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跟阿达差点没晕倒,他们俩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样子看来像是被吓傻了。
E很有礼貌地微笑道:“你们好!我是猎殖者E,很高兴见到你们。”
虽然惊震,但二人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阿峰连忙很热情地回礼道:“你好你好,我们也很高兴看到你,是吗?阿达!”
阿峰向阿达使个眼色,两人同时开火;密集的火力登时叫E成了马蜂窝,枪声也同样惊动了其他特战队员,大家这才留意到身后的异状。
阿峰跟阿达不禁庆幸突袭成功,但他们却奇怪怎么E不会流血?
此时,阿峰跟阿达看到一幕毕生难忘的奇事——只见E身上的伤口开始收缩,最后竟然奇迹般愈合完好,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怪物!”阿达哼出声来。
“阿达……”阿峰小声道。
“什么事?”
“等一下你就跟着我,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管,反正我干什么你就跟着干什么好吗?”
“为……”
“不要问为什么,答应我可以吗?”
“好!”
“好,现在我们要做的是——逃!”
阿峰的“逃”字一出,马上拔腿就跑,速度之快,连阿达也还没反应过来;等阿达反应过来后,阿峰已经跑出五六米远。
阿峰叫道:“阿达,快!跟住我!”
阿达虽然搞不懂阿峰想干什么,但他刚才已经答应过阿峰,更何况他跟阿峰兄弟情深,他对阿峰绝对是百分百信任。于是,他也跟着逃跑。
阿峰一步不停,直到逃出几百米远才稍作停顿。
阿达追上来,他迫不及待问道:“阿峰,怎么你真的说逃就逃了,我们这不成逃兵了!”
“哼,做逃兵总比做死人好!”
“为什么?”
阿峰目注阿达,很凝重道:“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家伙中了那么多枪,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完好无缺,还有那两辆装甲车上的死人,如果我们不逃的话,那结果就只能跟他们一样,你明白吗?”
阿达沉默一阵,忽道:“那我们应该叫大家跟着一起逃呀!”
“来不及了!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楚状况,作出理智的选择的,他们只会认为这么做就是逃兵,这世界上没几个人愿意当逃兵的!”
阿达再次沉默,他也不愿意做逃兵,但阿峰的分析他又不得不承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莽夫所为;真正的英雄是有勇有谋,能屈能伸的。
偌大的地铁站一片死寂,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阴森森的仿如鬼蜮,走在里面的感觉空洞而孤独,很自然地会自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此刻,高柏飞跟李悦莜正并肩走在这阴森鬼蜮。
李悦莜到底是女孩子,对这种诡异情景难免心生惧意,很自然地将身体紧靠着高柏飞走。
高柏飞到底还是善体人意,他任由李悦莜挨过来,手有意无意抱住李悦莜的肩膀,抱得不松也不紧,既没让李悦莜感觉他有轻薄的意思,又能从生理和心理上给予李悦莜多了一份安全感。就因为高柏飞的一抱,李悦莜突然感到安心好多,甚至有一种温暖之感。
他们俩之所以跑进地铁站,是因为他们觉得地面上有太多丧尸,在上面行走太危险了,所以他们跑进地铁站来希望不会遇到那么多丧尸。
二人感觉没什么异常,于是就转过大堂,进入月台。
刚转出来,二人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月台周围赫然有好多死人,大部分倒在四周地上,有的就靠着墙壁或长椅,死状各异,诡异之极。
看到这种景象,李悦莜吓得惊呼一声,身体靠得高柏飞更紧。
高柏飞轻拍其背柔声道:“不用怕,不用怕,只是死人罢了,应该不会变成丧尸爬起来吧!”
高柏飞引着李悦莜走近站台,看到死尸没有什么反应李悦莜才稍稍放心。
高柏飞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发现这里除了没有活人外一切都很正常,电气系统依然正常运作,而最让他兴奋的是不远处的铁轨上居然停着辆地铁,地铁外表看来完好无损,应该还可以开得动!
高柏飞对这个发现非常振奋,这样一来,他们就有可能利用地铁来节省不少脚程了,而且还可以避开很多麻烦。但是话虽如此,高柏飞还从来没开过火车,要开动那么大一辆地铁也太勉强了。所以高柏飞的兴奋也只是瞬间的事,看来还是得靠双腿开路才是正路呀!
