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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旧时代新气象
    做生意,前世他就会,而且做得还不小。那时是为了生计,如今是一半为了生计,另一半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解闷。那些把戏郭秉权还记忆犹新,他要干的是与当初发家时类似的美容院,起码也觉得对这行门清路熟。
    想到就做,正好有郑威这个好帮手。以前刚做时,手里没钱、心里没底,所以一切从简了。而今当然不同,手里有了三十万,又知道肯定一干就红,要求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房子找的是当街最好的门脸,但是选择的地点却是在‘青天公司’附近。装修时更是以郭秉权那划时代的眼光,亲手设计。等到诸事齐备,十万币子已不见了踪影,这还没包括借口缺钱拉郑威入伙的那两万。
    开业时,郭秉权死活也不同意郑威要大办的提议,一定要低调行事。面对有点不满的郑威,他下了三个月内平均月净利过万的保证。
    他们的美容院,主打项目只有美肤除皱。收费标准更是同行的几十倍,按次以千元起价。广告打得也有点离谱,宣称只要是不过四十岁的人,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一年内按要求到他们的美容院做三次理疗,就可以保证整年无皱纹。并保证美容院一旦接活,如果疗效不够好,就双倍退款。
    头一个月,美容院却只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连两位女服务员的工资都没有挣出来,反倒是要郭秉权自掏腰包。对这样惨淡的生意,他根本全不理会。余下的工夫,他会常去看看阿海。感受工作带给他的快乐,还有社会迫使阿海所做的改变。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郑威,他也要找点时间相陪相劝。摊上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大老板,他那两万的投资看来要打水漂了。郭秉权劝慰他的方式极为简单,直接拍给他钱,让他撤股。郑威也是仗义之人,又见他满怀信心,哪里肯依他。
    第二个月情况略好,不光出来了费用,还略有盈余。郑威见美容院向好的势头发展,自然笑逐颜开。与郭秉权喝酒时,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而郭秉权仍然‘恶习不改’,整日里还是东游西逛,不务正业。
    接下来的日子,轮到了郑威神采飞扬、潇洒度日了。郭秉权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他的闲暇时间逐渐减少。每日里除了服务于一两个顾客,剩余时间基本上被好奇心重的人所占用。前来咨询的人五花八门、俊丑不一,竟然还有装潢公司的代表。
    对于一心求美者,他凭借自己前世从事服务行业所练就的察言观色、花言巧语,把这些人纷纷纳入‘候诊’名单。于此产生的间接后果,就是使郭秉权领悟了‘蛊惑’魔法。
    装璜公司的人并不是来美容的,而是要找这间美容院的装潢设计人。郭秉权当时有点走神,直接招认是自己所为。这下犹如捅了马蜂窝,他被人拉着探讨建筑学、美学,还向他要设计时的参考资料,及探求他所有的思路。郭秉权心里已是火冒三丈了,可这里是做生意的店铺,来者都是客,他不能对这些人恶言相向,不过也免不了在心中有恶毒的诘责。如星语心愿一般,这些人从三顾茅庐到再无踪迹。事后,他仔细品味此事的前因后果,发现自己又掌握了一种新的魔法――诅咒。
    前人所言的秉性难移,他觉得转生到郭秉权身上后就有点不适用了。
    随着名气渐大,客源增多,他开始挑剔了。‘坯子’不好的顾客他都尽量婉言谢绝,给自己和郑威的解释为‘这里是美容院,不是整容院’。他自诩为美女的缔造者,美人的第二春。店名就叫‘木春美容院’,取的是‘枯木逢春犹再发’之意,不过不明内情的人都以为是日本人开的店呢!
