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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江中偶遇
    事情的发展比阿海想像中的更麻烦。魔力流的流程仿佛天河一般,由无处来向无处去。它的源头是阿海自身的能量漩涡,支流是体内积蓄的魔法元素。它的终点还是阿海自身的能量漩涡,这样在体内形成了循环。但这个循环是变化的,因为它得到了能量漩涡的补充,不断壮大。等到阿海觉得身体有胀痛感时,他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唯一能做的是苦笑。
    他想如果恐怖份子都学了自己这个‘高科技’,玩起魔法自爆,怕是累死FBI也什么都查不出来。但是这种炸弹的威力,恐怕自己是见不到了。他估计自己自爆后,眼神也肯定好不了。
    结果并没有阿海想像那样恐怖。当胀痛感达到他感觉有些象胖子时,魔力流好象也知道要玩出事,就不再成长。反之做了些适当的调整,这使他地感觉不再是紧张而是舒适。
    做过调整的的魔力流,开始把已经超载的魔法元素,通过能量旋涡向外释放。直到恢复了体内魔力正常的饱和,才保持在魔法元素收支的平衡状态。
    此时的魔力流变为舒缓的流淌,阿海的身体从里往外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好像作电疗又有点类似蒸汽浴。解心痒的爽快享受,使阿海轻微地扭动着身体来找更痛快的H点。
    被释放到体外的魔法元素,多数转化为水元素。这些水元素又在阿海敞开的能量漩涡控制下,形成一个晶莹透明的半圆式屏蔽罩,把阿海圈在其中。
    惊讶莫名的阿海顾不得舒爽,忙用手指捅了捅罩壁。感觉有点象果冻,但却韧性十足。他用了最大的力量,屏蔽罩也是毫发未伤,只是略有凹陷,当他收回手指后就又弹回原状。在他走动时屏蔽罩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始终把他罩在中心处。隔着水罩向外看,几乎就似透过玻璃窗看风景一样。
    阿海试验罩着水罩走入江中,水罩的边缘遇到江水就不再前进。当阿海走入水中时,水罩底边收缩成了个球形。流动的江水仿佛感到水罩是‘亲戚’,对它的冲击力变得很小,使阿海得以在水中站稳。他的脚下就是江底的沙石和淤泥,走上去黏黏的粘脚。可身上有水罩的保护,却是滴水未沾。看着没臀的江水绕身而过,忘乎所以的阿海又向前走了两步。
    忽然阿海脚下一空,堕入了没顶的深水之中。
    “完了,这回不被淹死,也得憋死。”阿海眼前发黑地想着。
    他可是个旱鸭子,就在游泳池里练过两天狗刨,可也只能扑腾出去个七、八米远。在这浪奔、浪流的黄埔江,他可施展不了自己的‘狗刨’之术。
    惊恐万分的阿海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只见到四周完全是水的世界。屏蔽罩在水中无影无形,却幻化成一个圆球把他与水分隔开。他如同处于海洋公园的水底,只是少了海底那缤纷的色彩,可偶尔游过的几条鱼就足够他瞠目结舌了。
    此时阿海的感觉,犹如手持‘避水珠’屹立水中央般的荒诞。江心处充沛的水量,吸引着直立于屏蔽罩中的阿海渐行渐深。速度越来越快的江水,拥着他随波逐流。
    处于密闭空间的阿海,并没有缺氧的感觉。水中蕴含的氧一丝丝从屏蔽罩渗透进来,供给着他的呼吸。有点意气风发的阿海,忽有‘楚留香’在水中勇斗‘水母阴姬’的激情。但他也不断祈祷千万别遇上变态的女人或变异的怪鱼,自己有多大能耐他还是清楚的。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与‘盗帅’比比水性还是可以的,起码比‘盗帅’潇洒,水不沾身哪!其它的提也别提,档次差的太远。