正当高柏飞苦苦琢磨前进路线时,李悦莜突然用力猛扯他的衣摆。
高柏飞奇道:“怎么了?”待他抬头一看时,他全身一震,整个人一下子呆住。
只见此刻月台周围的那些死人一下子全部立起身来,跌跌撞撞朝高柏飞和李悦莜涌过来!
看着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反白的眼睛恐怖诡异,李悦莜身体一软,一下子倒到高柏飞身上,差点没摔倒。她几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情景,这样的景象就算是做恶梦也梦不到。
高柏飞扶住李悦莜,沉声道:“小莜,千万不要被吓怕,现在无论遇上再可怕的事情都必须面对,必须去克服战胜它#葫以,你绝不能害怕这些东西;你知道,无论它再可怕,凭我们的智慧和力量,我们是绝对可以战胜它们的,相信我吧!”
高柏飞的话竟然也有着魔术般的力量,听了他的话,李悦莜居然平静了很多。
看到李悦莜稳定下来了,高柏飞开始为这些蜂拥而来的丧尸大军犯愁了——丧尸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完全将所有的出路堵死,想直接冲出去已经不大可能。看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躲上车了——
老天保佑:一定不要出什么乱子了!
高柏飞一边暗暗祷告,一边拉住李悦莜往列车上钻;幸好车门没关,这可真是救了他们一命,但这样子连他们都关不了门,丧尸也跟着他们涌上列车!
高柏飞也不管那么多了,拉住李悦莜拼命往车头赶,把丧尸甩开老远。但他却丝毫不敢停留,因为丧尸在后面死死追着,稍一放松就会有杀身之祸。
就这样,高柏飞带着李悦莜,每经过一节车厢就将那节车厢门关起来,以此阻挡丧尸的追迫;最后,他们竟然一口气跑到最前面第一节车厢,再前进就是驾驶室了——可惜驾驶室门被锁住,想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
李悦莜一阵泄气,无奈道:“看来我们得在这里等死了。”
“别灰心,希望在前方嘛!”
“我知道,但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哼哼,你看过魔术表演吧?”
“当然看过!那跟这个有关系吗?”
“既然看过,那你该知道有一种逃生魔术吧!”
“哦?”
“别忘了,我可是新世纪最出色的魔术师高柏飞先生呢!开锁这些小意思能难得了我吗?”
“耶!”李悦莜惊喜万分,“噢,实在是太好了!”
高柏飞从身上取出根细铁条,轻轻插入锁孔里,然后高柏飞将耳朵贴上锁,一边留意听一边小心翼翼地用细铁条在锁孔里试探。
不消20秒,只听到门锁发出一声轻响,高柏飞再次展现了他的非凡本领,看来这位所谓的一流魔术师还真不是吹的,有两下子!
高柏飞摇头道:“唉,退步了,像这样简单的校壶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一边说,一边缓缓将门推开——
高柏飞只顾着说话,他做梦也想不到打开门迎接他的竟然是一只丧尸,他甚至连闪躲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就被丧尸叉住脖子……
李悦莜惊呼出声,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而高柏飞落在丧尸手里,似乎注定只有死路一条#蝴感觉到脖颈上的压力越见沉重,更可怕的是丧尸竟然张大他的大嘴,露出森森的牙齿,阵阵难闻的气味自丧尸嘴巴里喷出,他的嘴巴越凑越近,看他样子难道是想……
高柏飞不敢再往下想了,一想到等待着他的可怕遭遇,他就浑身鸡皮疙瘩竖起,他可不想成了丧尸的食物,为了自救,他必须想办法!
逃生魔术可不是就只有开锁这样简单的技巧,金蝉脱壳也是其中一种——虽然对手换成可怕的丧尸,但在高柏飞眼中根本没什么难度。
李悦莜正寻思着解救高柏飞之法,突地眼前一花,高柏飞赫然凭空消失!
李悦莜吓了一跳,随即马上释然,心中不禁对魔术的神奇玄妙赞叹不已。
那丧尸虽然丢失了人类的意识,但感觉总是有一点点的,对于高柏飞的突然消失一时间也迷糊了。
“魔术的机关又岂会被你这种没大脑的怪物可以窥破……”
说话声中,高柏飞风度翩翩地从前排的座位上立了起来;他竟然不慌不忙地走近丧尸三尺距离,悠然道:“乖乖,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呆一下好了。”
怪事了,高柏飞与丧尸相距咫尺,但无论丧尸怎样努力,却无法接近高柏飞,反而随着他这么动来动去,他脖颈上赫然流出黑紫的鲜血!
