难道骆驼背上还能多出两块肉来啊?
老六见我们的胃口被吊起来了,小眼一眯,对我们小声说:“背上一块肉再加一个屁股是不是可以算双峰?”尽管他极力嘱咐我们不要传给老三听,但最后还是不知道这句话经由哪条信息渠道传给了老三,当然老六又难免一顿胖揍。老六因此扬言说以后不再搭理我们,因为我们的嘴是破风箱,漏风。但不久后我们又听到了老六的胡说八道。
由这大家不难猜出老六的外号“绝世好剑(贱)”,而他的名字正是郝剑飞,因此,我们一直夸他老爹有先见之明。贱到逸兴遄飞的境界,该算是超凡脱俗了。
“少来!胸大无脑!你不怕娶个白痴回去啊?还是那个大姐好,稳重,庄雅,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头脑的,娶回去说不定我会过上小白脸的生活,我她也说我太懒了,非得娶个有本事懂生活的老婆不可!”老二邓为民急不可待地打断老三的话,将他的想法公之于众。刚开始我们老怀疑他的父母是国家干部,不然为什么给他取这么传统的名字,后来才知道,他家世代为农,他爸出生时正是文革时其,而这个名字本来是他爷爷为他爸准备的,身为一个农民叫这样的名字,村长连夜赶去他家告诉他爷爷说是对国家干部的一种侮辱,再者,听说当时的县长也叫为民,被风吹草动吓坏了的村长说,怕县长犯忌讳然后大笔一挥他老邓家就成了批斗对象,整个村子也跟着丢脸,所以,他爸就换了个名字,很普通,叫狗蛋儿。直到文革结束时全国人口大普查,户口登记时派出所的登记员说这个名字不雅,而且有点骂所有姓邓的都是狗蛋儿似的,所以自做主张替他爸取名邓宝平。本来他爷爷还让他爷叫邓为民的,但是刚刚经历文革的农民老汉实在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没那个叫为民的县长了,也不知道以后会是种什么政策,所以喉结动了动,硬是把话咽到肚里去了。
说到他爷爷的“为民”情结,据他说是源自解放初期,那时候出生的男孩都名“为国”“解放”“建国”“为民”什么的,因为他爷爷已经有了名字,所以只能眼红了。他没有实现的梦自然而然的将这托付给了儿子,谁料到儿子也不行,只有给孙子了,可惜他死之前都没来得急抱孙子一把,于是,他临终前特别强调孙子的名字必须得叫“邓为民”,并且还请市里的公证局公证,如果录子不叫“邓为民”就将遗产全部捐给希望工程。所以,他爸和他妈结婚后都没敢做其他工作,只是拼命的生育,天天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他们邓家生个儿子,然后,把还被公证处守护的大笔存款领回家来改善生活。最终在第三胎如愿以偿。因此,老二得小名“泰南”,意思是:生下他来太难。
我无奈的望着乱成一锅粥的五个人,倍感烦噪,猛得喊了一句:“都别吵吵了#糊们都名花有主了!”
“什么?”
立即,五双瞪得似要冒出来的眼睛一齐盯向我,我迎上去,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她们都名花有主了!意思是,她们都有男朋友了,你们不要在这里做无谓的举动了。”虽然我说得一本正经的,但我却禁不住要笑出来。
我是个很不会撒谎的人,不会到谎话一说出就被拆穿了,我又有点怀疑人几个是不是都是侦探校旱迷,因为我始终坚信不会撒谎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我,毫无疑问是个好男人,所以说到我的谎话被立即拆穿的问题,我坚信,他们前世是某位明查秋毫的刑部官员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包拯或柯南,福尔摩斯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