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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被隐藏的真相(全)
    埃丝特没有死,于是这件事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她现在昏迷不醒,在清晨的时候被送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想着她随时都会醒来,把那些事说出来,我就冷汗直冒。伊安听说后决定和我去一趟圣芒戈,把这件事处理完毕。
    去看望埃丝特的人很多(当然啦,人家是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的孙女),我们很容易就找到借口离开霍格沃茨,去圣芒戈。这是我第一次进入一所魔法医院,以前只是在罗齐尔他们的言语中听过它的名字,他们都说它是最好的。
    圣芒戈里比我想象的繁忙,在进入候诊室的时候,那里最起码坐了一百多号人。有些人看上去很正常,在读过期的书报杂志。仔细一看,有好几个报纸都拿反了;另外一些模样看上去怪异极了,有的甚至是可怕的畸形。一个瘸着一条腿的男巫身上散发着作呕的腐臭气味,每走一步都大声叫唤着。隔着一排长椅的中间,一个女巫像螃蟹那样不停地吐出绿色的泡泡。
    穿绿袍的男女巫师在候诊者中走来走去,询问情况,在一块写字板上作记录。他们的胸口绣着相同的徽章:一根魔杖与骨头组成的十字。
    “那是医生吗?”我小声问伊安。
    “算是吧#蝴们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伊安一边回答我一边快步走到标有“问讯处”字样的桌子前,一个瘦弱得像草蛉似的男巫坐在那里,解答人们的问题。
    他的身后挂着一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女巫的大肖像,上面注明:
    戴丽丝.德文特
    圣芒戈治疗师(1722—1741)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1741—1768)
    戴丽丝仔细地盯着每个人看,像是在点人数——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目光和伊安的目光刚好相遇,她顿时神色大变,从侧面走出画框消失了。
    队伍前头一个女巫哼哼叽叽,脸上缠满绷带,每说一句话都得哆嗦一阵子。
    “我的脸上生了紫色的泡泡……我不知道是怎么会事……我……”
    “三楼。”男巫每等她说完就开口了,那女巫摇晃着离开。
    等了一阵子,伊安走到桌前,她把裹在头上的围巾又拉紧些。
    “你好,我们是来看埃丝特.多恩的,请问——”
    “埃丝特.多恩?一一六病房,重症危险病房。恐怕你是在浪费时间。”男巫随口答道,“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硬得像木板一样……下一个。”
    “谢谢。”伊安干巴巴地说,“跟我来。”
    随着她往左转,走进一条狭窄的走廊,两边是著名治疗师的肖像,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药味——我不喜欢这里,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圣巴巴拉医院,艾琳娜(除了伊安我最亲近的人)被害死在那儿——各个门口有穿绿袍的巫师进进出出。在长廊尽头的一个门上写着“危险”,重症不明伤害。底下一张铜框镶嵌的卡片上有手写的字样:主治疗师,拉刻西斯.多林斯。实习治疗师,梅加迪莎.多恩。
    梅加迪莎——熟悉的名字。我没过多考虑就跟着伊安进去。
    埃丝特是这个病房里唯一的病人,跟门口的那男巫形容得一模一样——直挺挺像块木板似的躺在那儿,神志全无。
    伊安从衣袋里取出一个校寒晶瓶,里面装满莹蓝色液体。“汤姆,别愣在那儿。过来帮忙,把她的嘴巴撬开。”
    我的心七上八下的——要不要这样做?汤姆!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和那个杀害艾琳娜的无耻之徒一模一样——那是你最不能原谅的事情……
    “你还等什么?”伊安的声音提高了,“等她醒过来后让你卷铺盖走人?对待敌人我从来没有慈悲之心,不需要慈悲……”
    ——如果她醒了我就要卷铺盖走人,离开霍格沃茨,回麻瓜孤儿院——可怕的、寒冷的孤儿院……想到这里我咽了口唾沫——一不做二不休,埃丝特,要怪就怪你知道太多了……
    我走过去掰开她的嘴巴——她好像动了一下,吓得我猛地抽回手。
    “再下去你就可以去格兰芬多了——失去了理智和冷静,冲动,感情用事,神经兮兮!”
    我再次掰开她的嘴巴,伊安把那小瓶药水全都灌进埃丝特的嘴巴里。
    “药水四个小时后才会起效,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制造不在场证明。”伊安忙着消除任何一个有可能留下的证据。她看到我愣在那里。眉毛竖直了,“别发傻了!我们必须快些离开!”