看到这种怪事,李悦莜开始也有点不解,但再仔细一想又马上释然——看来高柏飞又在利用他随身携带的那些丝了,不过这次他是把丝栓在车窗上罢了。
高柏飞再不怠慢,引着李悦莜一起从丧尸面前走过,丧尸张牙舞爪,却怎么都够不着,惟有眼睁睁看着二人从眼皮下过去。
高柏飞跟李悦莜一走进驾驶室就马上把门反锁,防止出什么状况。再来就是该如何摆弄身处这庞然大物了……
唐京孤身一人开着吉普车进入市内。
他仿佛早已习惯了孤独;自从小时候的车祸发生后,他的人生就完全改变了……
那时候他才8岁,正在念小学。跟所有同年纪的小朋友一样,唐京也是个贪玩调皮的小孩——如果不是发生那次的事故,他可能也会像普通的小朋友一样,每天上学,玩耍,一直到念到高中,然后继续念大学,或者出来工作,讨个老婆,生个孩子,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根本不会想到当兵,就算当了最多也就尽了义务就解甲归田,重复平凡人的生活。
然而,就在那一天——其实那天也是很平常的一天;唐京还是像平时一样,好不容易等到放学。唐京立马像开笼鸟一样,拔腿就往学校外飞奔。
刚出了大门口,唐京突然看到同班的“班花”小莉——那个年纪的小男孩对于自己喜欢的女生总爱跟她搞点恶作剧,唐京也不例外;他看到小莉头上绑着很可爱的丝带,他心里马上就有底了;他静静地走近小莉,出其不意将小莉头上的丝带拉了下来——
小莉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煞是好看;她急得马上去追唐京想要回丝带,但唐京早就像条鱼般躲开,手里晃着战利品得意道:“哼,不给你,有本事就追到我就还你好了!”
小莉嘴一扁,竟然说哭就哭了起来。唐京可最怕女孩子哭,看到小莉哭得那么厉害,他愧疚地跑过去想跟小莉赔礼道歉;哪知道小莉原来只是在那里装哭而已,看到唐京走近了,突然间出手去夺丝带——幸好唐京够机灵,没让小莉抢着。
“哦,原来你在装哭。”
“装哭怎么了?谁叫你抢了人家的东西!”
“哼,我就是要抢,怎么样?不服就过来抢呀!”
“来就来,谁怕谁了!”
小莉还真是个脾气犟的女孩子,竟真的跑过来抢。唐京当然不会轻易让她得手,身体轻灵地躲了出去。于是,两个小孩就在路边追逐起来。对于唐京来说,这种感觉很不错,很开心,这也许就是小孩子朦胧的爱的感觉,模糊而单纯。
突然,一阵风吹过;唐京只顾着跑,一时手没拿稳,丝带被风吹跑。
看到丝带吹到马路中间,小莉嘴一扁语带哭腔道:“你把人家的丝带弄丢了,你赔,你赔!”
唐京道:“不要哭了,我帮你捡回来不就是了!”
说着,他径往路中间冲过去。他一心要捡回丝带,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也就是因为这疏忽,他的人生就完全改变了——
唐京只顾着往路中间跑,却忘了先看一下左右有没有车;他刚捡起丝带,厄运就降临了!在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就只是听到可怕的急刹车声音和看到迎面撞来的大型货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沉睡,唐京终于清醒过来——
然后他第一眼就看见小莉红肿的双眼——
看到唐京睁开眼,小莉“哇”的大哭一声就趴在唐京身上昏倒过去……
人们告诉唐京两个星期前被车撞到,然后一直昏迷不醒。小莉每天一放学就守在唐京床边,此刻看到唐京清醒过来,多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崩溃,终于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在这次的意外中,唐京竟然只是擦破点皮,身体什么事都没有,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
从那时候开始,唐京跟小莉就形影不离——共同经历过生死患难后两人都懂得珍惜对方,他们虽然还只是小孩子,但也能体会到这一点。
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地继续,好象并没有什么异样;唐京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唯一变的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亲密的女孩子——小莉。
可是,就在某一天,唐京才发现自己已经不一样了,而他的人生也因此而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那天,唐京跟平常一样上学。课间休息时,唐京跑到小莉的位置旁跟小莉聊天——这在唐京看来是很正常的事,从他重新上学后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他每天都跟小莉一起上学放学,下课时也很多时候跟小莉聊天。但这在唐京眼中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其他男生眼中就很碍眼了,毕竟小莉是班花,是大部分男生倾慕的对象,现在唐京竟然跟小莉那么亲热,他们当然瞧不过眼!
