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九章 暗影再起(全)
    在经历了无数战斗和牺牲之后,胜利之神终于向反抗暴政的人们露出了笑容。但是,所付出的代价也让死亡和战争之神非常满意。可是,阴影并没有服输,它们在人心中深深扎根,只要有人浇水、施肥,罪恶之花还会抽枝发芽,结出果实。
    发布  胜利来的太艰难,波特并没有为这样的胜利感到一丝的欣慰。他年纪轻轻就接二连三遭受生离死别的打击,多多稍稍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些心灰意冷。安格蕾斯也是一样,她一夜之间似乎长大了,没有了骄纵与任性,变得沉默冷静,甚至有点自闭,她为姐姐的事情而自责。
    发布  命运弄人,让这对失落的人最终以这种方式走到了一起。波特在邓不利多的劝说下决定照顾安格蕾斯,因为这也是艾贝特的心愿。
    发布 。蝴们离开了这里,返回艾贝特的家乡。从此,贝尔.波特再也没有活着回到这里。直到很久之后,他的儿子詹姆.波特再次来到这所著名的魔法学校学习。可贝尔没能活到看见儿子上学的时候,他在一次围捕行动中,为了旧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而死去。那时,詹姆刚刚出生。孤单无依的安格蕾斯被一个叫吉恩特(gentle)的老巫师收留。吉恩特已经上了年纪,但是没有孩子,视小詹姆如同己出。詹姆也把吉恩特当作了自己的父亲,对贝尔却没有丝毫的印象,安格蕾斯对此事也没有透露任何消息,也许她不想让詹姆和吉恩特之间有任何的隔阂与不愉快。不久,他们返回波特家族在高锥克山谷的祖居居住。
    发布  吉恩特活了很大的年纪,他和安格蕾斯在伏地魔势力第一次扩张的时候遇难。安格蕾斯在临死的时候,她把贝尔的事情告诉了詹姆。而这时,吉恩特已经离去——“詹姆,你真正的父亲教贝尔,是个英雄。”
    发布  “那么,吉恩特……父亲呢?”詹姆在这双重的打击下,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说话声音有些颤抖。
    发布  安格蕾斯努力地露出一丝笑容,望了身边的吉恩特一眼,“他是给了我们希望的智者。”
    发布  夕阳斜下,詹姆漆黑的背影默默地伫立在已成一片废墟的祖居旁。东边,皎洁的月亮由地平线升起,在落日的金红色褪尽之后,给大地撒下了一片银霜。
    发布  “希望将再次升起。”詹姆.波特喃喃自语,消失在地平线上。
    发布  ****************************************************************
    发布  伊尔安没有跨进霍格沃茨的大门,尽管邓不利多再三邀请,她仍然拒绝了,这让里德尔怎么也想不通。此外,还有一件事情让他也想不通——虽说得到了胜利,莫佳娜这个大威胁已经被消灭,可是伊尔安却不能平静下来——她总是有种不适的感觉,这让里德尔同样浑身不自在。
    发布 。蝴们住在那片古老的遗址上,埃瑟尔已经离开了,留下了许多让人恐惧的石人雕像,他们全都是莫佳娜的追随者变成的。伊尔安吩咐大家收拾了一间勉强还算得上是间房子的石洞暂作休息地。潮湿的地面上杂草丛生,破碎的岩石散落得到处都是。那些下属把一些深褐色的破旧毛毯铺在地上,英格丽德就躺在它上面。
    发布  伊尔安一直站在窗口凝视远方,蓦然沉思。她的思绪飘忽不定,这点里德尔也能感觉到。让他不解的是,这竟然是一种恐惧——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伊尔安的恐惧。他们身旁,英格里德依旧昏迷不醒。她失踪了几个月,又出现在这里,让人颇感意外——里德尔站在墙角的阴影下,脸孔藏在黑暗中,昏暗不清。
    发布  望着几年来忙忙碌碌,已和自己日渐疏远德爱人,里德尔本已寂寞的心里平添了一分空洞——难道他们俩在一起就这么难吗?难道他就没有一件可以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吗?——伴随着他心智的日渐成熟,他渴望拥有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占有欲越来越强。那种欲念渐渐膨胀,像一只野兽时时刻刻嘶咬着他的心。此刻,伊尔安那种不明朗的态度更加让他焦躁无比。
    发布  “伊安!什么时候考虑我们两个的事情!”里德尔说,“战争结束了,再也不会有人阻止我们!这不是我们一直期望的事吗?”
