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我和老罚在路边漫步,正道上车子激起的灰尘在我们周围弥漫,眼前也微显灰蒙。老罚在我身旁负手走着,回味着今日和那女生的奇遇,准确点说是遭遇。对着我直傻笑,说,那女孩,还行吧?
我望着老罚那张布满了希望的脸,猛的点头,肯定的回答,表示此女绝对不俗,不是一般货色。老罚很满意我的回答,内心的肯定,被我肯定后,坚定要得到此女,狠了狠心,发傻的以一周的伙食作条件,要我帮忙。
我眉头上翘,一挥手道:“一世人,两兄弟,别这么阶级势力,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顿了顿,又说:“随便请我吃一顿,就算了。”
老罚一拍我的背,说:“好兄弟,走,上好馆子去,哥请你好好的搓一顿。”
我们勾肩搭背的朝上次被“点杀”的饭馆走去。吃饭间,两杯酒一下肚,我趁着酒性,一摆情圣样子给老罚出馊主意,浑然不觉自己红得跟醉仙一样的脸,有多么的暴露,稍有点智慧的人也知道此时我的话是不可信的。
然而,老罚此时被爱情占据了大脑,没地方存放智慧。爱情和智慧自然是不能并存的,这是不用质疑的。否则雅典娜就不用一直单身,丘比特就不会笨得时常射错目标,老把没关系的两个人扯在一起,美其名曰:“缘分”。
老罚没了分析能力,对我的话深信不已,恨不得找笔记下来,不断催促着我继续。
“这女人啊,是很感性的,不象我们男人,一般都很性感……”说着,打了个嗝,忍了忍,继续说,“第一影象是很重要的,做得不好,就是日后再怎么补救也是没用的。”
老罚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觉得,我的第一印象怎样?”
“还行,我觉得你啊,文才出众,深得民心,嘴上功夫是不用再磨的了……”
没等我说完,老罚打断我说:“我没问你的感觉,我是说她的感觉。”
“那你问我个屁啊?去问她啊!别问我……”说完,又灌一杯。
“那到也是……那你说怎么下手啊?”老罚说。
“问得好。”我大力砸桌,提声喊道。把老罚和周围的人吓一跳,唯一没吓到的是那对此屡见不鲜的老板。
“感动,对付女人的有效武器,感动……知道吗?”
老罚似懂非懂的点头,我却很肯定的摇头说:“你……不知道。我举个例子,比如天气稍冷的时候,就找个时间,去挑一件合适的外套之类的,给她送去,最好是在晚上,因为晚上是女人防线最弱的时候,这点,你是一定知道的,我就不用多说了。”事实上是我自己不清楚,因为我听来的时候,别人也没有详细解释。
“把衣服交给她后,就告诉她,天气变冷了,别冻着,小心感冒。说完这一句,就告别,而且要强调自己有急事缠身,是特地抽出时间来找她的,最后留她在那里感动,你就洒脱的离开,一定不要回头,这样比较酷。”我说完后,很酷的仰头又灌一杯酒,倒是留老罚在那里出神回味我的一番话。
我被老罚扶出得饭馆时,老板在后面不住小心叮嘱,这位小兄弟喝高了,要小心车子。老罚频频点头称是。而我已经是醉话连绵,双眼迷醉,头脑昏沉,对周遭一切不知情况,被抬回寝室,扔上了床。
下午的时候,我被老罚叫醒去参加开学典礼,我酒意未醒,在水龙头前狠洗了一通,才勉强能识路,撑着老罚的肩出了门。
由于我的缘故。没有去冒险穿街,而是把任务交给了三轮车,骑车师傅厉害无比,过街时,神色不变,动作也不慌乱,在飞奔的车群中横穿,轻松得嘴中唱着歌,“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痛得我呀,不呀不敢叫……”听得出,此师傅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并且顺便带上了我和老罚,吓得我酒醒了一大半,车子在我们身边擦过的劲风,刮得我发凉,紧搂着老罚,不敢乱动。
还好今天天气还算不错,不是出事的隐晦天气,自认为命大的我们,没理由在这大好天中意外归位回天。经历生死,不待车停稳,我和老罚赶忙付钱,滚人。
一路滚到学校,见到正来回找班级集合的同学,才算定下心来。老师领导们在台上呼喝指挥,搞得场面十分紧张,如同火车到站时的站台,我和老罚赶忙的在慌乱中找寻我们所属的临时班级。
集好合后,我和老罚站在一起,我整了整还在猛跳的心,小声问老罚:“你说,我们在这里能活着毕业吗?”
老罚估计也是被吓怕,支吾说:“不……太清……楚,若是身手矫健点,反应快点,估计不至于把命丢了。”说完,愣了一下,我俩同时呀道:“怪不得要军训啊。”
正当我们感慨军训好处时,学院院长长显身在国旗下,手拿话筒,开始发表神圣的讲话,头顶上的国旗被话声感染,在上空迎合飘扬,威严得让我们重拾军训的感觉,把身子挺得笔直,静神聆听。
这次没带凳子,典礼简单快捷得如二战中的闪电战,很让人高兴,在我们枪炮般的连绵掌声中结束。
事后,该是各班辅导员召集自班学生的时候了,各班辅导员高举所属班级的大牌,并且不断吆喝,指示着我们的方向。
很幸运,我和老罚在同一个班级,我俩很是兴奋在班上观察各女生的外表情况。情况还算乐观,不负众望,大多女生相貌出众,五官端正。个别少数女生也属于相貌出众的,只是有点惨不忍睹,也算是走极端的了,后来也是吸引了不少有着极端嗜好的帅男生追求。这是我和老罚一直没想通的问题,并且暗自庆幸众多帅哥中,我俩还算是正常的。
辅导员见人召集完毕了,少不了废话一番,再三的为我们解释学校的构造,生怕我们会像上一届的学长一样深夜误闯女生寝室被察觉后,拿不熟悉学校的理由敷衍。老罚听时神情专注,估计在深思要是自己碰上这种情况时,该用什么借口躲灾。
分好了班,自然得再分寝室,把同一个班级的人分住在一起,理由是“收拾”起来方便,找人办事的时候,不用满楼跑,一进寝室就能逮住同班的一帮人。我们也觉得有这个必要,主要是时常逃课的话,能回寝室问明当日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免去了我们满楼找人的尴尬。
我和老罚不理辅导员的安排,搬住在一起,他睡上,我睡下。后来的三人很听话,都顺着老师的意思,互不认识的搬住进来,一见我和老罚要好,下意识的把我们当作此寝室主人,竟纷纷来搭讪。对此,我和老罚很是热情,像主人家一样欢迎他们。
通过一阵畅聊吹嘘,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推荐老罚为室长,我为学习小组长,就这么定下,从此生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