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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会 2 这根做鸭子有什么区别?!
    第四天的下午,老大醒过来了,随便吃了点什么,换了套干净衣服,拿上手机连招呼都不打就出了门。他这一去就是五天,辅导员找我们宿舍剩下的五个人问了多少次老大的行踪看到我们摇头,他每次都在骂我们“毫不关心同学,只顾自己的利益”之类的话之后,将我们撵出了门。宿舍的电话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来,对方总是以一种急切的声音再用生硬的普通话问:“宋健有没有回来啦?”在我们回复“没有”之后,对方沉默好久,才挂断电话。应该是老大的老爸。
    我们也努力过,回忆当天他走时的情景和他说过的话,给他打电话,可那头永远是移动小姐甜美的声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就在我们大家伙因为老大急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宋健自己回来了。他的衣服很破很烂很脏,尽管面目全非,但我们可以肯定这件衣服不是他出门时穿的那件。但是在老大还没有对教务处和辅导员交代情况之前,我们不敢多嘴。
    老大说他去了平和梁。平和梁地处陕南宁陕县境内,海拔2530米,是陕南第一高峰。山区植被茂盛,垂直分布明显,阔叶林、针叶林、灌木、剑竹林、高山草甸层次分明。半山腰有广茂的水杉森林、高山杜鹃林,山顶2000余亩的高山草甸令人心旷神怡。因为那儿有的地方是未开发区,所以他迷路了。想求救,手机又没信号,他只能四处乱闯,其他遇到了很多野兽,最终死里逃生。直到后来遇到了两个冒险者,跟着他们才算走出来。因为又饿又累,他在那附近的旅馆一觉睡了一天,也就是国庆后的第一天,怕学校担心,今天连忙赶了回来。
    老大说得如同一个传奇故事,大伙听得将信将疑,尤其是对老大的脾性了如执掌的我们,更是不信,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因为稍有不慎,辅导员就会看出来,万一老大说的真是谎话,我们恐怕不会因为是揭谎者而受到学校的奖励,反而会因为背判老大而受到暴风雨的洗劫。
    学校是很怕学生出什么事的,败声誉不说,还得受教育厅的批评,说学校管理存在漏洞,而管理存在漏洞正说明了管理者在其位不谋其职或者更严重些是不能胜任管理者这一职务,这就不仅仅是声誉和扣发奖金这么简单的问题了。因此,只要老大安全回来了(尽管他的衣衫已残破不全,但他肌肤完好,哪怕是一处小小的擦伤都没有),什么事就都不算事了。再说,老大的理由一点也不玄乎,旅游发生这种事很正常,只在在全校大会上嘱咐大家以后假期不得单独出行,不得一声不响的离开学校即可,学校嘛,又不是侦探社,也不是公堂,有什么必要非得将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调查个一清二楚呢?!
    辅导员当着我们的面给老大的父母打了个电话,说学校经过努力终于找到了老大,他现在精神状态很好,身体也健康,之所以迟到是因为和同学一起外出旅游没有买到车票及时返校而已,学校会正确妥当处理这件事的,还有买不到车票而迟到是很正常的,是小事,不会记大过云云。
    由这我们知道了道貌岸然的辅导员,原来也这么虚伪。
    听到这些,我们禁不住为老大舒了一口气:这都被他混过云了!?
    其实,老大回校之前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因为假期过后,他两天不返校,辅导员一定会告诉家里的,他跟家里说的理由也是这些,他爸妈一听到儿子的声音兴奋的淌下泪来,并对他的理由深信不疑,还说:”小健,我们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四处乱逛,我们不反对。但是,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以后出门要找个伴儿,至少让我们放心啊!你奶奶听到你不见了,急得都两天不吃不睡了,一直说亲自云西安找你呢!”
    老大听着听着就落下泪来,对着话筒不停地“嗯”着。据老大说,他爸妈从他小时候起便忙着挣钱,将他交给奶奶照顾,因此,奶奶一直是他最亲最爱的人。任何人做了让他最亲最爱的人伤心落泪的事,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况且他奶奶一直都有心脏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次因为他又在鬼门关外遛了个弯儿,老大更加内疚了,在电话里跟奶奶说了很多话,说自己没事,说让她老人家保重身体,放假回云后还陪奶奶云看海,去公园散步,听他死云的爷爷的故事。
    在老大渐渐地从自责中恢复过来时,我们开口问了他失踪的真正原因。老大叹了口气,望着我们说:“我早知道,能知道我在说谎的,也就你们这些与我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了!”
    “老大,我不臭啊!我刚刚还喷过香水……”老六不改犯贱的本性,总是在第一时间将他贱的一面及不可待的展露于外。我们对会他的办法是不予理睬。
    老大继续说着,然后我们终于拨开了阴翳。
    老大那天本来是出去买东西吃的,但是在学校超市里他碰到了一对情侣,女的正是他苦苦思恋的黄蓉,尽管老大对黄蓉有男朋友这事实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天地为之一震,本来他不打算约黄蓉见个面表白呢。老大鬼使神差地走近他俩,黄蓉发现有人靠近,猛得抬起头,见是老大,立即笑了笑说:“毽子!”