    “你确定那药水有用吗?如果——”
    “如果?药水一旦发作,神仙也帮不了她,这个你放心。”伊安将四周收拾完毕,直起身子看着我,“走吧。”
    我们匆匆离开病房,没有一个人主意我们,只有戴丽丝的画像一直盯着伊安直到看不见她。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罗齐尔拿着一份当天的《预言家日报》指着最上面的头版给我看: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发生恐怖谋杀事件
    圣芒戈魔法伤病院宣布对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孙女埃丝特.多恩之死作出全面调查。因意外受伤的埃丝特.多恩小姐就读于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四年级。昨日下午被发现时已经死亡,死因蹊跷,疑为谋杀。
    负责埃丝特.多恩小姐病房的治疗师拉刻西斯.多林斯正接受询问,另一名治疗师正是死者的姐姐,她现在已经神志恍惚,未接受任何采访。
    “我们已经对埃丝特.多恩小姐死因作了初步检查,可以确定她死于一种罕见的毒药。至于那是种什么样的毒药,我们一无所知。”
    “圣芒戈医院还不能解释埃丝特怎么会接触到这种毒药,望知情者提供线索。”
    “埃丝特死了,汤姆。”罗齐尔似乎吃不下他的早餐,“这件事好可怕。”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否该发表意见,埃丝特死了我也有一份子。这件事我是做对了还是错了——还有伊安,伊安她真的是我的天使吗?
    吃完早餐,我想去一楼女生盥洗室看看,那天刻在水龙头上的蛇纹到底代表什么?是否和寻找了很久的密室有关。
    刚走到拐角处,阿不斯.邓布利多从对面走过来。“汤姆,你跟我来一下。”
    我别无选择,只得跟他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点猜不透,最好不要是昨天那件事。
    走过长长的走廊,爬过狭窄的楼梯,我们来到一只石头怪兽的面前,那是只狮身鹰首兽。“凉茶。” 邓布利多说,石兽顿时活了,跳到一边,露出一段旋转楼梯。登上那段楼梯,来到光亮的大门前。邓布利多抓住门环轻叩了几下。
    “进来,阿不斯。”迪佩特校长的声音从门那边飘过来。
    办公室里已有不少人,迪佩特校长坐在桌子后面不住地干咳,他的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贝尔.波特站在迪佩特教授身边,从我一进来的时候眼睛就紧紧地盯着我,充满仇恨;他的左边傻大个海格一脸木然的表情,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发呆;靠近炉火的地方,埃丝特的姐姐梅加迪莎两眼无神地望着炉火,就连我们进来也没察觉到;她旁边的一张软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巫师,披着黑色的旅行斗蓬,像一只巨大的坐山雕;对面,一个高个儿花白头发的男子正在发愁,眼睛不时地扫过四周;靠近门的地方,两个巫师像警卫一样站在大门两旁,一个留着短胡茬,一头狮鬃般的头发乱糟糟地竖着,另一个非常年轻,黑色的眼睛闪着刚毅的光芒;辛赫斯.冈瑟拿着一支羽毛笔和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在窗边走来走去,准备纪录。
    墙上的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没有一个睡觉。我进来的时候,戴丽丝.德文特冲到最大的那幅肖像里,以至于肖像内原来的主人匆忙挤进旁边的画框给她让座。
    “汤姆。”迪佩特说起话来摇摇晃晃,“这位是——”他指着那个像座山雕的老巫师说“——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菲特烈.巴特罗萨.多恩先生——还有——”他的连偏向一边,望着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这位是魔法部部长米里森特.巴格诺先生。我们今天有一些事情要澄清……”
    “波特说,你和埃丝特的死有关系,你是昨天去看埃丝特的吧,汤姆。”迪佩特教授缓缓地说,“这件事很严重,希望你说实话,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又是波特,真讨厌!——“是的,教授,埃丝特是我同学,她的死我感到很悲痛。”——波特在一旁发出不满的啧啧声。
    “的确,的确!”迪佩特又咳嗽了几声。
    “有个女人跟着你,她是谁?”菲特烈.多恩出其不意地问,“梅加迪莎告诉我,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和你一起进了医院。”
    我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这老头很厉害,要小心,注意说话分寸——“女人?医院里女人很多。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看到了!” 梅加迪莎突然尖叫起来,“我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和他进了病房,然后……然后……我没看见。”
    “我不认识什么女人!更何况,我走的时候,埃丝特没事!以后的事我怎么知道!”
    “各位冷静一些!”巴格诺先生在椅子上直起身子,“这件事我觉着有些怪异,这孩子是上午10:00去的医院,而令孙女是下午2:00出的事,中间相隔了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怎么解释?”