有一名男生走过来挖苦道:“唐京,你每天都缠住小莉想干什么?”此语一出,男生们像是预先约好似的一起起哄。
有的说唐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的说唐京是小流氓,想泡小莉;有的甚至说唐京跟小莉早恋,要去告诉老师……
面对男生们的集体起哄,小莉委屈得哭了,但男生们还是不依不饶,硬是说两人早恋,非要去告诉老师不可;小莉又委屈又害怕,越是哭得厉害。
唐京恼极,面对大家的挖苦他都可以忍,但让小莉受委屈就绝对不行#蝴气得一把抓住带头起哄的男生的衣服要他向小莉道歉。但这样一来大家越发认为唐京跟小莉关系非同一般,几个男生马上摁倒唐京围殴,其他人不但不帮忙反而在旁边看热闹起哄。
小莉看见唐京被打,连忙过来劝架,但刚才那名男生却挡住了她,小莉想强行过去却被那家伙一把推倒在地!
看见小莉受欺负,唐京再也忍无可忍了,也就在此时,他体内有一股难以控制的力量爆发出来;然后,怪事发生了,那几个按住唐京的男生无端向后倒飞出去,竟将周围看热闹的人撞倒一大片。
唐京缓缓站起来,他的脸色跟平时有点不一样,身上散发出一股异常的气息。
那名将小莉推倒的男生接触到唐京诡异的眼神,只觉一阵发毛,竟吓得退了两步,但他恃着有其他男生帮忙,所以胆气不觉又一壮,扬起拳头径往唐京脸上招呼。唐京没有闪躲,他双眼异光闪动,就这样用眼睛瞪着对方,那男生突觉有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涌来,竟令他全身无法动弹,他心中骇极,几曾遇到过这种奇异之事。唐京眼一瞪,那男生只觉面前仿佛有道无形的墙迎面撞来,身体不由自主被撞飞出去。
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怎么那些人会无端自己飞起来呢?正在他们惊异莫名之际,他们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情景——
只见唐京眼现异光,在他身遭的桌椅书本竟然凭空漂浮起来,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失重状态!不仅这样,连稍为接近的人都感到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所包围,几乎要站不稳。
所有人都吓呆了,看着唐京发光的眼诡异之极。半晌大家才反应过来,他们好象见鬼似的夺路而逃,口中惊呼道:“鬼呀,怪物呀!”
整间课室里的人一下子全部走光,就只剩下进入无意识状态的唐京跟吓呆了的小莉。
终于,唐京眼里的异光黯淡,回复到正常状态,而周围那些漂浮的杂物也自己掉了下来。
唐京清醒过来,看到混乱的周围吃了一惊,却发现小莉正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自己,他一时间也搞不懂发生什么事,急忙跑过去想扶起小莉;哪知道手还没碰到小莉,就听到小莉尖叫一声,像看到毒蛇一样拼命缩后,口里喃喃道:“不,不,不要碰我……”
唐京一下子懵了,此时几名教师冲了进来,同时喝道:“别动——唐京,你想干什么!”他们如临大敌般围住唐京,其中一人迅速抱起小莉躲到后面。
唐京对于眼前发生的事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把自己当成怪物似的呢……
唐京被两名身强力壮的体育老师像押犯似的带到医务室,由几名老师守住,然后校医脸色凝重地走过来,几名老师又分别按住唐京,这样校医才小心翼翼地帮唐京进行身体检查。
唐京稀里糊涂任由校医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最后,校医吐了口气无奈地摇头道:“一切正常……”
听到校医的诊断,几名老师才小心翼翼地放开唐京,他们开始盘问唐京——
“唐京,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刚才?我刚才被他们打,觉得很生气,然后就什么都记不起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是的!”
几名老师跟校医无可奈何,此时,校长跟主任走了进来,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校医摇头道:“什么都查不出,看来得找专家才能解释。”
校长略一沉吟,他走过来对唐京道:“唐京,你不用害怕,只是你刚才太奇怪了,我们也不敢确定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什么事,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唐京年纪虽小,但从校长凝重的神色中感觉到异样,他只是沉重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接下来两天,学校让唐京在家休息。起初,唐京的父母还以为儿子是在学校里犯了什么大错,在校长的解释后都觉得不可思议,最后还是依照校方的意见带走唐京。
唐京连续两天都呆在家里,母亲甚至为了他向单位请了两天假,日夜照看他——从母亲担忧的神情中唐京知道那天在课室里肯定出了什么事,对于一个8岁的小孩都会有好奇心,更何况这件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经过唐京一轮死缠硬磨,唐京总算大致了解那天发生的奇事。他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自己那天中邪了?
