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回到福州的第二天,高山去办公室,其实春节长假还有一天,不过这是高山的惯例,作为一个部门负责人,他认为早一天上班,能够更好地了解情况,在脑子里先安排好每位下属的工作,这样能够提高效率。整幢楼里很安静,只有少部分和他一样心情的人及值班人员呆在这座大办公楼里。事情差不多弄完的时候,他给蒋小丽打电话,小丽接了电话忍不住有些兴奋:“你从长沙回来了吗?好呀,你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最后一天假成为你的工作日,我都差点忘记这回事了,你一直是这样的。”
发布 “这几天如何过的呀?都玩了些什么?”高山关心地问道。
发布 “看电视、听歌,没你潇洒。”蒋小丽似在赌气。
发布 “你可正是潇洒的时候呀,不象我,都是奔四的年纪了。”
发布 “可不能这样说,高处长,你春节杀回老家,妻儿相伴,乐趣多多呀。”小丽半讽半讥地调侃高山。
发布 “看你,都说些啥。等你成家了,不也会这样吗?时间未到而已。对了,明天你有空吗?”
发布 “处长你有何指示?”
发布 “是这样,处里的同事都很想念你,我上次转达过你春节去看望他们的心意,你有空的话就来处里一趟,和同事们聊聊,趁着节后上班第一天,比较有空些。”
发布 “这是应该要去的,感谢领导提醒和安排。我明天上午9点钟到处里来,行吗?”
发布 “行,那就这样,好吗?”
发布 “不好!”
发布 “为何又不好?有什么突发情况了?”
发布 “明天的事是定好了,我是说我现在不好,你有空吗?”
发布 “我现在不忙。”
发布 “不忙就是有空了——有空就好。”蒋小丽欢快地说道,“你在办公室等着,我请你吃中饭。”
发布 “不要这么客气。你是学生,哪能随便请客吃饭呢。”
发布 “这个不要你管。话说回来,你不能算是客,是自家人。”
发布 “嗯,好。我来接你。你现在在哪?”
发布 “不用你接,我自己来。是我请你吃饭呀。”
发布 “知道,主人,我是担心你不方便。”
发布 “也对,既然这样,那你就在茶亭公园门口等我吧。”
发布 “好,十分钟后见。”
发布 高山和蒋小丽就在附近的金泉酒家吃中饭,小丽心情非常好,因为终于见到了渴望相见的高山,几天的惆怅一扫而光。高山象一剂心情良药,再苦闷彷徨的时候,只要有高山在都会云散雾开。小丽不停地给高山说笑话,时不时地夹菜给他。两人吃吃谈谈说说笑笑,不觉喝下去了两瓶葡萄酒,其间高山说少喝点,小丽说高兴就多喝,酒逢知己千杯少吗。等到饭局差不多结束时,高山觉得头有点晕,蒋小丽则面颊绯红,呼吸稍稍加快,并且胸部有起伏加大时弱时弱的表现。
发布 “高山,我——我好累,有点不舒服,我们去开个房间休息一下,好吗?”蒋小丽吐字不清有些含糊地说道,身子在站起时左右摇摆,高山只好扶祝糊。这时的扶已经和拥抱非常接近,蒋小丽立时有触电般的感觉,这触电感让她陡然间心气大增,头脑清醒,她站直了说:“我去买单。”
发布 “不用了,已经办好了。”
发布 “不是说好我请你吃饭吗?不行。”
发布 “明天你请我就是。明天还要吃饭的。”
发布 “你说话要算话呀。”
发布 高山把蒋小丽弄上汽车,安排好坐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然后从车头绕过去,坐在方向盘后面,开着车子往南公园方向前进。小丽微微闭上眼睛养神,似睡非睡,很甜蜜的样子。
发布 “小丽,到你家了。”高山将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
发布 “这不是我家——”小丽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有点坏笑地说道,“你好坏呀,我要去开房休息,你为何要把我弄回家去呀。不过,还好了,我家没住这了。我家搬了,没告诉你吗?”
发布 “告诉我了就不会弄错了。”
发布 “想告诉你的时候你在长沙吃牛排呀,你接个电话都没时间,我来得及说吗?”
发布 “那你家现在住哪里?我开过去。”
发布 “有车很方便,是吧。开过来,开过去?”
发布 “小丽,怎么了?”
