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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官大一级压死人
    发布  泉城不管是从地理、文化还是经济上,都属于东山府的中心,其因城中有大大小小的上百处天然喷泉而得名。此地历史悠久,交通便利,经济繁荣,古来便是个盛产文人墨客,先贤亚圣的地方。
    发布  现任的东山节度使郑端为官倒还算廉洁,只是此人处处遵循旧习,从不肯做出头之事。先前刘奉若因商船被劫之事上报过多次,都被他以‘疥癣之患,不足为虑’为由给压了下去,致使穷国为祸之事,朝廷一直被瞒在谷里。
    发布  刘奉若这次有了靠山,干什么都有了底气。待到了东山节度使衙门门前,只见他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去,刚清清嗓子,不想却被守门的兵士抢先开口道,“刘大人,你怎么又来了?节度使大人这几日心情不好,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去吧!也省的稍后脸上又不好看。”
    发布  刘奉若腰板一挺,笑道,“我本也不愿来打扰大人的清静,奈何来了上差,我只好硬着头皮充个带路的。你休说废话,还快去通报一声,让郑大人出来迎接西川敬王和天机国师的大驾?若是慢待了贵客,小心你家大人剥了你小子的狗皮!”
    发布  “您的话可当真?”那守卫往刘奉若身后一打量,忙不迭的应道,“是是是,您几位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知节度使大人。”
    发布  见那守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诗笑颜对刘奉若笑道,“看你把人家吓的。你这家伙倒是挺会狐假虎威。”
    发布  刘奉若委屈道,“我若不把大牌子亮出来,那小子哪会这么痛快?他不在这嗑上半天牙,又打屁又讨赏的才怪!”
    发布  片刻工夫,就见一个五旬左右的胖子穿着官服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他身远远的跟着一群下属的官员和那报讯的守卫,看他身材实难相信他竟能行动如此迅速。
    发布 。蝴一出门口,头也不抬便拜倒在地,惶恐道,“下官东山节度使郑端不知王爷和国师大驾光临,未曾远迎,万望恕罪!”
    发布  刘奉若笑道,“郑大人你怎可如此大礼?下官可承受不起。正主儿在这边呐!”
    发布  东山节度使郑端抬头一看,眼前的不是自己下属刘奉若是谁?他老脸一红,爬起来刚要发作,却见刘奉若所指方向正站着三个神仙也似的男女,其中二人他却是认得的,可不就是西川敬王和天机国师么?当下他也顾不得颜面,忙一转身,重新拜倒,将刚才的台词又念了一遍。
    发布  云凌渡淡淡一笑,“本王与郑大人许久未见,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嘛!这身子倒比以前更加富态了。”
    发布  “这,下官惶恐!”郑端冷不防打个哆嗦,浑身肥肉都跟着一颤。
    发布  跟着他跑出来的众人这时都跪倒在他身后,见到平日老成持重的节度使大人这个样子都觉得好不新鲜有趣,却人人都不敢笑出声来,便都将头深深低下只管自己偷笑。
    发布  这时,看热闹的民众将节度使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让堂堂节度使这样跪着难免有损官威,云凌渡本对这郑端对穷国的态度颇有不满,见此情形,不禁心中一软,说道,“外面多有不便,咱们进去说话吧。”说罢,便自己率先进了节度使衙门。诗笑颜和刘奉若忍着笑,一左一右的跟着。
    发布  冷雨萱待要跟着进去,却见那郑端还在战兢兢的跪着,长叹一声,蹙眉道,“王爷叫你们平身呢!还不快起来?”
    发布  那郑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爬将起来,带着属下们跟在冷雨萱身后回到衙门。百姓们见没了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议论着离开了。
    发布  郑端原本在京中当礼部侍郎,六年前才派到东山来。云凌渡当摄政王时,为了整顿纲纪,不得已而用重典严刑治理吏治,当时在朝中还得了个铁面王的外号。当初前东山府节度使因贪赃被撤职查办,云凌渡派郑端前来继任前,曾着实训导了他一番。谁知郑端当了几年封疆大吏,人便油滑起来,事事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思进取。如今见了云凌渡的面,他便想其了前车之鉴,怎能不如坐针毡。
    发布  官府的衙门布局大都相同,云凌渡不需指引,便径自带着一干人直奔中堂议事之处而去。进了中堂,他也不谦让,便在主位坐了。冷雨萱占了右上位,让诗笑颜坐在她下手。东山府的节度使等人在云凌渡的首肯下按官职大小各自坐下。这中堂中只有主位一个,主位下左右各排了十二把椅子,所以这五品以下的官员只好全部站着。刘奉若不过五品,却沾了云凌渡的光得以坐在离门最近的位子上。
    发布  待众人落座后,云凌渡对郑端欺上瞒下之事丝毫不提,直说海上有穷国为害,他已有本奏上,要郑端这里早做准备。郑端也慌忙附和道,自己已知此事也正要上奏朝廷呢。不想竟惊动了敬王殿下和国师操心真是罪过罪过。云凌渡明知这郑端是怕自己责罚,所以现编假话,也不拆穿,只淡淡一笑,顺势提出要郑端命东山督营司将兵力布置在沿海一带勤加操练,只等朝廷旨意一下便着手兴建海军。
    发布  郑端见云凌渡并不责难自己,已是喜出望外,对云凌渡的要求自是满口答应,当下便将自己的半边兵符交给也在现场的东山督营司秦海山,又命布政司冯波全力配合。原来这大晟的太祖皇帝便是由前朝的节度使起兵而争得天下的。所以本朝节度使一职一向都由文官担任,然后派个与其政见不同的武将担任督营司,地方上的兵符一分为二,分别让这两者执有,以便使其互相牵制。刘奉若见当初让自己不知费了多少口舌的事,原来就这样简单,不禁在心中暗叹横行官场之道,唯权也。
    发布  东华自有历史,这八千年以来,历经数个朝代,从未有过来自海上的敌人。这东山府太平已久,平日里军队都分散在各处务农。云凌渡让诗笑颜将穷国的情况和东山府的官员们详细说了,又亲自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放秦海山去调集人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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