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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章 两个第一次
    阿海与按摩女到底在房间内做了些什么,这成了业务科又一个崭新的话题。可阿海并没有陶泽那样的说书能力,只是平平淡淡地讲述了一下,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
    其实,阿海什么都没干,占据主动的一直是按摩女。不过按摩女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理解阿海的意图,还是遵照以前的工作过程来进行。直到阿海提出来疑问,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原来是个菜鸟。他不光是未曾来过这种地方享受香艳的服务,根本就是连男女之事都不懂。看来这次的‘点钟’会很平静,不可能再有被男人压迫的辛劳。她也没有吃‘童子鸡’的习惯,还巴不得自己来个身心的放松哪!
    与女孩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阿海也不是头一次。但是对于陌生人来说,倒还真是首例。但他不太适应让这个女孩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一来是她的手太凉,另一个原因就是觉得自己心里有点痒痒。可是不到点,那该死的洪海就不给他开门。既来之则安之,他也想享受一下传说中按摩所带来的舒适。
    他身上感觉不自在,就只有在手脚上做文章了。虽然脚并不臭,但他也不好意思唐突佳人。哪像后来即使是十天半个月不洗脚,他都敢去足疗。现在,可供选择的地方只剩下手了。正好在昨天干活的时候,他挫伤了手指。于是就让按摩女帮他的手松筋活骨,还能顺带免费聊天。
    一来二去,阿海就感觉不出那按摩女指掌上的凉意了,只是觉得从自己心头升起来一股暖流。既然是按摩就会有身体的接触,按摩手那当然要双方的手连在一起。当时还没有兴起什么奶浴、推油,只要是按摩,就一定是用手。他在毕业告别的时候,握过好些女同学的手掌,心中也曾有异样的感触,可那只是一种柔软和同窗绵长的情意。
    阿海此生也从未与一个女孩握手的时间是这样长,还是同一个年龄相当、容貌可人的女孩的手合二为一。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心情,似乎连在一起的并不是双手,而是两颗互济互利的心灵。只不过对方的心是平静得波澜不惊,阿海的心则是澎湃起伏。
    如此复杂的东西,轮到让他讲出的关头,就变成了‘一直是给我受伤的手按摩了着’。这怎能使满怀猎奇心里的听众如愿哪!不过阿海在收尾之时也幽默了一下,他告诉大家,曾让那个按摩女在上报的时候,就说是她能做的都做了,然后去收洪海的小费。反正她们没活期间只能干待,可以把追逐洪海要小费当成是种锻炼,他也相信洪海绝对不会付这笔冤枉钱。这样一来,直接的后果是导致洪海再也不敢于那里露面啦!
    最后这个‘包袱’抖得好、抖得妙、抖得呱呱叫。洪海在这些人中的人缘并不好,大家都因此跟着开心、一起幸灾乐祸。致使在一段时间之内,一到无聊的时候,就会有人翻出这个典故,凑乎着笑骂一番。
    此时一个喜讯传来,大难不死的阿海感觉自己的春天来啦!市政府下了明确指令,禁止销售和使用‘二哥大’这种干扰航空和视频转播的大功率无线器材。还组成了联合小组,彻查全市范围内的用户和商家。这对阿海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对公司来说就是要少了一个财源。
    销售‘二哥大’的商店倒是好办,直接把它撤下柜台,打包退货就万事大吉了。用户就会有些麻烦了,逮着了可是要没收加罚款呀!举报的人还有奖,阿海随便就能指出个十处、八处来。业务科就有人煽动他去领取点奖金回来,大家好跟着借光。但这种事阿海还真是做不出来,虽然在干活中是有过几次风险,但人家可都是对他客客气气的。他有气只是对公司而言,出卖用户就有点过份啦!
    公司试图让他去帮助用户拆卸原来就是他装好的那些天线,这事阿海是死活不干。但也为此出了一个好主意,他辩论说那些天线反正也成废物了,可以直接拽下或剪断,让人无处可查不就没事了吗!
