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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搬家
    夏日的热情打动春天的懒散,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这是一首歌的歌词,的确,今年的夏风着实给空气中添加了浪漫的色彩。
    时间飞速,转眼过去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和小萍从简单的认识转变成相爱,从一般了解变成比较了解。晚上我会陪她逛夜市,看表演,吃街边的小吃。早晨,偶尔小萍会起来陪我去公园跑步,锻炼身体,呼吸清新的空气。下了班,她会把在公司里的不开心和不愉快跟我讲出来,我洗耳恭听,顺便把我宽阔又结实的肩膀借她一靠,用柔言细语来去安慰她,鼓励她。
    我和小萍的开始,最高兴的应该是蛋蛋。我和高嵩是两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粗心大老爷们儿,照顾一个小猫来说不仅没有经验,对养猫更是很不感兴趣。对它虽说不上是拳打脚踢,但平时对它的衣食住行管的甚少,足以让它对我俩产生恶恨的心理。而小萍很喜欢猫,尤其喜欢蛋蛋,自从和小萍在一起后,她每次来我家都会给蛋蛋带来让它高兴的活蹦乱跳的食物。蛋蛋也总是死皮赖脸的钻到小萍怀里,还黏黏糊糊的蹭来蹭去就是不出来,小萍也喜欢的在蛋蛋身上摸来摸去。我只好妒忌又气愤地用恶恨的眼神警告蛋蛋:你要胆敢对小萍起一丁点儿色心,我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你从窗户抛出去。
    写校旱编故事是小萍最大的爱好,她经常会把过去已经写好的或正在脑海里构思好的故事讲给我,有搞笑的,有伤感的,绝大部分都是恋爱故事。在我看完她之前拿给出版社的那本十六万字的爱情校旱后,我发现出版社的判断是正确的。小萍的校旱虽然手笔文风不错,但故事内容过于平淡,很单调很简单化,没有值得回味的地方,当我刚看开头便想到了结局。
    不过小萍并没因此气馁,意志依然很坚定。在我的鼓励之下,她决定改过自新从新开始,信心满怀地要写出一部别出心裁的精彩故事,让多家出版社抢着出版她的校旱。
    在和小萍恋爱快一个月的日子里,我再次感受到了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恋爱幸福,因为我们彼此关心,彼此理解,彼此相爱。
    小萍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完全像个顽皮孩子,有时候她会跟我撒娇,会跟我要街边的零食。但有时候她会变的很成熟稳重,说话时会像一个与他人谈判的大老板,很有气度,让我为拥有一个能言善道的女友而感到自豪。
    让我最高兴的莫过于小萍是个很知道体贴人关心人,是个善解人意的完美女友,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她会逗我开心,是我苦闷时开心的良药。
    更多的时候她像夏天里的一阵微风,柔柔的,甜甜的,美美的,吹开我闷热的心房。让我想起N年前的一段歌词:她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浪天涯。
    我会珍惜她,保护她,做一个能够给她带来真正安全感的绝版好男人。
    值得一提的是,小萍的厨艺相当不错。把我和小萍两个人的厨艺相比,小萍绝对是就是星级酒店里的特级厨师,酒店里的顶梁柱。而我,顶多算个跑堂打下手的学徒。这些日子,小萍几乎每天下班都会来到我家,她做菜的手艺简直可以用精湛两个字来形容,做出来的菜色香味具全,看上去就会让人哈喇子淌一嘴,尝上一口便会让人懂得香甜可口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高嵩占着我的光也会吃到小萍的手艺。记得他吃了第一口小萍做的菜时,只见他嘴唇边粘慢了油,吧唧吧唧的嚼着菜。不一会儿,他上下运动的嘴唇开始颤抖,拿着筷子的右手哆嗦就像是个中风患者,抬起他泪汪汪的双眼看着我和小萍,含情脉脉的表情,激动地说:“我想我妈了。”
    当时我就纳闷:这也太夸张了。他吃口小萍做的菜会想妈,那如果吃口我做的饭会不会想爸了?
    也难怪,高嵩17岁就一个人出来打拼社会,比我们少吃几年的家里饭,可以理解。
    一天,高嵩李聪跟我和小萍坐在一起吃饭,高嵩一边边吧唧嘴吃饭菜,一边嬉皮笑脸的对李聪说:“媳妇,你也去学学厨师吧,那样以后我们结婚,我就能每天都吃到香喷喷的饭菜了。”
    李聪一听,考虑了一下,心平气和的说:“没问题。不过呢,在学厨师之前得先学学下毒,比如像校旱的七步断肠散啊八步丧魂丹之类的,那样配合菜做出来的才会可口。”
    说完后就看高嵩的脸一阵绿一阵红,本来就哆嗦的手一下子哆嗦的更加剧烈,僵持着嬉皮笑脸接着的说:“那咱还是不学厨师了,学厨师特累,还是身体重要。”-
    一天半晚,我孤身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是一个我从未去过的村子,刺眼的太阳即将落下西山。安静的村子在夕阳余光的映衬下闲的异常奇怪,听不见鸡狗喧叫的声音,大道上没有一个人。四周布满了稀稀散散的白雾,我前后张望,这是在哪儿啊?