    发布  “埃瑟尔在警告我们!”埃瑟尔说着回想起了千年之前的那件事,这件事情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头,本来已经淡忘,可如又时时困扰着她——
    发布  那是一个4月的清晨,是斯莱特林将要宣布他们婚礼的日子——虽然事过境迁,伊安对这一切仍然记忆犹新——那天的繁华和痛苦是并存的,也是她这一千年来痛苦的根源。
    发布 。糊记得鲜花笼罩的校园,记得自己如何沉浸在幸福之中,记得……
    发布  ——她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可能是她这一生感觉最无助的时刻——
    发布  清晨的阳光刚刚划破黎明的黑暗,美丽的夜莺唱出它们的第一个音符——她就早早地来到礼堂。今天,这儿将成为她迎接另一个生命的重要时刻。
    发布  里面非常热闹,另外三位创始人都来了,他们祝贺斯莱特林和她——每每想到这里,这位已经历经岁月磨砺的公主脸上会浮现出奇异的笑容——所有的人都来了,包括那些魔法部的官员们,那些有名望的大巫师们还有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大家都期待着这场婚礼的到来——鲜花、掌声和祝福拉开了这场婚礼的序幕。
    发布  在这个时刻,时间变得非常缓慢和可恶——她盼望着、等待着,可是斯莱特林却始终没有露面。她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戈德里克,你见到斯莱特林了吗?”——她期待着肯定的回答。
    发布  “没有。”戈德里克说——她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他为什么不来?
    发布  “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你放心,他应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没什么的。” 戈德里克发现她十分担心和紧张,说。
    发布  时间慢慢流过,人的影子也从西面滑到了东面。其间人们搜遍了整个学校也没见着斯莱特林。她不安地挪动着脚步,从这边走到那边。每一次有人来汇报,她都会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失望地坐下。
    发布  窃窃私语声在人群中响起,它们在她耳旁轰响,更加让她坐立不安。此刻,她希望自己面前有一个洞,这样自己能钻进去,不必面对这样令人难堪的猜疑——她闭上眼睛,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尽量不去理会身边的这些不愉快。
    发布  光线从大厅里爬出去,影子变长了。黑暗慢慢降临在伊尔安的心里,她明白即将要发生可怕的事情。身边人来人往,可是他们中没有一个能帮助她的,她站在人群中,却孤立无助。
    发布  终于,不该来的人来了——身穿黑衣的埃瑟尔飘然而至,狭杂着黑夜的影子。在她眼里,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就连大厅中辉煌的烛火也好像被一层迷蒙的雾气笼罩住了一般。礼堂里所有的人都被这个不期而至的不速之客所震慑,人群中的喧嚣声像潮水一样划过,旋即嘎然而止,整个礼堂静谧无声。大家都警惕地看着来人,格兰芬多努了努嘴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他的眼睛和埃瑟尔一扫而过,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发布  “跟我回去!”这是埃瑟尔踏进礼堂的第一句话,“他不会来娶你的!”
    发布  顿时,一块石头打破了礼堂这片池水的平静,层层涟漪荡漾开去,所到之处无不引起轩然大波。这句话在她听来分外地响,就像晴天突起的霹雳。
    发布  “我不相信!”她尖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直冲到埃瑟尔面前。两个人四目相对,她清楚地看见了埃瑟尔眼中闪动的寒光,那寒光里描述着真相。
    发布  “我没有骗你,我的侄女。”埃瑟尔平静的外表下面隐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力量。
    发布  “我不相信。”她重复地说着,但是语气中夹杂了那么一丝动摇,声音也因为犹豫而颤抖——她知道埃瑟尔从来不骗人——时间和眼前的一切早已在她心中留下了肯定的答案,只是她不愿意就此承认,她希望自己能听到别的答案,“我不相信……”她重复着自己的疑问,痛苦包围了她。在越来越浓的黑暗中,她看不到一丝光的影子。
    发布  埃瑟尔看着她笑了,嘴角露出的是得意和轻蔑的神情。她明白伊尔安此刻的心情,知道她内心的动摇和无助,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伊尔安彻底对自己固有的认识失望,然后跟自己走。她的目的到达成仅有一步之遥了——在这个情况下,埃瑟尔的欣喜易于言表。
    发布  “和我回去吧,不要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了。你姐姐的命运你也看到了,现在那个可恶的男人的后代又想来害你。我绝不允许!”埃瑟尔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更像在自言自语。
    发布 。糊没有理会自己的姑妈,把脸慢慢转向背后。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她犹豫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等来的缘分就要这样溜走吗?她不是个懦夫!