    “巴格诺先生,我可以多句嘴吗?”戴丽丝在画框里开口了,“我认识那个女人,我看到她和这位同学在一起,还说过话。”
    “你认识她,她是谁?”菲特烈忙抢先一句。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在两百年前见过她。她是那场妖精造反的核心人物。我的父母、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全都死在那女人手上——我永远不会忘了她的眼睛,那种凌厉的眼神。”
    “两百年?妖精造反?你没搞错吧!”几个人全都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包括墙上几幅肖像中的老校长们。只有邓布利多的眉头划过一丝忧虑和惊慌——他已经猜到了。
    “你说她和里德尔说过话?里德尔!这是什么回事?”迪佩特校长的语气中夹杂了愠怒。
    “不!教授,昨天我遇到这个女人……她是来问路的。我回答她了。难道这也不可以吗?而且,我怎么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平静地回答,心跳得不那么快了——我知道邓布利多这时不会说她认识伊安的。只要我咬死了,不承认,谁都没办法。
    “两百年?你确信没看错,戴丽丝。”巴格诺先生问。
    这回轮到那老女巫不高兴了,她尖叫着回答魔法部长。“先生,你认为我在说谎?”
    “不……不……”巴格诺先生连忙打哈哈,他像菲特烈一样露出困惑的表情:“就算妖精也活不了两百岁!”
    “我可以发誓,我的确看到她了!”戴丽丝又叫喊起来,“她个子很高,和人一样高,也和人长的一样!”
    “她是个高精灵,”一直沉默不语的邓布利多说,“传说中的生物,只有在1000年前的古书里才有它们的介绍。”
    “一种神话里的神奇生物!杀了我的孙女?”菲特烈认为受到了嘲弄,从椅子上站起来,非常生气:“这个男孩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不可以胡乱抓人!菲特烈!我才是这里的魔法部长!”巴格诺也站了起来,“这件事不可以弄得沸沸扬扬的……那四个小时和那个女人必须弄清楚!”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不可以随便抓学生!”迪佩特校长也颤抖着站起来。
    “可是我妹妹那件事……”波特赶忙插嘴。
    “波特先生!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妹妹的事情是意外!”巴格诺先生咆哮起来,“不许再提这件事情!”
    “贝尔……不……”邓布利多拍拍波特的肩膀。波特则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邓布利多。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几个气喘吁吁的学生冲进校长室:“大……大事不好了!英格丽德被人抓走了!”
    “什么?”巴格诺先生连蹦带跳揪住来人的衣领:“这是怎么一回事!英格怎么了?”
    “我们去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玩……点心正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突然冲进来一个人……他的动作快得我们看不清……我们都被击昏了,然后,然后我们醒来发现英格不见了。只留下这封信,署名要我们去校长室找巴格诺先生……”
    巴格诺赶快夺过那封信,撕开来——接着,他愤怒地把信撕成碎片,冲着所有人大声喊叫,一扫刚才冷静沉着的外表:“我的侄女被人绑走了,凶手逍遥法外!而你!却在这里指责这个男孩,你这老糊涂!”
    菲特烈的眼睛都要气暴出来了,他强忍怒火,头上冒出许多汗珠。
    “我可以去帮你们指认那个女人,先生!”我对巴格诺先生说。这样既可以见机行事,又不容易被发现。
    “行啊!孩子,谢谢你了。”巴格诺急匆匆走出校长室。
    “巴格诺先生,汤姆不可以去!”邓布利多在后面喊道。
    “阿不思,你太大惊小怪了!”巴格诺先生头也没回,带着那两个巫师离开学校,直奔霍格莫德村。
    是伊安,肯定是伊安,她在为我解围。
    我们急匆匆赶到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巴格诺甚至连帽子都跑掉了——那儿似乎什么也没发生,所有的人都以惊奇的目光看着气喘吁吁的魔法部长。巴格诺的脸上开始泛出红晕,他跨步走进猪头酒吧,一脚踩进门边的一滩水中,擦的锃亮的鞋子上顿时溅满泥水。还不止这里,酒吧里到处都是水,就像刚刚冲洗过一样。
    “怎么搞的,到处都是水。”他不满的抱怨了一声。
    英格丽德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手里还抓着一只空酒瓶,没喝完的残酒弄得桌子上一塌糊涂。巴格诺的脸色难看极了,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人,“我们回去!”魔法部长用力拨开人群,挤出猪头酒吧。他对辛赫斯耳语几句,后者转身进入猪头酒吧。
    再次赶回学校,校长室里也到处都是水,在地面上明晃晃的积成一滩。迪佩特教授说他打翻了洗脸盆,而留下的梅加迪莎却完全变了,望着窗口发愣。
    “我们现在找不到那个女人,这个孩子我要你带回部里去!”菲特烈挥舞着拳头说。
    “你的证据不足!这件事不能闹大!”巴格诺几乎是在咆哮,“这里是部长说了算。斯赫林杰,去把看门人叫来,这儿到处都是水!”那个留着短胡茬的男子离开了。
    不一会,门又开了,进来的不是看门人。“巴格诺先生,圣芒戈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是治疗师用错了药,属于医疗事故。他们让您去处理呢。”
    “医疗事故?”菲特烈的手伸向衣袋里的魔杖。“我要投诉!梅加迪莎,你看见过一个女人,是不是?”
