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两天,第三天一早,我被带到了刑部的大堂上。
大堂上面的书案后,坐着三个人(我已经习惯了看一下人,然后认住对方。)中间是一个瘦小枯干的人,面色青紫,目光冷俊;他左面是一个彪形大汉,额上青筋暴起,面目凶残;他右边是一个红脸大汉,四方大脸,白面长髯。两个大汉夹着一个小个子像是一架天平一般,却不知这场审讯公不公平。他们不是别人,中间一位是当朝太尉关天,左手位是九门提督毕及,右手位的是刑部尚书阚对,他们不仅是当朝一等一的高官,也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我已是一个招罪之人,所以没有过多的审讯问话。他们感兴趣的只有两点:一是我为什么出山;二是为什么营救朱千。
我说我出山的目的是寻找荆轲。此话一出,所有人哈哈大笑。太尉说,没听说荆轲是何许人,他又问提督,提督想了一会说江湖上却无此人。只有阚对没有笑,他思量了好久说:“你找的可是杀帝的荆轲?”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说:“从前可有一个刺帝的荆轲,不过已经过去了六七朝了,总不会是他吧?”我还是回答:“不知道。”他们又问到了朱千的事,我依然说的和前面一样,他们也许是看到了我初出山门是个菜虫,所以相信了我的话,不再深抠下去了。
三个人会商了一会。一指陈已经向他们作了详细地汇报,此刻,他们也看不到任何破绽。何不定案,潇洒快乐去?于是,定了个误放钦犯袭击武官的罪名,判处择日斩首,就匆匆离去了。皇帝老儿的差使,不得不走走样子。原来,这几日一指陈给他们三个送了几个舞伎每日在太尉府中表演,他们哪有闲情细审我的案子,急忙赶回去看节日去了。
我又被押回了天牢。等待最后的丰盛一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