两天后,唐京母亲突然接到个电话;接过电话后,母亲忧愁的脸总算稍稍舒展,她对唐京道:“孩子,等一下校长会带一位专家来看你,让他看过以后马上就可以知道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京只是乖乖地点点头,他很奇怪这到底是位什么专家,总不会是位捉鬼大师吧!
过了没多久,果然有人按门铃,开门一看来了两个人,前面的是校长,后面的是位六十岁左右年纪,中等身材,戴着老花镜的慈祥的老伯。
校长介绍道:“太太,这位是全国知名的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的权威——聂培,聂博士。“
“你好,聂博士!两位请进。”
唐京母亲很热情地招呼客人进屋。
刚进屋,那老伯就对唐京母亲道:“太太,大致的情况我已经听校长说过,如果事实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你的儿子可能拥有超自然能力,不过现在还不敢确定,等一下我要给你儿子做几个测试,看看你儿子的表现怎样我才好作出大致的评估。”
“好的,我儿子就在这——儿子,快过来叫聂伯伯。”
“聂伯伯。”唐京是个听话的孩子,母亲叫他做的他都会照做。
聂培很慈祥地对唐京微微一笑道:“唔,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告诉伯伯,你平时喜欢玩什么好吗?”
唐京对这位和蔼慈祥的伯伯很有好感,他天真地道:“我喜欢摸鱼、摸虾、掏鸟蛋、捉迷藏、堆雪人、打雪仗、踢足球、踢毽子……唔,反正什么都喜欢。”
“呵呵呵,真是个活泼好动的男孩子,好吧,伯伯现在就跟你玩一个扑克游戏好吗?”
“喔,怎么玩?”一听到有游戏玩,唐京马上就来劲了。
聂培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扑克牌,叠了几下后将所有扑克摊开放在桌子上,然后道:“好吧,现在我们就开始吧。”
唐京天真地问道:“聂伯伯,我们该怎么玩?”
“我们同时从这副牌里抽一张牌,看谁的牌大谁就赢,黑桃A是最大,方块2最小,就按这样的大校撼序排下来,你应该懂吧?”
“这顺序我知道,那由谁先抽好呢?”
“你是小孩,伯伯是大人,大人当然要让小孩,就由你先抽吧。”
“好!我先来——这……这个!”唐京一下子就抽了张红心K,马上开心得跳起来,“太棒了,第一张就抽到那么大的牌!”
“小朋友,可别开心得太早,你看清楚我抽的是什么牌——”
聂培随意从中间抽了张牌,一摊开——赫然是一张黑桃A!
“可恶,竟然让您抽到最大的!再来!”
聂培捡起牌重新洗了一遍摊好——
“哼,这次我抽的绝对要比你抽的大!”唐京这次抽了张梅花7,不禁猛拍大腿;只见聂培看都没看随手抽了一张牌——天呀,又是黑桃A!
唐京又是免不了大吵一轮;如是者连续玩了七八盘,聂培每次都抽到黑桃A。唐京看得傻了眼,但小孩子都是不服输的个性,越是输越要玩,硬是要赢过聂培才肯罢休!
“哇——红心A!太棒了!聂伯伯,这次您该认输了吧?不可能每盘您都那么好运可以抽到黑桃A的!”
“是吗——”聂培不慌不忙抽起一张牌,微笑道,“你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呀,想赢聂伯伯可不是那么容易喔。”聂培摊开牌,赫然又是黑桃A!
“太不公平了!”唐京嚷道,“聂伯伯您每次都抽到黑桃A,您作弊!”
“呵呵呵,小鬼,聂伯伯哪里作弊了?伯伯可是每次都让你先抽的,只是你自己不争气,每次都没抽到黑桃A而已,有本事你每盘都先抽到黑桃A,那伯伯也拿你没辄呀。”
“唔,您说的也对,好,这次我绝对要先抽到黑桃A,看你能怎么办!”
聂培微微一笑,照样将牌叠几下摊开,然后就静静盯着唐京。
这次唐京不再大吵大叫,双眼集中精力盯着桌上的牌,小手在牌上面缓缓游移;突然,他的手一顿,手指按住中间一张牌,猛的一下子将那张牌抽出来欢呼道:“这次还不是我赢!”
他手一翻,将手上的牌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