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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双重打击(下)
    夜枫怎么了?夜枫已经被那双重打击而惊吓的茫然的不知道所措,有绝望,也有悲痛。他的心里只要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根本没罪!为什么要告我?
    而现在在外面的姚思祺也受到一个大大的打击。之前她看新闻知道夜枫明天就要上法庭被判行,脑子里一片空白,发了疯一样的冲出家门,疯狂的打徐浩的电话。可是一次次打,一次次的都是关机。她不知道徐浩的住址,于是又乘车急急忙忙的赶到律师事务所,到了门口才知道,自己来的早了,事务所还没有开门。
    那时的姚思祺也出现了绝望,觉得这个老天正在和他作对!受过高等教育的她也马上清醒过来,怨天尤人是没用的,要靠自己。于是,又驱车来到了汉江大学,找到了正在吃早饭的李小亮。
    “大嫂啊,徐浩学长关机可能在睡觉呀,再说,他们那要九点才开门啊,你看看,现在八点都还没到,我靠啊。”李小亮喝着稀饭,嘴里塞着包子,含含糊糊的说到。
    姚思祺着急又郁闷的坐在一边,一个不停的打着徐号的手机。李小亮那懒懒散散的性格,她真的是受不了。他也没告诉李小亮夜枫明天要上法庭的事,主要是在她的潜意识中,认为那是自己听错了,不可能的,相信等到徐浩学长一问就能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正当姚思祺在一旁拨电话,而李小亮正准备喝下最后一口稀饭的时候,李小亮的旁边走过来一人,闪避着姚思祺的目光,低头在喝稀饭的李小亮耳边轻轻说道:“夜枫明天上法庭!”
    “噗!!!”李小亮那最后一口稀饭喷了出来,洒了一桌子,惹的边上那些同学有诧异的目光看着他,转过头着急的大声的对那同学问道:“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是真的。”那名同学依旧躲闪着姚思祺,小声的只对李小亮说道:“今天早上我帮新闻系的送报纸,汉江日报头版就是这个消息。”
    “你们不用躲开我的,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没想到现在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了,可能全世界都知道了,姚思祺现在只想哭,痛快的哭一场。
    “那你怎么前面不和我说啊。我靠啊!”李小亮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大拇指在上面狂按。
    “你在干什么?”姚思祺问道。
    李小亮看也不看姚思祺,按着手机,回答道:“我在找徐浩学长的号码,这么大的事情告诉他一下,问问他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你不用打了,你没看见我都打了一个早上了吗?”姚思祺拿着手机朝李小亮摇了摇,苦笑的说道。
    李小亮拍了拍脑额:“哦,对了,一着急忘记了!现在还早,学长一定在家里,赶紧去教务处查学长地址。”
    “好的,那赶紧走吧。”说完两人离开了学校食堂。
    得知徐浩的地址之后,两人来到了徐浩家门口,可是按了很长时间的门铃,也没人来看门。
    “怎么办?人不在。我靠啊。”李小亮着急的说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去律师所找吧!”姚思祺落寞的说。
    于是,两人有来到了律师事务所,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不过他们的运气不错,律师所的门已经开了,里面已经有几位新来的律师勤奋的在打扫卫生。
    姚思祺在外面看到律师所里已经有人,连忙快步的跑了进去,看见一位正在打扫的人,急忙问道:“请问,徐浩律师来了吗?”
    “不好意思,徐浩律师在昨天晚上开车被撞,很严重,现在还在医院,如果你们和徐律师有业务关系,现在可以转给我们律师所的其他律师。”
    “什么!!学长被车撞!”姚思祺在律师所里尖叫一声!一个早上两个深深的打击使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幸好站在他后面的李小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马上要倒下的姚思祺。
    李小亮着急的看着姚思祺,“你没事吧,大嫂?”边上那位正在扫地的律师也扔下扫把跑了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学长出车祸了,夜枫明天就要上庭了,没人能帮他了,夜枫完了。”姚思祺痛苦的呻吟着,两条清泪已经冲出眼眶,掉落下来。
    那位律师不明白是什么事情,但也安慰道:“这位小姐。没事的,我们律师所还有其他很好的律师,只要你的家人是被诬陷的,那就一定能打赢官司的。”
    “对啊,对啊”李小亮一看姚思祺已经泪流满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安慰一下,然后又说道:“还有其他律师啊,没事,我们要振作啊,如果我们都灰心泄气了,那夜枫就真的完了啊,夜枫他是没罪的啊!”
