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看着女人恶骂了一声:“操!”绝望的等死。
李明胜却不肯束手待毙,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反身一脚朝女人踢去,这一招正是他的拿手好戏,白天曾一脚踢断了老四尸体的脖子,可见其厉害程度非同一般。
可是女人毕竟是鬼,不是常人所能猜度的。李明胜一脚快踢上女人的头部的时候,女人只是轻轻的拂了一下袖子,他就变做滚地葫芦。
女人显然被李明胜的攻击激怒了,满面怒容,不等李明胜站起,口中射出长长的舌头,一下子缠在李明胜的脖子上。
李明胜感到一个湿乎乎,粘答答的东西缠在脖子上越收越紧。忙使劲的用手想把缠在脖子上的东西拉开,可是完全没用,不一会李明胜几乎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林风看情况危机,摸出口袋里的符用手指沾上自己手腕上的血渍,飞快的在上面画了一下。奋起全力跳了起来,冲到李明胜的身边,把符一下按在了缠绕在李明胜脖子上的舌头上。
符一接触到女人的舌头,立刻冒出一阵青烟,发出一股恶臭,“哄”的一下亮起一团火光,着了起来。
女人的舌头被林风加血的“黄道符”烫伤,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舌头送了少许,李明胜连忙把手放在里面,喘起粗气来。还没等他挣脱,舌头再度收紧。
女人手一伸,不知怎的就到了林风跟前,抓住林风的脖子。林风使劲的扳着女人的手,女人的手丝毫不放松。林风的眼前金星乱冒,胸口发闷,眼看就不支了。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喝一声“着”。一溜红光没入女人的身体,从前胸透出。女人大叫一声,松开手和舌头,反身一劈,一条人影迅速的闪开。女人把插在身上的桃木剑一下劈断,剩下的依然插在胸口。
林风知道是张道士来了,心里一松,晕了过去。
张道士一身黄衣法袍,手里拿着几张符纸大喝道:“孽障,尘归尘,土归土,当年你已经害死百条人命,到如今还不肯悔悟吗?”
女人身上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响,好象露了气的轮胎一般。原来她被张道士的桃木剑插中的地方,正在迅速的溃烂腐化,冒出阵阵恶臭的味道。
原来张道士就住在附近,晚间无意中发现学校怨气大盛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似乎是什么人激怒了怨灵,赶忙跑来。刚好发现林风和李明胜正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
于是等待机会,趁女人分神之际,从背后偷袭成功,一击得手,重创了怨灵,使得女鬼怨气大伤。要不是如此,尽管张道士的道法已经胜过当初乃师甚多,也还是不足以和女鬼做正面对抗的。
女鬼对着凄冷的月光发出了长啸。张道士猱身而上,身手矫捷,完全不象是个70岁的老人。
躺在一边的李明胜看的目瞪口呆,老人的身手让他大大的吃了一惊。
张道士一抖手 ,手里的符直直的朝女鬼飞去。女鬼飘身一躲,符贴在了身后的树上。
几个来回之后,张道士手里的符已经用完。
李明胜心想这下完了,老道士出场声势惊人,没想到只有这么三两下。
女鬼狞笑道:“老家伙,这么快就没招了吗?”猛的朝张道士扑了过去。
刚冲几步,突然面前闪起一道光幕,女鬼一头撞在上面,惨呼一声倒退几步。
张道士“哈哈”大笑,原来他早在门口布下了一个八卦,刚才放符只是把女鬼不知不觉的逼到圈子里。
李明胜看情况突然逆转,心里赞叹:姜还是老的辣啊,不知不觉间就钳制住了女鬼,让怨灵中了圈套。
张道士手里弹出一点火星,火星落在刚才掉到地上的符上,顿时燃起了大火。
女鬼被火包围在中间,神色惊慌,大叫大嚷,左冲右突。
火光中的女鬼突然不在挣扎,低着头跪在中间发出“嘤嘤”的哭泣声。
张道士叹道:“唉,冤孽啊冤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女鬼抬起头来,满脸满身的血迹已经不见了,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脸上两行清泪,在火圈中间朝张道士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多谢大师成全!引领小女子大彻大悟。”
张道士打了个稽手道:“去吧”
女鬼说:“此地阴绝死杀之地,怨气集结纠缠,小女子原用一己之力化此无边怨气。”
张道士点头说:“你自去吧,怨气绝地若不是人心险恶,也未必能有何作为!”
女鬼又拜了一拜说:“是”在火光中慢慢变的透明,最后凭空消失不见。风里的火满满熄灭,李明胜在也感觉不到那股冰冷的寒意,只觉得暖暖的晚风吹的自己十分舒坦。
身后的张道士说:“还不把那小伙子送去医院?”
李明胜“啊”的一声,这才想起林风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
对张道士道了声多谢之后,和张道士一起抱起林风,跑到学校门口,把林风放进车里,发动了车子。
车子里张道士摇头说:“你们两个实在太卤莽了!”
李明胜边开车边说:“对不起,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张道士突然一笑说:“不过也多亏了你们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要不然我也没办法对付她。”
林风在昏迷中不停的呼喊:“小洁洁第三人”
李明胜奇怪的道:“什么第三人?”
张道士也迷惑的说:“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