    发布  稍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平静地面对姑妈,“留下——是我的选择,也是斯莱特林的选择。你强迫他,但是你不能强迫我!是去!是留!是我的权力!”
    发布  埃瑟尔脸上迅速滑过一丝恼怒的表情,显然是对自己侄女的硬骨头感到生气。她毕竟老成,权力的斗争养成了她遇事不惊的沉稳性格,加上她平时习惯上的阴沉,更加令她显得琢磨不透。“我没有把他怎么样。”她就像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一样,“是他答应我不娶你的。一个人类怎么能配得上伊迈雅家族的王女。他知难而退了。”
    发布  这一招果然有效,伊尔安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波涛汹涌,“不是的!”
    发布  “是的!”
    发布 。葫有的人都为这个声音惊讶,目光无意识地搜寻着声音的来源——斯莱特林大步从外面走进来,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走进来,不管这目光是友好还是敌对。
    发布 。蝴的眼神与伊尔安的目光相对扫过,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渴望。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忙把脸背过去。
    发布  “我要娶的新娘是埃斯特尔.格兰芬多!”
    发布 。葫有的人都僵住了,戈德里克甚至走到斯莱特林面前,“萨拉查,你怎么了?你考虑过了吗?”
    发布  “戈德里克,我没晕。我要娶的新娘是你妹妹。”
    发布  “这个玩笑开大了吧,萨拉查?”她说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痛苦在她心中激荡,“我……我们……”
    发布  “对不起,伊尔安。”
    发布 。糊站住了,像个傻子那样站立在原地。“我……我……我是什么?我在这儿干什么?”她嘴里重复着这样不连贯的话语,“我算什么啊!”
    发布  “对不起,伊尔安。”
    发布  “对不起!?哈!”她似乎清醒过来了,愤怒瞬时占据了她的心胸。这时眼前站着的在也不是她信赖、相爱的那个人,而是羞辱她的仇人,“你这忘恩负义的骗子!”
    发布  “对不起。”斯莱特林的声音变低了,有那么一刻,他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几乎同时,她抓住了这一闪而逝的表情,“萨尼,你一定有什么说不出的原因……你是爱我的……”
    发布 。汗莱特林望着她,神情中充满了忧郁,“我……我……”他把脸转了过去,尽量不去看她的眼睛,“忘了我吧,伊安!去找属于你的幸福。”—— 一行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过。
    发布  再没有人说话,礼堂里的气氛扭曲到了极点。在场的人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伊尔安愤怒正像风暴云一般迅速积聚,就连冷冰冰的埃瑟尔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种可怕的气氛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一些宾客试着悄悄地往外溜。
    发布  “为什么!你这个懦夫!”——在场的人都僵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就连刚刚溜到门口的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突然,她的力量失控,积聚的能力像潮水一样宣泄。宾客们尖叫着寻找可以躲避的角落,许多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只有那些功力深厚的大巫师站在原地抵抗这股力量。力场产生的风暴席卷整个礼堂,呼啸的狂风打灭了礼堂里所有的灯,黑暗突然降临,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些学生惊慌失措。
    发布  “你背叛了我!”她咆哮起来,伸出的那只手像一把钳子,斯莱特林的表情霎时间变得异常痛苦。他的脸扭曲着,双手紧紧地扯着脖子,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掐着他。慢慢地,他的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悬在半空中。
    发布  伊尔安的表情异常可怕,黑暗中她的两只眼睛闪动着绿色的光芒,一道如同死咒般的光辉——“回答我!为什么?”——耳畔响起了骨骼扭动的声音,以及令人窒息的哮喘声。
    发布  “住手!”—— 一道银光飞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魔杖,像闪电的光芒一样照亮了整个礼堂,墙壁上印射出鬼魅一般的黑色人影。咒语的力量迫使她松开了斯莱特林。