    据说人类的远祖是由水中爬上陆地的,似阿海这般的‘返祖现象’恐怕也是史上罕见。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阿海的心情又怎可用得意来形容。‘随波逐流’魔法施于自身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爽。只见他在水中时快时慢追波逐浪,时升时降上下浮沉,一幅新时代弄潮儿的潇洒形象。
    近段时间已熟知水性的阿海,玩儿了个不亦乐乎。‘古井生泉’一用,江面上就升起道几米高的喷泉,喷泉的顶端站立着仙人般的阿海,玲珑剔透的屏蔽罩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辉。他把屏蔽罩撑得越来越大,江面上仿佛升起一轮巨大的明月,映得这段江心处银光闪闪。一时间,车流人潮纷纷涌来,两岸喧嚷声此起彼伏。已经把魔力发挥到最大功率的阿海,被观众的惊叫声吓了一大跳,再加上越来越薄的屏蔽罩有点禁不祝蝴的体重,于是扑通一声,他压碎了屏蔽罩沉入江水中。巨大的明月也如梦幻的水晶球般破灭了,化为点点星光消散。
    这次跳江的阿海可不如刚才那么幸运,实实在在地喝了几口水。他忙又重新撑起屏蔽罩,潜在江中用‘随波逐流’顺水溜走了。慌不择路的阿海闷头狂逃,不知不觉间的速度可直追快艇。等他感到魔力匮乏时,才觉得这条江有点不对了。不知从何处开始,江水变得极深,江面宽广了许多,水的颜色也不同了。他把头部露出水面,观后感――“妈呀!我怎么跑到长江里来了。”
    现在阿海最迫切的想法是上岸,相比之下长兴岛反而显得比吴淞口近,快要坚持不住的他拼命往长兴岛赶去。与岸边相距十米左右时,阿海耗尽了魔力,只好改用‘狗刨’。随着魔力的消耗,他的体力也是所剩无几了,向前只扑腾了五六米就实在是不行了。
    阿海心想:“都说淹死会水的。可我刚学会就要淹死了,有点太冤了吧!”
    无力挣扎的他认命了,用尽最后的气力把身体直立起来,要来个‘站着死’决不‘倒着亡’。等死的感觉就是漫长,仿佛度日如年。可他又不是第一次了,并没放在心上,反倒是沉着冷静。
    终于脚踏实地了,只不过这次的实地是在江底。阿海举起手,向人世间作最后的告别。猛然间他又激起了求生的欲望,因为他伸出的手竟然露在了水面上。只见阿海手划脚蹬奋勇向前,终于宝贵的鼻子又可以自由地呼吸了。这时他特羡慕大象,因为它鼻子长。如果阿海有大象那样的鼻子,不是早就化险为夷了吗?
    他觉得今天是衰神当头,诸事不顺。这不,刚露个头还没等喘几口气呢!就被眼前出现的面孔,惊得差点又跌回深水区,
    一张惨白的脸,只有上翘的睫毛,却看不见眼球。披散着一头乱发,无声无息地向他漂来。
    只听阿海大喝一声:“啊!”
    也许是他的声音尖锐而又恐怖,竟惊得眼前呆板的面孔一振,同时睁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注目观赏了一下阿海那比衰神更衰的形象,然后倒头栽在水里。
    这时受惊的阿海才反应过来,他见到的原来是个人,一个闭着眼走在水中的女人。
    刚刚起死回生的他,恢复了些体力。马上抓住那女人漂在水中的长发,不管她呛水后的‘手舞足蹈’,一鼓作气把她拖到近在咫尺的岸上。
    都说人吓人,吓死人,古人诚不欺我。那个女人上岸后,一边咳嗽一边拼命挣扎,还歇斯底里地大叫。
    “你再不消停,我就给你做人工呼吸。”实在无力‘管教’她的阿海,显露‘流氓本色’。
    还别说,他这句话真管用,那女人立马安静了。只有忍不住地咳嗽声,才能证明她还是个大活人。
    “看来作恶人还是很爽的,我是不是以前太温柔了呢?”筋疲力尽的阿海,有点纳闷地在想。
    “你放开我好吗?”那女人用嘶哑的声音问阿海。
    正悠然休息的阿海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攥着人家的头发呢!
    “现在不能放,你再等会。”他边说边想,“我连松手地劲都快没有了,万一放开你,你来个一女投江,我可一点儿招也没有了。”
    那女人还真听话,就偎在阿海身边不再言语。阿海现在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岸上恢复体能。你想啊#蝴连动手指都做不到了,还站得住吗?
