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奈间或夜不归宿,华又芳的疑心越来越大,虽说夫妻不恩爱,但是常常不见人影,家务事撂下不管,孩子不理,出门就说几个字:“加班或是朋友聚会”。华又芳下定决心要弄清楚,开个一清二楚,吴可奈究竟去了哪里,做了啥事。
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市场经济就是好。正当华又芳在想着如何操作这件事情而琢磨时,一天偶然在报纸的分类广告上见着了某调查公司的广告:你想知道,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和谁在一起吗?当有人拿着你的钱在潇洒,可就是不还欠你的钱时,如何找到他?你想见见三十年没有任何联系的初恋情人吗华又芳看明白了,这就是私人侦探的广告呀。好,你神神秘秘,我就要让你毫无保留,无法保留。
私家侦探果然厉害。半月后,当侦探将一盒资料交给华又芳,华又芳付给他2000元钱时她的手在抖。她舍不得钱,更在心底矛盾异常,盼望吴可奈不是那种人,因为曾经爱过,因为是孩子的父亲;又盼望从中找到足够的证据,警醒不负责任的丈夫。
华又芳回家后就立即查看私家侦探送过来的资料。女子的单人照片,女子和吴可奈亲昵相拥的照片,女子的电话号码,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相当齐全。华又芳痛苦地承认,她和吴可奈的婚姻彻底完蛋了。华又芳接着拿起资料袋底部的U盘,插入电脑。电脑主机的新硬件接入信号灯闪烁了几秒钟,显示屏上出现了数码特写:吴可奈躺在床上,下面雄纠纠气昂昂高高挺立,宛如七月待放的荷花,女子穿着低胸裙衫正在剥着一保险套的包装,而后柔柔地给他用上,华又芳觉得恶心,就要关掉电脑,可转念一想,他能做,我看看又何妨。这时,屏幕上女子撩起自己的裙子,而后将身子坐在吴可奈的身上,原来她里面没有衣物。女子扭动起身子,脸上流溢着光彩,很快地吴可奈在下面也舞动起来。华又芳肺都气炸了,啪地一声黑了电脑。
吴可奈回到家里,正是晚饭时间。华又芳忍着气,总算吃完饭,洗碗、洗澡,安顿好吴阳阳睡觉。华又芳把U盘交给吴可奈,冷冷地对他说:“你打开看看吧。”吴可奈对于被跟踪拍摄一事毫不知情,就打开电脑看了,当上面出现自己的裸体,伴随着那难忘情事的屏幕再现,吴可奈在忙乱中关闭电脑。“急什么呀。自己演的戏,看看样片呀。”华又芳积在心中的愤慨爆发了,恨恨地羞辱吴可奈,“你还挺能干的,很会享受。还有人给你服务到家呀,无耻!你说怎么办?哼!”
吴可奈脑子一片空白,这么突然被揭穿披在身上的羊皮,他一时没任何准备,下意识地扑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地说:“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两只手不停地扇着脸颊,“原谅我好吗?”
※ ※ ※
姬咏在遗憾中离开溪南旭阳市,与一起实习的两位同学乘坐火车回到了福州。半年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孔子曰:逝者如斯乎。时间过去了就不会重来,但过去时光所留下的有关人和事的记忆却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经常在大脑里反刍,需要或长或短的日夜来消磨消化。在溪南省的半年,姬咏自我感觉是良好的,倘若没有吴副省长在她结束实习前出事的话,她在电视台里无论编辑、播音、配音、动画制作、现场采访或主持都做得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出色。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上帝是睁眼看世界的,对于上帝的臣民,大抵总会是悲欢轮替的多吧。
姬咏在上帝公平的对待和安慰中认真地对硕士论文进行了多媒体设计,并花了整一个星期准备论文答辨会。她的硕士毕业论文题目:“传播学多途径全方位参与社会变革的伟大实践”,文章已经于早些时候在《东南师范大学学报》正式发表。因此,姬咏的毕业论文答辩会就成为了她在导师和其他学校领导及同学们面前的精彩观摩会了。如此,就只等着毕业手续办完奔赴新的岗位了。姬咏本来是定好了去溪南卫星电视台的,但吴端副省长已经不在其位,当然她可以继续前往,然而已经没有了心情。好在张致远就要从美国回来,就等着和心爱的恋人一起商量工作的事情。姬咏心想:最好和致远一起去广州联系单位,那以后就能天天和致远在一起了。每每想到这里,姬咏的心灵中洒过几缕阳光。
这一天,姬咏从市中心的民航售票处订票回来,遇着了马同学——完整地说应该是她的同班男性同学马翔。马翔从宿舍区往外走,心情不错地老大远就和姬咏打着招呼:“姬咏。”他的两只可爱的手快速摇摆着。
“这么大的太阳,你还出去吗?”当两人走得很近都停下来说话时,姬咏和马翔开着玩笑,“去约会?”
“你又不是不知道——”马翔欲言又止,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姬咏,你知道的,我只爱你。”
“你吃过了?”姬咏将视线转移到前面几米远处的一棵香樟树上,那里传来热闹的蝉鸣声,姬咏好象希望找到一只具体的蝉虫,而后说了一句最传统的问候语。王顾左右而言它之意味再明显不过。
“嗯。”马翔明白了姬咏话中的含意,回答了这传统的问候并且同时点头示意,双重肯定。停顿了几秒钟,马翔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单位定下了吗?”
“还没呢。可不象你,留校了,以后就是马大教授。”
“你如果愿意留下,第一个名额就是你的。前几天,一个同学还和我说了,幸亏姬咏不留校,不然他可就没戏了。他说的是真的,他是最后一个定下来的,是老师知道你决定去溪南卫视的时候。”
“我可能会去广州。”姬咏简单地对马翔说了一下打算。
“那好,定下来之后告诉我或给我个电话。”
“我会的。”姬咏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她除了对马翔无法给予爱情的回报之外,在心里面是非常喜欢这位同窗的。三年时光,除了最后实习的半年马翔在福州,姬咏在旭阳之外,其他时间马翔对姬咏是不变的关心和爱护。那次姬咏在《华南杂论》上发表一篇评论文请同学们吃饭时,马翔心情愉悦、表现活跃,整个吃饭过程一直照顾着姬咏,比他自己发了文章还高兴。吃过饭后,为了让同学们尽兴,马翔请大家去歌厅唱歌。她这时突然间回想起了马翔那象羽毛般降落的手,那是马翔对自己爱的一次表白,不过被她扼杀在萌芽状态,但暖暖的感觉总在心中不时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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