    发布  “这件事应该冷静一点,伊尔安。”格兰芬多说话的同时掩饰不祝蝴的惊讶和恐惧。
    发布  “冷静!我冷静的下来吗?我——”——格兰芬多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应该把这件事问清楚。”
    发布  “这件事还不清楚吗?”她紧咬着嘴唇,“血祭背叛者。”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虽然她表面上显得很平静,可这下面的火苗早已燃出了头。格兰芬多轻轻地“嘘”了一声,“伊尔安,你还是再想想吧。事情做错了,是没有什么可以补偿的。”
    发布  格兰芬多的最后一句话敲醒了她,她站在那里,先是朝着天花板瞪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一声不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和她说话,包括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埃瑟尔。
    发布 。汗莱特林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被掐疼的脖子,大口地喘气:“对不起,伊安——如果你想要我的性命,尽管拿走好了。”
    发布 。糊凝视着他的眼睛,愣在那里——痛苦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颊上面——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再说什么也失去了意义——她明白: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发布  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突然的让她措手不及——她撇下斯莱特林,冲出礼堂,消失茫茫夜色中,只有埃瑟尔跟上了她。月夜下,两条黑影飞快地穿越森林,不时惊起一群飞鸟。
    发布  很快,第二条身影在湖边追赶上了第一条身影,挡祝糊的去路。“别再跑了。面对现实吧。”埃瑟尔说。
    发布  “是你!是你威胁他,对不对?”她的表情狂怒,像头准备进攻的野兽。
    发布  “你想怎么样?”埃瑟尔露出凶狠的表情,“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样的责任——你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
    发布  “但是我有权力选择死亡,放弃责任!”
    发布  “你——”埃瑟尔看着她,明白她是认真的,到了嘴边的话没有出口。
    发布 。耗周寂静无声,只有风穿过树林时留下的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月光清冷如水,湖岸的沙滩上一片洁白,却没有一丝月光照在这两个人身上,两个人黑色的剪影像石雕一般纹丝不动。她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本能的直觉准确无误地体察到对方的心理。除了月亮投下的影子,谁也没有动。
    发布  “跟我回去。”埃瑟尔强压住怒火,重复着这句话——这句话已经重复了一千年。
    发布  “我不会回去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轻声说,此刻愤怒已经从她的脸上消退。月光下,她像飘忽不定的雾气似的闪闪发光,“即使在那里,我拥有无尽的力量和无上的权力。”
    发布  “你像你妈妈一样顽固不化。”埃瑟尔凶狠地说,很显然她的目的不能达到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留下,这儿有什么好的!”她把拳头重重地垂在身旁的一棵树上。
    发布  伊尔安没有看着她,她转过身面对湖面。湖面上的波纹倒影着月亮的清辉熠熠生光,这光辉也出现在她的眼睛里:“这儿有我最珍贵的回忆;最可贵的友谊;最悲伤的过去——我已经属于这里。除非时间再也不属于我。”
    发布  埃瑟尔没有再说话,匆匆消失在昏暗的薄雾中。树林里传出她的声音——“如果你要执著留恋,那么你会失去所有的!这是埃瑟尔要说的话……”
    发布  光滑的石壁上映出伊尔安的影子,她出神地看着那个仿佛一千年前的自己,“背叛,会重演吗?”她自言自语着。
    发布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的。”里德尔极不耐烦的声音将伊尔安拉回到了现实中来,“我不在乎什么埃瑟尔,我从她的手里逃出来了,上次在赫普兹巴的家……”他顿住了,然后话锋一转,“她不是帮助我们消灭了莫佳娜这个大威胁吗?”
    发布  “爱情和权力!哪一个更重要?汤姆。”伊尔安一句话把里德尔下面想要说的给压了下去,后者显得莫名其妙,“人们是不是为了权力会背叛爱情?”