    夜风冷冷,衣衫湿透的女人不禁开始战抖,‘风之体’的阿海当然是一无所惧。他顺势驱风带走身上水汽的行为,也是那女人倍感清冷的‘主凶’。
    起了怜香惜玉之心的阿海,用刚刚恢复的那点魔力,使了个‘驱散’魔法。那女人的衣服和头发转眼间就干爽了,可她有点心不在焉,竟然没有发觉。
    朝阳升起时,阿海结束了冥想。一切如他所愿,在精神力和魔力上获得了双丰收。现在他的精神力足得仿佛能从眼中发射激光。魔力也由原始的‘手工业’形式,转化为现在的‘机械化大生产’。这样的实力,才使他能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又更上层楼。
    “喂!陪我睡了一宿,还没请教芳名呢?”阿海摇醒伏在他腿上昏昏沉沉的女人开始询问。他明白那么晚了,不会有人闭着眼跑到水里去玩儿。就尽量用点刺激的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身子一抖畏缩在旁边,惊恐的目光向四周逡巡,好像还要喊救命。
    “别乱喊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是打算恩将仇报吧?”信心十足的阿海,打消了她的‘蠢蠢欲动’。
    “我自己想死,你管的着么。”她一幅‘喝出去了’的架势。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心里骂我是流氓,这是对我的不尊重。所以我打算耍点流氓,让你见识见识。”阿海继续摆出流里流气的嘴脸,他可不想给她机会去想寻死的事。
    “我没在心里骂你呀!”她还真有点怕阿海所谓的流氓手段,心虚地回答。
    “撒谎的孩子被狼吃,你可别骗我哟!”阿海见她中计了,忙开始紧逼,还凑上前去用手指着人家的鼻子。
    “真的不骗你。”她都吓得带哭腔了。
    “走吧!跟我登记去。”心里得意的阿海,开始胡搅蛮缠。
    “登什么记呀?”那女人有点发蒙。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听过吧?你抱着我睡了半宿,我也只能以身相许了。”阿海一本正经的回答。
    “胡说八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抓着人家的头发不撒手。”她可真急了。
    “你骂人。”阿海是得理不饶人。
    “你欺负人!”她抹起眼泪来了。
    阿海心里说:“拐了吧!只要你敢拐过来,高叔叔的拐就卖给你了。”
    “那你说这事咋办吧?”阿海耍起无赖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那女人被他气得发狂了。
    “你看啊!我好好地练游泳呢!却被你吓个半死。精神损失费要赔吧?又看了你半宿,这看护费得给吧?”阿海理所当然地算起帐来。
    “啊!”她被不可理喻的阿海搞‘疯癫’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抑扬顿挫的声音从阿海嘴里缓缓诵出。这回他可是下了大力气,决心彻底抹掉她寻死的念头。
    他朗诵这首《桃花庵歌》采用的曲调是风之鸣乐章中的‘春江’,同时送出地还有他用精神力模拟的,自己一生中各种欢乐时光间的精神频率。这是阿海首次使用精神魔法,为它起了个名字叫‘印象’。
    在诵诗声中,被阿海轻轻地扶起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此时,她的思想还处于生与死地决斗中。
    ‘春江’乐章似春风化冰般消融着她的死志;‘印象’魔法令她怀念起经历过的欢乐、爱与被爱的感动;《桃花庵歌》中的醒世名言如当头棒喝驱散了她心头的阴影。重新燃起生命之火的女人眼中,洒脱祥和的阿海就是自己的救世主。于是一头扑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祝蝴。
    阿海最受不得美女的拥抱。有其他人在时,人家的拥抱他当作是自己的显摆,还能处之泰然。单独相处时,他就有点手足无措了。这个女人美不美他还真没细瞅,只是闻着道是满香的。乱中出错的阿海,只好用施展魔法来稳定心神。他随手使出地是‘雪中送炭’魔法,这个魔法本是冬天为妻子取暖而发明的。效果是能在短时间内,保持身体周围的温度与体温相等。
    这个魔法算是歪打正着了,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加了一把火。这个从精神、视听、身体全方位遭受阿海‘打击’的女人,完全摆脱了命运曾带给她的伤害,对生活有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乐观。
    “你能帮我到远离这里的地方吗?”她满怀信赖地问阿海。
    “只要你不是畏罪潜逃,就是想上月球,我都有办法。”现实的阿海以防万一地回答。
    “绝对不是。”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阿海的直觉也是对她充满信心。他冷眼观瞧,这女人还真漂亮,而且很年轻。
    “我叫宋丹,可以给你看身份证。只要帮我远离这里,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你,只是我实在不想再记起它。”她把阿海的疑问都一起解答了。
    “我叫高海,大家都叫我阿海,来自江城,很高兴有缘认识你。如果你愿意,可以过几天和我一起回去。我与几个同伴住在浦东,你可以现在就过去。要是不需要其他帮助,你的私事我并没兴趣知道。”这是阿海第一次认真地同宋丹讲话。他看到摆脱打击的宋丹,开始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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