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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战 2 考试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争。
    孙茗茗的“不用向家里要生活费”的梦想破灭了。因为作为学生的我们毕竟没有太多的时间写文章。因稿子引起的大讨论仅仅是偶尔发生的事,那时候我们会选一个很僻静的地方,将我们各自的想法陈述出来。往往是开始心平气和的互相陈述意见,因为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总会激动的吵起来。很像情侣之间因为某种小隔阂引发的大战役,我一厢情愿地将这划归为打情骂俏,并且,开始同情王开天,因为属于他的所谓私有财产现在正与我闹得不可开交,这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不可能享受到的幸福。我曾经问过孙茗茗是不是与王开天吵过架,孙茗茗摇摇头说,没有,我们在一起基本上很安静,说些男女朋友之间经常说的话,一起逛街就是全部了。哪里像跟你在一起时这么难受,每次都吵#蝴很包容我的,哪里像你,心眼儿这么小,抓住人家的错误不放!
    我反问道,到底谁心眼儿小啊?你忘了初次见面他对我的态度了?完全把你当成是严禁借用的私人物品了。能比他境界更高的,怕找不到几个了!
    “他因为我才心眼儿小,也是因为我才会无限制的包容!”孙茗茗突然收了笑脸,挺认真的说。
    那你背着他跟他很介怀的男生亲密来往,不会内疚啊?!我开玩笑的说,但是我心里是极认真地在问她同样的问题。
    “爱情是极其自私的,但是……怎么说呢,我并没感到什么不妥啊,跟你在一起我只是感觉很开心。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孙茗茗望着远处的群山说。
    我没权利让孙茗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总把另外一个男人挂在嘴边,况且,那个男人又是她的男朋友。所以我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听到那个名字在耳边响起,听孙茗茗一脸幸福地诉说她与那个人以前的幸福时光。
    有时候我想,为什么孙茗茗将我当她男朋友那样对待呢?任打任骂,呼之即来,用甜言蜜语骗我买单或用拳脚逼迫我买单等等,这本来是女人对她的男朋友的行为吧?我又不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她不要将这些加于我身呢?难道孙茗茗正渐渐发觉她已离不开我,我才是她男朋友的最佳人选?看到她提到王开天时幸福的样子,我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难道,她的性格决定了她对每一个认识的男人的态度都是这样的?想想她对老大他们的态度,尽管也是极尽大方,但将之再拿来跟我相比,又有很大不同。至少她不会跟老大他们单独见面,至少她不会动不动就骂老大他们,至少她没有敲诈勒索过老大他们。所以,我可以肯定,孙茗茗眼中的我绝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
    期末考洪水般汹涌而至,即使做了充分准备的我们在洪水的冲击下还是感觉到天地一暗。为了达到60分的要求,我们甚至使出了每个学生与生俱来的本领——作弊。我们深知枪打出头鸟的古训,又知道在敌我双方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单兵做战的后果,于是我们决定同仇敌忾携手并进,经过长达几天的会议,最后终于有了一套周密完整的行动草案。
    因为战地很小,打游击,麻雀战显然是不可能了,这时候我们有了“调虎离山”的计谋,因为每个教室只有两个监考老师,我们只要分出两个兵力拖住老师,或者问试卷上不清楚的地方,或者找一个题就说有错误没办法得出答案等等,然后余下的同学就可以抓住时机让小抄飞遍全场,假如一次不能取得全面的胜利,可以考虑由另外的两个兵力挑起二次战役,引燃导火索,误必使人人有纸条抄,达到真正的资源共享。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借上厕所之机实施作弊。内急,是谁都无法避免的,从人道主义出发,从维护人权着眼,老师也不可能阴止。唯一的技巧是去厕所的人不要同时动身,不然即使没有互说答案作弊的想法也已经成了疑犯,那样的话老师会出杀手锏的,第一招,不讲情面的老师会认为所有人都是去作弊,上厕所仅仅是个幌子而已,因此,他会拒绝任何人的“签证”,那样岂不是害了真正内急的战友么?造成了严重后果,要谁来收拾残局?我?你?还是他?谁会心甘情愿的清洗别人大便或是小便失禁弄污的裤子?第二招,老师可能亲自出马,跟着去厕所监视,谁都不希望在自己如厕的时候身边站着一个仅仅是参观的人吧?所以我们哪怕是真的内急也不会在已经有人去厕所的情况下尾随而去。我们作弊的方式并不是口述,同样是纸条,第一个人,往往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好学生在上厕所时将纸条放在指定的地方,然后第二个人带一枝笔去,将答案誊在手上,再放归原处,以备后来者之需。
    在我们心里,考试已经成了关乎生死存亡的战争,稍一疏忽就会丢了性命,在战争打响之前我们会去调查对手的资料,切实做到知己知彼;做各种锻炼来增进心理素质,不轻敌更不惧敌,将每一份努力把每一个能上战场的兵力,把每一颗子弹都投入到战争中才是赢取胜利的保证。同时又告诫自己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妄想监考老师会发慈悲对教室里发生的一切都不闻不问,学生与老师之间的关系决定了这种类似于弱智的想法的人是不会有个善终的。
    在这场会战中,我们将理论结合实践,实力再配合上作弊,应该说是没有重大失误的,大致来说,这场战役基本上算是胜利的。当然,死亡,伤残在战争中是常有的,看到校方张贴出来的阵亡烈士以及伤残的勇士的名单,我们在庆幸自己尚存人间的同时又忍不住对这些先烈以及新时代的楷模们产生钦佩,敬仰之情,然后在心里告诫自己在在今后一定要总结经验,在缅怀先烈们的同时不要忘了前车之鉴。
    然后我们开始为我们设计的行动草案而自豪,实践证明,它是成功的,它应该得到世人的传育,它应该在以后得以发扬光大,它应该永载史册。同时我们也知道了好的战术在战争中举足轻重的作用,知道了周密的计划是拥抱胜利的关键,先烈们以及受伤的勇士正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这些,因为,如果他们拥有完美的行动计划却还是被抓了个现行的话,只能说他们是白痴了,但是上得了大学的会是那种作弊都不会的白痴么?所以说,他们的失误就是没有事先做准备。
    对于作弊这种犯罪,学校的打击力度是极大的,从张贴于各显眼位置的开除学藉以及记大、小过的人员名单就可以看出来。唯一令我们想不通的是,同样是作弊,为什么会有开除与记过这种天壤之别的处分方式呢?后来见得多了,社会阅历丰富了,我们渐渐明白了个中道理,这就如同社会的犯罪在法院判来处罚不同一样,加于人身的处罚不同是在对犯人财产处罚不同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再者说,张贴出来的惩罚也并非最终处罚,它是到张榜之时为止,各个学生家长努力程度的真实写照,将之看成是最后通牒也未尝不可,它清楚明白的提醒认为对自己的处罚很严历的当事人:现在还不行动又待何时?快叫家长火速赶来通融通融吧!
    所以,我们才会看到曾经被学校数次宣布开除学藉的同学仍悠哉悠哉的漫步校园,与以前唯一的不同点是:因为数次与辅导员、教务处打交道,他所熟识的老师越来越多,每次由开除到记小过的时间越来越短。
    钱,真是个好东西!看到许多掌权人因为钱而丧失自己的原则,失去以往的正直不阿,我又忍不住概叹:钱,真TMD不是个好东西!当然,我不否认,我骨子里是充满了对钱的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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