    “爷爷,没有女人,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梅加迪莎木然地答道。
    “你这丫头!”菲特烈上去给了他孙女一个巴掌,什么也没说就离开校长室。他走的时候,巴格诺在一边露出了笑容:“汤姆,记住,今天这里什么也没发生。你今天什么也没看见!”说完这些话,巴格诺迈着大步走出校长室。
    今天好悬——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个巴格诺先生怎么了,他应该可以看得出有人修改了梅加迪莎的记忆。还有画像也不多嘴了,巴格诺先生似乎有意帮我开脱。
    我边想边走——“汤姆!”——好熟悉的声音,是伊安!
    伊安站在湖边的树下看着我。“总算没事了。今天花了我好大力气呢。”她走过来把手压在我的肩膀上。
    “今天……”
    “今天来回把我跑死了,先去猪头酒吧,用夺魂咒让那几个人为我去送信。然后趁着你们离开,进校长室修改了梅加迪莎、戴丽丝的记忆,还击昏了迪佩特和那些肖像画。不过,如果没有魔法部长的配合,我的这些计划就是漏洞百出,无法实施。”
    “怪不到巴格诺先生今天处处为我说话……”
    “他是头贪婪的猪。我把梅林的遗物给了他,他才答应帮我的。不过,他帮我还因为他和菲特烈是对头,他们两个巴不得对方丑闻百出,身败名裂呢。”
    “这话怎么讲?”
    “哼!”伊安轻蔑地冷笑一声,“魔法部里什么人才都没有,拍马屁的特别多。党朋之争、尔虞我诈,比比皆是。上次的魔法部长是菲特烈的儿子,因为一件丑闻而引咎辞职,告发他的人就是巴格诺。自此以后,老菲特烈的多恩家族就和巴格诺的冈瑟家族水火不容。这次菲特烈本想界此机会大做文章,把巴格诺顶下去。”
    “现在欧洲已经危险之极,非洲的部分土地也已经落入了格林德沃的手里。只要出一点点恐怖事件,巴格诺马上就会下台。这也是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的条件的原因,因为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让这位魔法部长头上的官帽不保。在魔法部里,正义值多少钱?才能值多少钱?几乎所有有抱负的巫师都不会去魔法部……”
    “——因为他们不会拍马屁!”我接着说,伊安笑起来。
    “伊安,很久不见了!”邓不利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阿不斯迈着大步向这边走来,他的紫色镶金边的长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值得庆贺啊,真相再次石沉大海。”邓不利多面无表情地走过来。
    “是你们的配合,真相才石沉大海的。”伊安也收敛起笑容,“我做这件事也是下下策。”
    “你已经杀了多少人了,从来就不觉得可耻吗?从来都没有负罪感?”邓不利多仍然慢慢往前走,表情波澜不惊,可实际上却暗潮汹涌。
    伊安又笑了,灿烂的像一朵鲜花。“你们杀动物的时候可耻吗?有没有负罪感?”
    邓不利多不像刚才那么平静了——伊安继续说:“我杀人就像你们杀动物一样,我在你们的眼中也不是神奇动物司的神奇动物吗?你们从来都没有把朋友当朋友看。我为什么要把你们当坐上宾看,难道我要像家养小精灵那样把巫师奉作自己的天吗?我不是奴隶,既不是人类的,也不是上帝的。”
    邓不利多紧紧地绞着双手,伊安的话让他不舒服。“人类毁了许多友谊,却把罪责推给别人,找出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创造出虚幻的‘爱’,无情地剥夺属于大自然的一切,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野兽只为生存而狩猎,那是自然的法则,被说成是危险,残暴。可是人呢,他们不需要的时候也杀戮,却叫做防患未然。”
    “我可以让人看到他们最原始的一面,而你,似乎在上面织茧掩盖。阿不斯,‘爱’可以创造奇迹,却不能当饭吃。‘爱’是平等接受,却不是施舍。阿不斯,‘爱’不可以划定统一标准。”
    “我不再是你的朋友,你不必再为了我救你弟弟那件事困惑,那是我最失败的一件事。我救了人,却成了杀人凶手。如果可以,我们一决胜负,如何?”
    邓不利多什么也没说,这还是我从没见过的。他向来都很有道理,可见了伊安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甚至有了一个感觉:邓不利多教授喜欢伊安#蝴们为了什么事才弄成现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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