    生活不光是只有去单位上班,回家来睡觉,阿海还有朋友和家人。他家有小妹,校蝴两岁。也是读书不成,在商场里给人打工。还有一个妹妹,但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自家小妹的同事加好友,可也是随小妹叫着他‘哥哥’。阿海的亲妹妹叫高波,那个妹妹名李超。
    高波与阿海的兄妹之情那是没话说,只是他们的性格合不来。在一起说话或干活的时间不能过长,否则必起争端。李超则不然,她有一副可爱的娃娃脸,待人接物是聪颖中带着几分包容,不象高波那样倔强。
    本来家中有意撮合阿海和李超,但李超是她家三姐妹里最出众的,她的父母想要给自家找一个乘龙快婿,阿海显然是不符合标准。同时阿海也只是把李超当做妹妹,生不出那份男女之情。
    阿海的同学中有一位铁哥们,姓李名龙,共度的几年使他俩相交莫逆。别的朋友家阿海也知道几个,不过顶多去过三、两次。李龙的家里,他则是三两天必到。这个哥们哪都好,就是有些善良过头。
    大家都已经到了该找对象的年龄了,可李龙却需要等待。他的等待不同于阿海,阿海是在寻觅中等待那未定的目标,李龙则是早被家人给安排好了目标,而对方却还不到年龄。这个将来的李夫人是李龙父亲好友家的姑娘,也是李龙现在老板的女儿,才芳龄十五,正在念书哪!
    听闻这个妙谈,阿海真有些哭笑不得,想要暴打李龙一顿,让他清醒一下。他们才刚刚踏入社会,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还没有被现实给涂改。爱情始终是他们心中一处神圣的领域,哪能就这样为父母之命所倾覆。
    李龙的心中也没有把此事当一回事,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有共同语言的女子。既然他已有此心,阿海就顺手给他拉上了一条红线,目标直指李超。他觉得李龙身材适中,眉目俊朗,怎么也会入李超父母的法眼。
    这两个人还是给了阿海几分薄面,同意一起见面、相处一段时间看看。阿海也没什么兴趣监督他俩,就由得他们自行处理了。这可倒好,竟有些日子不见了俩人的踪影。
    这天还是李龙的大嫂邀请阿海前去吃饭,他却有点举棋不定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去。担心会碰到让自己难堪的事情。可那两个罪魁祸首他又一时间找不到,只能咬牙赴约。
    一到李龙家,阿海就知道好事已成。根本不存在自己所担忧的俩人谈崩,或李龙把握不住搞出什么丑事。他已见到人家哥仨,还有两个嫂子外加李超,正玩得兴高采烈哪!这真是让他喜出望外,来时的忐忑顿消。
    不过尴尬还是难免的,李龙那有点‘人来疯’的大嫂,竟然问阿海,象李超这样的好姑娘,还是光棍的他为什么不留下自用,非要举荐给她兄弟呢?
    阿海当时心想:“这说得是正常人的话吗!”
    但是他也做了相应的解释,告知他们自己与李超只是兄妹的感情。另外李超家里的要求较高,自己又没有李龙那般英俊,所以根本就没有过其他的想法。
    这是实话实说,还拍了一下李龙的马屁。令李家人疑虑不再,纷纷称赞阿海够朋友,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其实阿海心里比谁都明白,那是有人对自己的多事存在意见。人家原来定下的人,家世多好啊!商店开着,还有万贯家财。却被自己的乱点鸳鸯谱,把完美的事情给破坏了。但他并不后悔,自己此事做得光明磊落,只能是挽救了被‘拐卖’的李龙,成就了一段良缘。
    然后阿海又不见了这对恋人的身影,人家已经好得象一个人似的,那真是如胶似漆啦!媒人也只能靠边站,阿海可不敢打扰他们,倒不是怕引起他俩的不满,而是担心另有居心的人会怀疑自己目的不纯。
    最后的结局当然就是会亲家、摆婚宴,媒婆阿海全程参与。听到宾客称赞这对新人是良缘仙配,他也感到脸上有光、心中自豪。
    只是后来阿海发誓不再做媒婆了,新婚后的李龙和李超着实把他折腾得不轻。要是俩人过得好,受点累阿海也认了。但是他们却吵架,那肚子刚大就要闹离婚。阿海一听,自己就先有点发昏。
    李超挺着肚子回娘家了,李龙在家蒙头睡觉。李龙他妈妈找上阿海来了,阿海一见老太太连哭带说,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他可是个大孝子,自己气妈妈行,别人那是万万不行。李龙的妈妈也是他妈妈,他当即跑去说教李龙。李超可是个女孩子,他不好意思责骂。再说,也没熟到那个地步。李龙则是不然,他俩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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