    发布  “伊安,你……”里德尔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人怎么了?他想。
    发布  “汤姆,你认为这两样,那一样更重要?”伊尔安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里德尔,似乎要把他的灵魂看穿。
    发布  “我……爱情很重要——可是没有权力的人永远被别人踩在脚下——我不想做一生碌碌无为的人,我要去实现我的理想。你不是说过吗?自己去创造真理。力量可以创造真理。伊安,权力会让我们过上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我和你,共同来统治这个世界。”
    发布  伊尔安没有立即回答,她很不自然地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吻了吻里德尔的额头,“我爱你,汤姆!——你知道,还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你此刻说的话。”
    发布  里德尔愣住了,他木然地盯着伊尔安,“是谁?”
    发布  “斯莱特林。”
    发布  一阵风扫过两人,平添了几分寒意。里德尔把手往长袍上的兜里缩了缩,“我会全心全意爱你——虽然我忠于理想,但是我只会为你付出生命。”
    发布  “希望这样。”伊尔安冷漠地说。里德尔已经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不像以前那样亲密,他的心里空荡荡的,这种空虚的感觉只有从前在孤儿院里看星星的时候有过,如今他又有了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到底要些什么。
    发布 。蝴很难受,甚至在小时候被嬷嬷们关禁闭或者遭到毒打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受过——像是有块冰紧紧地贴着他的心脏,好像要把身体里的每一分热量都吸走。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感应心灵的能力似乎失灵了,他和伊尔安之间隔了一堵墙,他们无法感应对方。
    发布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里面的沉闷,米勒娃.麦格走进来——她现在已经是霍格沃茨的教师。“伊尔安小姐,邓不利多教授请您去。”
    发布  伊尔安神情专注地看着里德尔,没有注意刚刚进来的米勒娃,也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她很担心,自己和里德尔之间已经失去默契,有了隔阂的感情还能维持多久——恐惧占据了她的心,让她看不到未来,无法下决断。
    发布  “邓不利多教授请您去。”米勒娃又说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回答。这时她吃惊地觉察到面前两人之间的古怪——莫非他们之间……米勒娃没有停留,匆匆离去,她要把这个情况告诉邓不利多教授。
    发布  “伊安,麦格来过了,邓不利多有事情找你。”里德尔沉默许久后开口。
    发布  “哦,是吗?”伊尔安如梦初醒,“我先去一下。”她站起来就走,里德尔脸上扫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伊安,你没有话想说了吗?”——她愣住了,转过身,“我爱你!汤姆!”她说。亲吻了一下里德尔的额头,跨出房间,去见邓不利多教授。
    发布  伊尔安的行为让里德尔有些失望。他默默地站在原地——孤独,孤独再次降临到他的身边。一股莫名其妙的妒意在他心中翻腾,他把这种情绪归咎在邓不利多和波特的身上——又是邓不利多!又是波特!——他想杀人,回想着杀戮时的快感,这种单纯的快乐可以驱散身边的孤独。
    发布 。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眼角的余光瞥到睡在地上的英格丽德身上——那个女人还在昏睡。月亮的光辉把她的脸照的光润洁白,很像睡着了的天使——里德尔出神地看着,渐渐地飘飘然起来。
    发布  “不!不!”他摇晃着脑袋,试着把这个想法甩出去,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英格丽德吸引。“我怎么了?”他迷惑了,继续胡思乱想。
    发布  月亮的影子有了一丝波动,睡在地上的女人轻挪了一下身子,醒了。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里德尔,“汤姆,是你救了我吗?”
    发布  里德尔的思绪猛地被打断,他的心跳的出奇地快,一种异样的搅动感从腹部传上来。我这是怎么了?他再次问自己。忽然觉得手中一热——英格丽德抓住了自己的手,蓝色的眼睛紧盯着自己。有那么一刻,这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出神,黑色的影子投在被月光照的洁白的地面上,纹丝不动。
    发布  “谢谢你救了我。”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似乎有种让人飘飘然的魔力。里德尔发现自己的思绪渐渐混乱,不由自主地跟着英格丽德的表情走。他的理智提醒了他——这个女人有古怪!警觉让他克制住了自己,刚才的感觉消失了。
    发布  “松开!”里德尔抽回手,大步跨出屋子,站在门外冲着英格丽德喊道:“我会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的。”
    发布 。蝴丢下英格里德,离开石屋,让那女人待在这一片荒野中。“我要得到得就一定要得到!”望着里德尔远去的背影,英格丽德眼睛里闪过一道绿色的光,“等着吧!伊尔安,此仇不报非君子!”
    发布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