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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灵魂武器
    在这个城堡的里面,有一个很宽阔的广场。对于路加和明雾来说,这种样子的广场是再也亲切不过的,它的样子就跟平日的训练场一样,地面上全是战斗的痕迹,而且爆炸后留下的痕迹也有许多。在城堡通向这个入口处放着一常耗方型的桌子,桌子上面有两柄剑。一群人围着桌子站着,这时路加正搂着米露菲优,而小C在一旁用调侃的眼光看着这两人。
    “好了,不要哭了,是我不好啦。”路加把米露菲优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哥哥疼你……”
    “知道了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米露菲优像小猫一样依在路加身上,虽然是眼泪汪汪,但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望着小C,脸上似乎有些得意。
    “唉,王子殿下,有这样的妹妹还真是辛苦呢。”小C说道。
    “嗯,就是……哎呀!”路加深有感触地点点头,不过马上一阵剧痛从腰间传来,他皱了皱眉头,无奈地笑道:“没,没有这回事,我喜欢这样的妹妹。”话说完,把米露菲优搂得更紧了。他望着米露菲优幸福的笑脸,心中叹了口气,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心里面对于小C的话的确是百分之百地认同。
    “要不要找些胶水把你们粘在一起啊。”切尔西这时说道。
    听到这话之后,两个人的脸都一红,于是分了来开。米露菲优说道:“不许再靠近她。”
    “知道了。”路加无奈地说。
    “你的哥哥好像很不情愿哩……”小C笑道。
    “哪有!”米露菲优马上不好气地反驳。
    “好了!”切尔西这时出来说话了:“小C你别闹了。”
    “啊,是。”小C低下了头,看她的样子对切尔西的话是言听计从。
    “路加,明雾,你们俩来看看自己的武器吧。”切尔西指着桌上的剑说道:“给路加你的是这一柄,给明雾你的是这一柄。”
    “呃!!!!!!”小C吃惊地大叫一声,把其它人都吓到了。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切尔西,问道:“不是爷爷您自己用吗?”
    “当然不是,是给王子殿下用的。”切尔西说道。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会死人的!”小C说道。
    “如果是其它人的话当然会死,不过他绝对没有问题的。”切尔西说道。
    “是真的吗?今天老师不在城堡里,如果出了什么事,以我的魔力……”
    “没关系的。我还信不过吗?”切尔西打断小C的话。
    “这个……既然爷爷这么说了……”小C转过头去,用难以置信地眼神望着路加,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吧……真的有这么强大的灵魂吗?还只有十五岁啊……”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会死?怎么回事啊?”路加问道。
    “等一下你就明白了。”切尔西回答道,“先看看你的剑吧。”
    “哦,我知道了。”路加点点头,注意集中到剑上。
    桌子有两柄剑。
    其中一柄剑剑身微弯,通常只有一面开锋的剑才会做成这样,这种类型的剑也经常被称之为刀。(编者注:其实造型酷似日本的长刀(太刀),但是因为那个世界没有“日本”这个地方,所以不好以日本刀来形容)这柄剑的外观很普通,没有镶金镂银,一点也看不出名剑的气质。虽然很普通,但是做工很仔细,每一个部位都一丝不苟,无可挑剔。至少从外观上可以看出工匠的认真。
    另一柄剑则是双刃剑,在它的剑柄上有一个很大的半圆型护手。(编者注:其实造型酷似西洋剑。)从外观上看这柄剑也和另一柄风格迥然不同,只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柄绝世好剑。整只剑都是纯白色的,剑鞘、剑柄装饰着白银,镶嵌有钻石和白玉,虽然有许多的装饰,但是看起来却并不显得雍容华贵,反而给人一种清洌的感觉。这两只剑放在一起,就像一个普通的男孩和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女站在一块。
    路加看看了自己的剑,又看了看明雾的剑,表情似乎有点点遗憾。不过,这种遗憾的确只有一点点而已。首先,虽然外观不怎么样,不过既然教官如此慎重,这柄剑一定也是柄绝世好剑;其次,在这么长时间的修炼里,他知道自己更喜欢单面开锋的刀,而明雾则更习惯双刃剑。不过,接下来切尔西说的话,却让他不知该做什么想法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实说,你的剑的确没有明雾的剑好,嗯,那个……不管从外观还是实用性上来说都是这样。不过,你比较适合这把剑,嗯,换句话说,现在的话只有你能用这柄剑。”
    路加望着剑,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马上你就知道了。”切尔西仍然卖着光子,他指了指剑,说道:“拿起来试试吧。”
    “真的……没关系吗?”小C仍然是一副担心的表情。
    看着小C的表情,路加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剑,端详了一会,然后伸手握住剑柄,就在他准备拔出剑的那一刹那,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剑柄上传来过来,他霎地一惊,猛然松开了手。
    “哥哥!?你没事吧?”
    “主人!?你没事吧?”
    “王子!?你没事吧?”
    三个女生几乎同时问道。路加并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剑上,一脸惊谔的神色。直到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气。切尔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好可怕……”路加慢慢地吐出三个字。
    “那就对了。”切尔西笑道。
    “怎么回事?主人?”明雾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路加摇摇头,然后问切尔西:“这柄剑里面宿有灵魂吗?”