    我顺着大道往前走。在我的印象里,这个时间村子里的人们应该都从农田里干完活回家,家庭妇女正忙碌着做晚饭等老公从农田里归来,孩子们都应该在院子里或是街上玩耍。而这个村子不同。
    我沿着村子的大道继续向前走。天气闷热闷热的,热的我全身都是汗,有点透不过气的感觉。村子不大,不一会便走到尽头。无路可走,我只好转过身子准备向回走。突然发现村子雾变浓了许多,只能模糊的看到前面零星的几栋房子。
    走着走着,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好象是一个老人,我准备走过去询问老人这里是哪里。当我走进以后发现老人居然一下子不见了。真是莫名其妙,好不容易遇到个活人竟然又突然消失。
    就在我埋怨着要继续向前走的同时,刹那间两个面部恐怖又脏兮兮的长头发怪人出现在我面前,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仔细一看,“啊!!”说不上是因为激动还是过于害怕,我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们,他们居然是僵尸!身穿唐官服,一头又长有乱的头发,发紫的脸上瞪着两颗绿绿的大眼睛,嘴里向外流淌着鲜红鲜红的血,长长的两颗牙齿从嘴角露出,闪烁着尖锐的光芒,两只长有长长指甲的黑手正在向我慢慢靠近!
    出于本能反映,我害怕的转身就跑。可是无论我多么拼命,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位移的速度连只千年老乌龟都比不上。我被两个僵尸用那又脏可怕的爪子掐住了脖子,我的呼吸开始极度困难,舌头不由自主的向外伸出。他们用那锋利的牙齿在我的脖子上肚子上还有大腿上乱开始咬,同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过来一群看起来都非常饥饿的僵尸,无数颗长长的牙齿深深地钻进我的肉体。
    我被他们当了成丰盛的晚餐,鲜血从比自来水还夸张的从身体各个部位向外喷射。潜意识告诉我肯定要玩儿完,可怜的小命就要这样白白送给他们了。
    我不甘心,使尽全身解数奋力挣扎,可无论我多么拼命挣扎仍无济于事。我开始同情动物世界里一只弱小的小斑马被几只狮子乱肯是一件多么可怜的事情。
    哎?我这血冒的跟自来水似的,可我怎么感觉不到疼痛呢?反而觉得被咬的地方开始发痒,莫非被僵尸咬到后都是这种感觉吗?或者是我生前没坐过坏事,死的时候不会让我感觉到痛苦?
    突然间感觉身体失去重心,掉进万丈深渊……
    “诶呦!”我一声痛苦的惨叫后清醒了,发现自己从床上掉了下来,原来这是一场噩梦。浑身汗淋淋的,原来是刚才睡觉的时候整个人都被蒙在被子里面,导致被子内温度升高和我的呼吸困难。
    全身其痒无比,掀起被子后一看,我赤裸的身子,胳膊上,肚子上,腿上都留下无数僵尸的「牙印」,于是我做出一个十分坚决的决定——今天下了班我要买几瓶最贵的杀蚊剂,晚上要将屋子里所有的蚊子死无葬身之地!
    在此之前需要上床继续补充我的睡眠-
    要说这年轻人办事效率就是高,晚上我和小萍与高嵩李聪他们两口子正坐在家里打麻将。草草打来电话,他兴奋的告诉我说房子找好了,三室一厅,正适合我们三个人一起住。租金不贵,位置恰巧在我们三个人单位的中间地区,方便我们三个人上下班。
    在我和高嵩的积极赞同下,第二天中午,我们三个人来到草草说的那所房子,一坐位于布尔哈通河岸的17层电梯楼。走进房子后,我和高嵩目瞪口呆,满意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说出我们的意见,房子太漂亮了!这是一间二百二十平方米的大房子,装修的不但美观而且特别时尚。与我跟高嵩目前住的房子简直是天壤之别,我终于明白了小「屋」见大「屋」的真正含义。
    房主是草草妈妈的好朋友,虽然是个有点胖的大富婆,但她是个非常友善的好人。由于长期在外做大生意,所以房子一直空着没人住。本来打算卖掉,但这是她和过去的老公结婚时居住的房子,有点舍不卖。
    正巧这几天她空闲了回来看看,她对我们说:“草草是我的干儿子,我是看着他妈把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先将就住着。只要你们住进来后多加留意不要破坏室内装修就好。房租就算了,别跟阿姨这么见外。”
    虽然她说不要我们的房租,但我和草草还是很过意不去,不喜欢欠人家人情,还是执意要交给她房租。在阿姨非常不好意思的推脱下,她决定以非常便宜的价格租给我们,便宜的让我和高嵩都想亲切地喊她一声妈妈。
    客厅非常大又装潢的非常堂皇,里面的装饰摆设有种走进在宫殿里的感觉。假如高度允许的话,两个人在客厅打网球都不是问题。三个卧室两个朝南一个朝北,所以在我们三个人分房间的时候出现点小分歧。我们再三争议之下,最终在抽扑克比大小的决议下,决定我和草草分别睡两个朝男的卧室,可怜的高嵩只好认命,无奈的选择了北边的卧室。
    几天后的早晨,我揉着还在沉睡的双眼来到卫生间门口,准备排泄出酝酿整整一个晚上的精华。一推门,卫生间居然锁着,高嵩在里面。