    明了女人的美,要先观察她的姿态,再看其举止,而后瞧面貌。妩媚并不是只长在脸上,那只是一个窗口。外在的美虽比昙花久艳,但也经不起岁月的消磨。含而微露的美,才会永吐芬芳。女人的美是道自然的风景,容各色人种所共赏。若关其于笼中,指掌间把玩,这种美则偏颇于单调,久而久之就会失去活力,衰败或凋零。这是郭秉权前世的认知。
    而今,他正向以貌取人的行列靠拢。不光是在‘选材’上有侧重,行为也开始离谱。虽然前往‘木春美容院’的顾客,多属于已过风华正茂岁月的‘过气’女人,但在这条商业街上,也属‘木春美容院’门前风景独好。
    郭秉权眼前的这位陈女士,几年前当属花痴一见转不了眼、挪不开步的上品女人。现在虽是风光不在,可这也只是相对来说的。她的面容已不算姣好,经验丰富的郭秉权看她的情况,也就是休息不当、保养不善所至。在他的生命魔法操作、加持后,陈女士用容光焕发来形容显然是不够的,怎么也可以说得上是花枝乱颤。
    郭秉权的工作间,是个装饰得典雅温馨的独立所在,欣喜莫名的陈女士无所顾忌地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在他现在那年青的脸上留下一个炽热的红印。郭秉权前世的年纪可是不小了,又性喜钻研,男女之事也属特长。时空逆转,更使他失去了以往的定力。‘脸处’被人轻易夺走,他怎能甘心。于是,经他顺水推舟的一翻舞弄,再看陈女士已是艳若桃李、春水泛滥了。浑身酥麻不堪的陈女士,只能挂在他的脖颈上对着他的耳朵喃喃细语。语音不详,他感觉不外乎有恳请、哀求这两种。虽然他定力被破,但还幸存理智,只是在唇舌、双手上过把瘾。轻而易举的就把体态丰满的陈女士送上床去,郭秉权方知现在的这付身板也有可取之处,起码也算是身高力壮,这时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神志。
    温柔的为陈女士理好衣衫、拢起秀发,在与他的一双‘魔手’的接触下,她的身体还有不时地战抖。幸好‘春潮’并不是一发不可收拾,风平浪静后,陈女士才嗔怪、不舍地离去,给郭秉权留下了无限遐想的余韵。
    缺乏职业道德,这是他对自己的批评。下手有点早,这是总结此事后的自责。环境的不同导致性格的变异,这是他找出的解释。
    郭秉权感到自己心境不稳了,处事不再从容。同时又觉得可以放轻松了,除了时不时的给阿海客串一下保姆,就身无牵挂。他开始有一个独立的人生观,它属于这个自由的郭秉权,脱离了阿海的范畴。
    生活中有奉献、有需求,简单的目的组建成错杂的社会。他的奉献就是开美容院为民服务,他的需求只有爱。他要的爱有许多种,友爱、情爱、民爱等不一而足,反正感觉温馨的他都想要。可悲的是无论哪一种他也不能保持长久,他有一个最终的追求,就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遗憾在他心中似焚琴煮鹤那样是煞风景的事,为人为己都该避免这样的流毒。于此,他只能象一阵风、如一片云,给人留下的只有一种存在过的感觉,转瞬间消逝后却了无痕迹。
    五谷杂粮,养育千百样人,生意见好的‘木春美容院’迎来了首批恶客。那时候的地痞流氓颇有点老龄化的趋势,且素质低下。这老大不小的三位进门后,就开始敲敲打打,还对两个娇滴滴的服务员荤话连篇,根本没有一点修养。这种事郭秉权还没遇到过,但他听过。这种人他怕过,可现在就不一定谁怕谁了。
    “嗨!找错人了,我是老板。”郭秉权也没客气,直接就让他们放马过来。
    “你就是老板啊!嘿、嘿,这房子装修花了不少钱吧?”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似问非问地说。
    “将近十万吧!有什么事吗?”郭秉权还是直来直去。
    “没事,迈会呆。老板生意兴隆,小妹妹再见。”好象还有话没说完,不过三人就这样转身走了。
    “啊,呸!一群混蛋。”打算‘尽展才华’的郭秉权,气得口不择言。
    不过他也窃喜,暗使的‘恐惧’魔法效果不错。也就是对人的精神产生影响,导致其胆量锐减。此时,郭秉权又起雄心,思量过阵子找只老虎试试,看看能否把老虎变成猫。
    虽然,不少女孩有转爱黑社会的趋势,但英雄始终是她们的最爱。两位年青的服务员赵容和李艳,与郭秉权年纪相仿。她们平时虽也活泼,但在郭秉权面前表现得还算中规中矩。三位恶客的到来,使她俩心惊胆战。被他们调戏时,也只能忍气吞声。没想到,郭老板的几句话就让他们抱头鼠窜了,不由得把她俩看得是目瞪口呆。老板的形象不再是衣食父母了,他的行为怎么也得算是英雄救美啊!
    郭秉权现在就待在温柔乡里,两只胳膊上挂着赵、李两个女孩,耳中传来的是莺歌燕语,心中感觉有几分甜蜜。不过,他对这俩个女孩不感兴趣。并不是她们长得不漂亮,也不是他抱着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伪君子风度,只是觉得她们太年青了。即使她们生理已经成熟,可心理上对世界的认知怕也离无知不远。她们需要的是呵护,而不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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