    “啊,是有一个,而且是很可怕的灵魂。”切尔西说道。
    ******
    现在其它人都明白这柄剑是一柄多么罕见的绝世神兵了。在没有魔法的时代,一件兵器的好坏取决于它的材质,它的做工。在魔法出现之后,兵器上所点化的魔法在更大程度上左右了兵器的好坏,凡所有的神兵利器都附有强大的魔法。而在所有的点化魔法中最顶峰的,就是将灵魂宿进兵器之中。
    这种点化魔法难度极高,对灵魂的要求也十分苛刻。点化和封印不一样,封印是将灵魂禁锢起来,但是被禁锢的灵魂不能对外界造成影响,对于兵器的增强一点实际作用也没有。所以点化要求灵魂必须是一个非常坚强的灵魂,而且必须自己愿意寄宿在兵器之中。
    在数千年的文明历史中,能达到点化灵魂这种水平的工匠不多,而这些工匠遇到合适的灵魂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试想一下,人的灵魂是有七情六欲的,谁愿意永远被禁锢在一件兵器里面,被人操纵?谁又能忍受无边的黑暗?就算成功地实现了点化,也还有更大的困难。
    灵魂被点化进兵器里面后,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至少几十年),灵魂渐渐与兵器溶为一体,七情六欲慢慢地消失,进化(退化?)成一个“适合”兵器的灵魂。只有灵魂中的很少一部份特性(比如说温柔或是嗜血的个性之类)会保存下来。如果不能忍受这个过程,或许几个月,或许几年,灵魂便会像死去的人一样,消散在大自然之中。如果度过了这一个过程,灵魂便很难消散了。
    只有度过了这重重困难,才算是铸造出一件真正宿有灵魂的兵器。可见宿有灵魂的兵器是多么的稀少。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宿有了灵魂并不代表这件兵器便是强大,如果宿有的灵魂并没有强大的力量,那么兵器也不会有强大的力量。通过强大的法力贯注的兵器,也会拥有不弱于灵魂兵器的力量,路加和明雾眼前的这对剑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宿有灵魂的兵器稀少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关于宿有灵魂的兵器,有两个著名而且真实的传说。
    其中一个传说讲述的,是第一对宿有灵魂的兵器的故事。之所以说是“一对”,是因为这两件兵器几乎是同时造出来的。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宿有灵魂的兵器,而且也是成功的作品。干将和莫邪他们这一对夫妇为了追求兵器铸造的极限,不惜牺牲自己,将自己的灵魂贯注到兵器之中,打造出了旷世神兵“干将”与“莫邪”。至今,这两柄剑仍然是无数剑士梦寐以求的极品。
    另一个传说讲述的是圣剑艾克斯卡里巴(Excalibur)的故事。这是一个复仇的故事。在以前的新生大陆,有一个非常庞大的王国,这个国家有两个王子。身为哥哥的王子虽然以后要继承王位,但是他在各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弟弟,因为惧怕弟弟的力量和影响力,所以他安排了陷阱陷害他的弟弟。
    虽然小王子逃过了这一难,但是他拼死逃出王宫之后,已经身受重伤,离死不远了。他这时遇到了一位名匠,为了复仇,他愿意将自己的灵魂点化到一柄剑里。于是,这位名匠便打造出了艾克斯卡里巴。之后,他把这柄剑藏在金龙山脉里,制造了一个石墩,把剑插在里面,并在全国散布传言(当然是请著名的预言家制造假的预言),称能拔出这柄剑的人将会统治这个国度。
    大王子这时已经成为了国王,他实行暴政,人民苦不堪言,许多人也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传说身上,无数人向金龙山脉,向这柄剑挑战,但是都失败了。终于有一天,一位名叫亚瑟的人拔出了这柄剑!顿时他声名大噪,他组建的起义军在全国一呼百应,仅五年的时间便推翻了当时的王朝,建立了新的王国。
    圣剑艾克斯卡里巴在战斗中表现出惊人的威力,因为有无数人亲眼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场面,所以这也是被传得最广和最神奇的故事。但是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就是,这柄剑刺进了国王的心脏之后,小王子已经完成了他复仇的心愿,它的灵魂便消散了,圣剑艾克斯卡里巴的传奇力量也消失了。
    (作者注:干将莫邪的来历我不是十分清楚,艾克斯卡里巴在亚瑟王的故事中是湖中仙女赐给他的,不是他从石中拔出来的剑。我觉得很有说明意义,所以擅自改编了这两则传说。)
    关于路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柄剑,在这个世界有更精彩的伟说,只是,这都是这个时代以后的故事了。她作为大魔王路加的爱剑,随着他征战百余年,跟随他统一了魔界。自从路加死后,这柄剑便失去了下落,但是第9代魔王却又找到了她,并且也通过实力成为了魔界之王。再之后,第十七、二十一、三十四……等等许多代的大魔王也将这柄剑作为他的爱剑,也像路加一样,靠自己的实力登上了魔王的宝座,所以到后来,这柄剑就成为了魔王的象征,许多人对于“拥有她的人就能成为大魔王”这个迷信的传说深信不疑。
    在所有极为夸张和毫无根据的迷信传说中,这个迷信被实现的次数算是最多的之一了。不过这已经是很后面的事情,我们还是回到故事的时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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