    老大在平时对黄蓉给他起的这个外号很是喜欢,他将之看成是一种昵称,一种情侣之间亲昵的表现,他还不止一次地向我们说黄蓉给他的这个昵称将是他俩爱情的见证。
    “嗯?蓉儿呀!买点什么东西啊?”老大有气无力的说。
    “买点吃的,我们找算去芷阳湖玩呢!听说那儿有山有水,有树的蛮好玩的!呵呵,你呢?这几天干什么呢?”黄蓉乖巧地挽着她旁边的男生的胳膊,笑意荡漾在她的双眉之间,秋水从她明丽的眼睛里淌出来,美似天仙。
    “没干什么!玩游戏来着,又没人陪我……噢,这个帅哥是……”尽管黄蓉与那个男的之间的亲密关系老大已看到并猜到了,但他仍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像是想让自己彻底心灰意冷。
    “呵呵,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男朋友……”黄蓉笑吟吟地给两个男人相互介绍,老大无力的伸出手与那个男人握了握手。他没有听到黄容都说了什么,除了“男朋友”这三个字,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之外。他感觉到天在旋,地在转,匆匆地告了别就离开了超市。他一时之间真的觉得自己是毽子了,是那种谁都可以踢,在兴致大起时与之玩耍,而在意兴阑珊之时,用力一脚,将之踢到某个角落。
    每一个受伤的人都不会自愿随认受伤是因为自己,而是将责任推向另外一个或许完全不相干的人。尽管他清楚他的判断是错误的,他也矢口否认。老大认为是黄蓉抛弃了他,却并想不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向黄蓉说过什么有关爱情的话。这或许正是人类做为人类虚伪的一面。、
    老大拨通了一个电话,那是个女人,是个曾经说过如果老大伤心她或许可以安慰他,是个曾经说过老大困难时她会竭尽全力帮忙的大姐。他们是在游戏里认识的,那款游戏刚上世,他俩便在一起升给,赚钱,然后当然建立了很深的情谊,以至于后来在游戏里结了婚,整日生活在被甜言蜜语塞满的生活里。她已经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而工作很清闲,玩网游就成了她的第二职业;而老大有电脑,本学期课又不多,不久之后,二人就已经是那个服务器的高手了,被人称做“绝世侠侣”。
    老大失恋了,当然会打电话给她,况且,老大暗恋黄蓉的事,大姐也是知道的,并且正是她在给和和我一样没经验的老大打气,出谋划策,只不过,老大没有来得及将任何一项计划实施出来罢了。
    当天,老大便登上了赴山东的火车,第二天就与大姐见面了,两个人在咖啡厅里坐了半天,聊了大半天,然后不知道又说了些企么,两个人就去了一这宾馆开了房。失恋的老大在那位大姐身上找到了感觉,暂时忘却了不快,在他颤抖的双手将大姐最后一层防具解开时,他只觉得热血瞬间冲到了头顶,眼前赤裸裸的玉人竟让从未有过此经历,但早已经与我们谈过不下万次的他愣怔怔的一动不动。那位大姐当然不是处女。将冰清玉洁的身子如此轻意的交给别人的当然不会是未经人事的女孩。
    在大姐的教导下,老大渐渐放松下来,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大姐陪着老大在附近的名胜古迹看了看,老大在温柔乡里生活,直到他意识到他还要上学,于是极不情愿地与大姐告了别。与大姐在一起时的激情他不会忘记,更不会忘记的还有大姐在他走时说的一番话:“小健,其实我也希望多陪你几天,但是我男朋友就要回来了。我不想骗你,我并不是个良家妇女,我不想多说什么,希望你能忘让那个女孩吧@!”大姐伸出双手想抱住老大,老大轻轻一跳,躲开了,但很快,他自己冲过去抱住了大姐,深情一吻之后,头也不回地登上了返程的火车,在火车上他编造好了理由,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身破烂衣服穿回了学校。
    这时候说起来他又有些后怕了,因为这身衣服真是欲盖弥彰!老大有什么本事竟能在衣服划烂的情况下还能将皮肤护理的完好无损?!
    老大在山东的消费完全由大姐包办,甚至返程的火车票也是大姐买的,临上车时,大姐又硬塞给老大两百块钱,老大想了想,也不推辞,将钱收进了口袋。
    老大说完这些后,老六感慨道:“这不是变相的鸭子嘛!这根做鸭子有什么区别?!”我们正思量着老六又要遭殃了,老大却并未出手,而是叹了口气,苦笑道:“嗯。这根做鸭子没什么区别!我千里迢迢地去寻找安慰,原来只是去做鸭子……”
    而在我们看来,老大不开心是因为他家有钱,他可以将他的身子看得比钱还重,但我们却认为,这种又能增加人生阅历,又能赚钱的“工作”实在很吸引人,况且,那位大姐的照片我们见了,是个很漂亮的姐姐,我们更是对老大钦佩至极,对他的运气,当然是桃花运羡慕不已。
    于是我们五个人迫不及待的开始玩老大的那个网游,并幻想着某一天属于我们自己的桃花汛汹涌而至,但是,始终都没有等到那一天。而发誓再也不会玩那款网游,再也不理那位漂亮姐姐的老大在发过誓的第三天打开了电脑,又开始了以前被柔情蜜意填充起来的生活。按老大的说法是他终于发现,原来偷情的日子既刺激又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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