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丝就这么一直睡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在这期间,周吉平带小分队仔细的打扫了战场,
伤亡名单又增加了两个,还是两个出身野战排的战士,古迪里和布科两人的幼年玩伴。而被击毙的神秘人的十六具尸体也全都找到了。这样,这场伏击战的死亡人数对比为十五比十六。对设伏的周吉平而言,这样的战绩简直耻辱到了极点。
不过在仔细检查了这些神秘人的全部装备和沿着战斗路线走了一圈下来后,周吉平对这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结果也有些接受了。十六个人,全部携带先进的实时通讯系统,身着复合材料的轻便防弹背心。这也就是说,这些敌人可以在战斗中随时联络并配合,根据战场上的情况及时调整自己的进攻方向火力构成,而周吉平一方则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一点。
检视这些人的尸体后,周吉平发现这些防弹背心的防护效果也着实不错。至少除了个别几个被近距离击中的以外,大部分子弹都没能穿透防弹衣,最多也只能隔着防弹衣给敌人身体造成些伤害而已。这也就意味着自己一方想要消灭一个对手,需要花费的力量必须是正常情况下的数倍。
另外,这些人所持的武器也都比较先进套的M式枪械,从轻机枪到突击步枪手枪,甚至匕首都有。至于最后一枚还未来得及发射的火箭弹也找到了,只是否火箭弹已经在爆炸中损坏,失去了使用的价值。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一些用于通讯、测绘的电子设备,可惜的是,这些设备都在后来的战斗中被打坏了,完全失去了使用价值。
至于这些人的身份,不管周吉平和钟纬等人怎么从缴获物品中翻拣和研究,可却始终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无奈的周吉平只好做罢。
第二天,在掩埋了战友的尸体后,减员严重的队伍终于带着一堆战利品出发了。
莱丝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但好在只要周吉平在她身边,她就会保持还算正常的状态,基本上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和吃饭。但一旦周吉平离开了她的视线,她就会惊惧,甚至胡言乱语。无奈,周吉平只好无论是行军还是宿营都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弄得周吉平连个方便的时间都少的可怜。
等莱丝的精神平复下来后,周吉平又问过她。据莱丝说,因为自己幼时看到了蒙塔亚内乱屠杀的场景,尤其是在亲眼看到了母亲的尸体后,她的精神更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
到了法国后,她一直试图振作和坚强起来,为此看过心理医生,吃过抗抑郁的药,还学习了瑜伽、空手道等课程,想用这些办法对自己的身体和心理加强训练。可后来她发现,这些尝试只能让她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却依然不能治愈自己的心灵顽疾。
每每看到一此影视作品中的枪战、谋杀场景,或者听到一些枪劫和杀人的事情,莱丝就会整夜整夜的失眠,做恶梦。可在欧洲,此类事情层出不穷,莱丝又哪里回避得开?所以对莱丝来讲,生命有时真的就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有时莱丝也悲观的认为:自己会不会和她的父亲和妹妹一样,有一天终于受不了这种煎熬而自杀。
后来,莱丝有了一个返回蒙塔亚的机会。也许是为了试试用逆向疗法能不能治愈自己的心病,也许是莱丝自认不能适应法国太过现代化和快节奏的生活,反正莱丝真的选择了重返蒙塔亚,选择了这片开始她生命苦难历程的地方。
莱丝想:如果命运真的不能改变,那就返回它开始的地方结束吧。
“以后跟我练气功吧,也许会有些作用,我教你。”夜晚宿营的时候,当周吉平听完莱丝的故事,他想了许久才想起了这么个解决的办法。
“好的。”莱丝顺从的说道,然后顺便有些“霸道”的把头枕在周吉平的手臂上。在经历过独自面对两具牺牲的战士尸体后,她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才能睡着。
莱丝其实已经足够幸运了着在自己臂弯里沉沉睡去的女人周吉平想:那两个战士是陪莱丝散步时遇到火箭弹爆炸的,因为他们两个正好站在莱丝和火箭弹两者之间,再加上他们虽然年轻但却生得高大的身材,他们才用自己的身体救了莱丝一命。
几天过后,一行人回到了辛吉达。这一行人的到来没有为这座出产钻石的山谷带来喜悦,反倒让整座山谷陷入了痛苦的伤心之中。
牺牲的战士大多是举家搬到辛吉达的,现在这些战士一去,他们的家人自然痛苦万分了。就算周吉平承诺了对这些战士家人的抚恤措施,但这也难以完全充抵人们的伤心泪。
“索约来信了,是给大酋长的。”见惯了生死的埃加长老倒是一脸的平静,在周吉平宣布完对辛吉达保卫人员的补充计划后,他把索约来信的消息告诉了周吉平。
哦?有什么事吗?周吉平顺口问道。
不知道,信是用看不懂的语言写的,只有大酋长能看。说着埃加把一张白纸交给周吉平。
信是用英文写的,字迹有些陌生。在整个索取,懂英文的有几个,但能写英文的可不多。吉瓦约长老和埃里克倒是能说几句英语,但要他们写可就为难他了。由于担心信件的真伪,周吉平直接向信的最末尾看去。当他看到了“艾玛代笔”的字样和吉瓦约长老的签字时,他才开始读信。
信是周吉平一行人从索取启程后的第三天发出的,早就到了辛吉达。但是由于埃加长老担心由别人转交不安全,于是才等周吉平等人回到辛吉达时才拿出来。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大意就是说索约一切正常,平安无事。但随后的几句话却引起了周吉平的注意:原来就在周吉平一行离开的第二天,索约又来了一批重要的客人,为首的正是那位韦尔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