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不知道袁瑞当时口中的“你们”除了李明亮还会有“哪们”,但当我们到宿舍区门口以后,我才发现是李明亮他们寝室的四个帅哥。毕竟袁瑞她再怎么好动也不会好动到随便找个人陪美女喝酒的。毕竟美女不是他人,她带了出去还得有能耐带回来才是啊。我就说嘛,“吕端大事不糊涂”啊。
我们一行八个人浩浩荡荡的,似乎有要喝下一条黄河的气势往酒馆的方向走。
“我们今天不醉不归啊,每个人都要喝五瓶啤酒,谁喝不下谁就是猪头,大笨猪的那种。”酒一拿上来,袁瑞就开始发号施令了。
每人五瓶啤酒, 小case!我心里想。正得意的时候,袁瑞却把她那该死的矛头对准了我。
“有的人先不要得意哈。咱这是有地域区别的,有的人占优势,从‘酒都’来,应该多喝一点吧?叶枫?”她看着我,然后叫来服务员。
“服务员,再来瓶白酒。”
“好的,小姐,你稍等。”
“不行,这不公平。”我反对。
我再怎么反对也是枉然,因为酒已经拿上来了。我想到平日里袁瑞对我关照有加,所以我只有硬着头皮陪她疯了。
“哥们儿,来咱俩喝。”她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什么哥们儿,我就弄不明白,明明白白的好姐妹干嘛叫得那么恶心,后来我也习惯了,毕竟这人中性化。有人说中性他的人容易同性恋,但愿她不是。
“剩下的给你了。你拿瓶子喝,我用杯子哈,不要反抗,再反抗也是徒劳。你看我也算公平,因为你从小就在酒瓶中长大的,而且还有两个漂亮的酒窝,多喝一点哈。”她说着边看我的酒窝边把的酒瓶给了我。其它的人都看着我们俩,也许他们在想看你们俩的酒量能有多厉害?说不定还没有喝完就倒下一个了。
总是受不住夸耀的。人的天赋里本来就有爱美的元素。这不,听她这么一夸,我几乎又有了逞强的冲动。我现在就后悔当时的我怎么就那么好胜呢,要真是喝出个三长两短后面的故事将如何发展,我江中的父老将由谁来看护啊?而且明明白白的一个女孩子家家总不至于在别人面前表演得就像当年那个打虎英雄“三碗不过岗”吧。但是人的骨子深处就有一种炫耀的元素总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厉害的一面。而且当局者总是迷啊。
“不行,你看看你自己的,只倒了那么一点点,再倒一点。”我盯着她的酒杯用手量了一个高度说。
她接过酒瓶象征性的加了一点点。
“行了吧?”
“行!非常行!”我闷闷的说。
真是一个大无赖!
看着瓶子里的酒,少说也有半斤吧。在众多朋友面前我怎么可以计较那么多,于是我捏着鼻子一口气把它给“征服”了。
虽然饮酒如水的人比酒还不值,但考虑到可怜的小妍黎,我也心甘情愿的不值一回了。
人居然是清醒的,没醉,但心里却火辣辣的,难受得要命。估计是酒精还来不及作用吧。我真有种要立遗书的冲动,我想告诉我妈等我死后,他们去坟场看我的时候,千万不要给我带酒,不然我又会被气活了,出来劳烦他们,浪费国家粮食。
“好酒量!好酒量!”大家拍着手夸我,尤其是小妍黎,她好像开心了许多,看着她在失恋的情况下还如此的开心,我欣慰了许多。也不怎么和袁瑞计较了。本来打算回去好好的修理她,但这下我看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桌子上乱成一团,袁瑞和马小凡在划拳,张子轩那家伙大概是在趁虚而入,在一旁没有喝酒,关切的安慰着小妍黎,好像还挺真诚的。而小妍黎呢,好像失恋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居然谈得很开心,失恋人应该有的“颓废”在她那里却消失无影无踪,也许早抛脑后了吧。
顾奇正和张明亮说着什么,反正与我无关,我没有听,也兴趣听。李倩则在以大刀阔斧之势向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进军。
“耶,你们在干嘛呀?喝酒啊,留着干嘛?班长,支书,拿出你们平时治理班务的干劲儿来喝啊。平时工作游刃有余,喝酒也应该有气势才对啊。”袁瑞的兴致很高,端着酒杯把我和顾奇给盯着。
“难得大家兴致这么高,来,我敬大家一杯。”顾奇端起酒杯,站了进来。
帅哥举盏,美女折腰。
“坐下,坐下,我们坐着喝就行了。来,端起酒杯来。感情深,就一口闷;感情浅,舔下舔。”说完“中江表妹儿的经典台词后她就端了满满一杯酒在我面前。
我没有接。做人总得有个原则吧,过犹不及嘛。
“我不行了,我刚才喝了那么多了。”我很为难的说。
“It’s a excuse!刚才那点酒对你来说简直小K,你脸都没有红一下,来,不要扫兴好不好?”她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对我说。
“什么跟什么嘛?喝完我还不醉死在这里啊?”我本来还打算说不醉死也得被尿憋死,但面前却有那么多的男同胞,我没敢说出口。
“兄弟,给个面子吧。”她改用了真诚的口吻说。
我接过酒杯,只有硬说头皮上了。喝就喝吧,只要喝死了有人给我收尸,不让我弃尸荒野就行。
酒馆里很嘈杂。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灌着。真没想到,袁瑞那家伙吵得那么厉害,只喝了四瓶就醉了,小妍黎和李倩更夸张,每人还没喝到三瓶就已倒在桌子上晕睡了。我暗自佩服自己,喝了那么多,居然没有想睡的欲望。
但我憋得慌,准备去上厕所。
没想到我还没站起来就一趔趄,差点摔了,幸好有坐在旁边的顾奇扶住了。
“我陪你去吧。”他对我说。
“你不准去,我上女厕所。”我说话,舌头似乎都有点打结了。
“我陪你去。”正和马小凡划拳的袁瑞给我说。
“我要你去?我自己去。我又没醉。”我不满意他们都以为我醉了,然后准备一个人踉跄的向厕所进军了。
“不去就不去,小心有色狼啊。有的话你可要大声喊呀。”
“收到!”
我故作清醒的推开扶着我的顾奇,然后一个人划着“s”型路线找到了WC,我还没有看清楚是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就冲了进去。模模糊糊的,好像上面有“厕所”两个字。
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酒居然还有那么多没有解决。
“来,我们再接再厉。”我望着我认为还清醒的人说。
“别喝了,叶枫,你喝得够多了。”顾奇把我手中的酒杯夺了去。
“讨厌,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管那么多干嘛。我今儿高兴,想喝。给我。”说完我就去抢,但顾奇却退了一步。
“顾奇,给她。来,我陪你喝。你看看你,还有那么多。”袁瑞把顾奇手中的酒杯给了我。
“不要酒杯了,我们用瓶子喝哈。”我可能真醉了,居然这么粗鲁。
我也说不清楚到底喝到什么时候才把桌子上剩下的酒给喝完,我只觉得好久好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模糊中,我好像躺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面,摇摇晃晃的,好像又吐了……
模糊中,我好像想起了我那个从未向人说起的初恋……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已原来躺在床上,心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但我还是反射性的检查我的被子和床单,还好,没有发现“脏”物。我摸着自己痛疼欲裂的头,摇了摇。
心里说,这头还是我的!
胃空空的,好像几天都没有进过餐一样。寝室里安静极了,她们还在昏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