发布 “高山,我想和你一起多呆一会。我不要现在就回家呀,就去前面的治金宾馆,好吗?”小丽祈求的目光望着高山。
发布 高山甚感不妥,但此时,面对半醉中的小丽,坚持到底地拒绝也真的让他为难,何况对于高山来说,蒋小丽也是他真正喜欢的一个人,一个年轻美丽、智慧而大气的女性,一个给她写过浪漫小诗的年轻女子。
发布 刘娟娟带着高枇杷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已是下午4时多,高枇杷要妈妈讲故事,妈妈就找了个古希腊伊索寓言故事集,声情并茂地讲起了故事《北风和太阳》:
发布 “北风自以为很强大,总喜欢和太阳争个高下。有一天,天气特别冷,北风看到路上有个行人穿了很厚的大衣,就有了一个主意。他对太阳说:‘让我们来打个赌试试,看谁能让路上的行人把外面的大衣脱了,谁就能赢。’
发布 太阳说:‘就比这个,我一定比你行。’
发布 太阳说得那么自信,北风可不服气,‘那就让我们来试试吧,我那么大的力气,大得可以把树和房子都吹倒,难道还吹不掉他身上的一件大衣?’
发布 太阳笑着说:‘好啊,那就先看看你的本事吧。你先来。’
发布 北风毫不客气地向着路上的行人吹起了大风,呼呼呼。
发布 ‘好大的风啊。’行人感觉到了北风的力量,他把衣服的扣子全扣了起来。
发布 北风见第一次没能把行人的大衣吹掉,又发动了第二次进攻。他使足了力劲用力吹,风更大了,把地上所有的树叶都吹了起来,大树开始摇晃了。
发布 ‘哦,真是太冷了,我都快受不了。’行人一边说,一边把大衣裹得更紧了,生怕寒冷的北风钻进他的身体里。
发布 北风生气了:‘我就不信脱不掉你身上的大衣。’北风发起了最后的进攻。呼呼呼,风更大了,行人蜷着身子十分困难地前进着,却把衣服裹得更紧了。
发布 北风失去了信心,他有气无力地说:‘看来,我是没有办法了。’
发布 太阳不慌不忙地说:‘那就让我来试试吧。’
发布 太阳把暖洋洋的光和热洒到行人的身上,行人慢慢 地直起了身子,继续往前走。
发布 阳光越来越强,天气越来越热了。行人抬头看了看太阳:‘噢,可真热呀。’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把大衣脱下来了。
发布 太阳还是不停地晒着,晒着,大地开始变得火热、发烫了。行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
发布 ‘噢,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行人一边擦着汗,一边说。
发布 看到行人杷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时,北风只好认输了。
发布 太阳笑着对北风说:‘做什么事情,光有力气还是不够的,有时候要注意点方法。’”
发布 枇杷说:“好听,再讲一遍。”
发布 “讲一遍就可以了,我给你讲另外一个故事,好吗?”刘娟娟觉得简单重复意义不大,就打算给高枇杷讲一个其他的故事,于是这样说道。
发布 “好,妈妈。”可是枇杷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那个故事说要注意方法,那什么叫方法呀?”
发布 “方法——嗯,就是做事情很聪明的意思。”
发布 “那,那爸爸和你谁聪明呀。”
发布 “你说呢?”
发布 “是妈妈!”
发布 “爸爸才聪明呢。宝贝,你要多学本领,以后象爸爸一样。”
发布 “爸爸呢?爸爸哪去了呀?”说起爸爸,枇杷就想念起来了,于是就问妈妈。
发布 “去有事还没回来呀。”
发布 电话铃声吵醒了睡梦中的蒋小丽,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已经是暗色了,冬天的白昼很短。屋里电视机是开着的,但声音设置成静音,那是高山看小丽睡着了怕吵醒她而设置的。
发布 电话是高枇杷打来的,她对着电话大声说:“爸爸,太阳都早睡觉了,我们要吃饭了。”——还要一会呀,宝贝。高山听得电话里刘娟娟在旁边的说话声。
发布 “好,枇杷乖,爸爸过一会就回家了。”高山说话时看了一眼小丽,小丽甜甜笑着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高山和小丽在冶金宾馆开房后,他扶着小丽躺在床上休息,然后打开了电视,高山坐在沙发上。两人就着电视的乐曲,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儿。小丽要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酒醉还是因为沉醉于情绪之中但她心情舒畅,不一会,就睡着了。小丽是真爱情怀——她只想和高山两人多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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