    来到客厅的窗台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瞬间给我整个人带来活力。今天就要搬家了,就要离开我跟高嵩一起住了快三年的房子。虽然房子不大又装修一般,但突然要般离这曾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还真有点舍不得。于是我模仿着某些动物的行为,全身放松,挺胸提臀,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感觉屁股暖暖的同时在房间里留下我体内徘徊已久的特殊气味,瞬间感觉头脑格外欢畅行动轻松自如,甚至产生要飞翔的欲望,同时也证明了我这里曾留有我的足迹。
    见高嵩许久仍出来,我又急着排泄体内的精华。情急之下我只好用钥匙打开卫生间门,一股比我刚才留在客厅好狠毒的多的气味从卫生间里扑面至鼻,高嵩正坐在马桶上低着脑袋继续他的睡眠。
    高嵩有着和我相同每天早上都大便的习惯,但他更习惯早晨爬进卫生间后一边大便一边睡觉。正所谓习惯成自然,高嵩的这种做法能在大便的同时让自己在白天保持充分的活力。导致的结果就是他清醒后发现身边没有手纸而狂叫,也会导致我经常一大早起来后想要大便却必须要憋很久甚至憋到已经没有欲望,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都可以体会到的。我想,从今往后会增加一个人于我共同分享这种痛苦。
    我把高嵩扒拉醒,他连眼睛都不睁一下的拽过几张手纸了事之后,提好裤子后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说了句很清醒的话:“最后一次在这个卫生间睡觉了。”
    小萍很早便赶过来帮我一起收拾东西搬家。收拾东西时发现,原来我的东西这么多,翻箱倒柜的弄出一大堆来。原以为只要拿着我的电脑和几件衣服就可以,结果找出了许多的书和杂志以及我的一些绘画工具,加上破鞋烂袜子的堆成了一坐小山,看来小萍选择来帮我搬家是正确的。
    东西全部搬到新家,小萍特别勤快,把我的东西收拾的有条有理,很是规整,这就是我未来的媳妇,将来结婚后绝对是个贤妻,有望发展成良母。这也是为什么一个粗心的男人要找一个细心女人做未来老婆的真正原因。
    我装好电脑后便一身扑到我的大床上。我的房间非常大,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的掉灯是是那么的顺眼。小萍坐在我身边正翻我过去的几个相册,有我小时候看上去比我钱包里那张更缺心眼儿的相片,有上学时运动会上在跑道上像个傻子狂奔的样子,还有曾经和朋友去野外交游时候只穿个裤衩的裸照。
    小萍乐的哈哈大笑的同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时候小萍已经翻开那张我和琪琪穿着婚沙照的相片。
    那是琪琪22岁生日时候我们照的相片,记得那时候她穿上婚沙后开心的不得了,穿上婚沙后的她非常非常漂亮,可以迷倒绝大部分的男人。那天的她除了用天使这个词来形容,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恰当形容语言,因为在那天她真的太美了。
    “她就是琪琪吗?”小萍看着我与琪琪穿着婚沙照的相片,微笑的脸上挂着一丝犹豫。“她好漂亮啊!”
    “恩。那时候正好我一个朋友的婚沙馆刚开业,我和琪琪去捧场,顺便照了几张相片。”我躺在床上,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知道琪琪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在我脑海里消失。
    “我觉得我和她不是很像,她比我漂亮多了。”
    小萍继续翻着相册,没有因为这几张相片而让自己感到心情不好,因为她会理解人,知道琪琪已经是过去两年的事情,不会故意提起我过去伤心的记忆。
    翻着翻着,从里面掉出一张折着几层的纸,小萍和我都很好奇,因为我已经不记得相册里夹有什么笔记或者其它东西了。
    小萍将它慢慢展开。那是一张画,是曾经我给琪琪画过的一张画像,画上的琪琪悠闲地坐在阳台上。她活着的时候很喜欢坐阳台,喜欢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看下面的风景。
    那张画画的很像,琪琪阳光般的笑容,双手摆弄着披肩而散的秀发,高高的鼻梁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嘴边有着两颗可爱的小酒窝,一个歪着脑袋看我的可爱姿势。
    这张画是琪琪21岁的时候我为她画的,也是她走后给我留下最珍贵的东西。但时间久了,我却忘记它存放的位置。
    小萍看了很久,她的脸上依旧有着微笑,但我看的出,那并不是不在意的微笑。我知道此时她心里面一定在想很多东西,一定会有很多疑问想开口问我,或许她想问我,你是不是还很想念她?或许是,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忘记她?或许是,我和她在你的心里谁占据着重要位置?或许还有别的……
    不过小萍并没开口,静静的将画折好后夹在原来的位置里,依旧微笑着,继续翻着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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