    姚思祺听到李小亮的话后,站了起来,我不能泄气,夜枫没有罪的,我不用怕。擦了擦脸夹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道:“对!我们要帮夜枫,不能泄气!小亮,你去医院看看学长伤势怎么样了,我去警察局看夜枫,我们电话联系,等等回来再帮夜枫重新找律师,一切都会没事的。”
    两人约定好之后,分头行动。坐在的士车的姚思祺想起了夜枫,她不知道夜枫知道不知道自己明天要上法庭,还有徐浩学长被车撞的事情。还有几天不见夜枫,不知道是他现在怎么样了,在里面有没有没警察殴打、有没有其他的犯人欺负他……不知不觉的,姚思祺要开始轻轻的啜泣,搞的前面的的士司机忍不住一直不停的看后车镜,想安慰有不知道怎么安慰。
    来到了警局的姚思祺,却又一次不能见夜枫,还是同样的话,同样的职业笑容,但却不是上一次的那位女警员。
    “不好意思小姐,夜枫是重型嫌疑犯,在这期间他无法保释和见家人。然而,他唯一的权利就是每天十分钟的电话时间和一个小时的律师时间。”
    “可是他的律师昨天被车撞了,还不了了!你让我看一下他,我要帮他找新的律师!”姚思祺愤怒的说道。
    还是那职业性的笑容:“实在抱歉,如果夜枫需要更换律师,那么他有权利可以更换律师,或者小姐你可以请律师来警局,直接和夜枫签下协议,但前提是那位当事人远不愿意。”
    姚思祺了解了那女警的意思,连声说道谢谢,马上拨给李小亮的电话。
    一小时过后,李小亮和一位中年男人来到了警局,姚思祺迎了上去。这时,李小亮向姚思祺介绍道:“这位是韩生韩律师,也是学长的师傅,我让韩律师来帮助我们。”
    姚思祺说道:“谢谢韩律师。”又对李小亮说道:“学长怎么样了?”李小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姚思祺知道那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沉默了下去。
    这时,韩律师拍拍姚思祺的头,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先去找夜枫吧。”
    韩律师成名以久,警察局里的有认识他,三人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来到探望室,韩律师说明了来意。然后有警察就去牢房通知去了。而他们三人也在探望室坐了下来,等待夜枫的到来。
    “夜枫!你的新律师来了。”一名看管警卫拿着电警棍敲了敲铁门,向里面喊道。可是,里面的夜枫还是那呆滞的目光,一言不发。看管警卫又叫了几声,看看没什么反映,就放弃了,回去报告了。
    姚思祺他们三人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一个结果。使得姚思祺伤心不已,不知道夜枫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要见他们?又开始轻轻的啜泣。而李小亮和韩律师一边安慰伤心不已的姚思祺,一边在考虑夜枫为何这样做。想到今天夜枫也知道明天要上庭,而且学长撞车的事情后,按照他那性格,打击一定更大。
    没有办法,李小亮和韩律师拉着哭泣的姚思祺离开了警局,来到了律师事务所暂时休息,他们希望夜枫能早点想通,能够配合韩律师,能让韩律师了解清楚整个案子。两人看着坐在沙发上傻傻的发呆姚思祺,心里也只能暗暗叹气。
    韩律师觉得这里的气氛很压抑,开口说道:“我先去徐浩的办公室看看夜枫案子的文件。”说完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个早晨就这样在发呆中、叹气中而过去了。到了中午,三人来到了在律师所边上的饭店吃饭,饭桌上的姚思祺还那茫然的神情,手里的筷子一直在垛着碗里的饭,却到现在没有吃下一口。另外两人看见姚思祺如此神情,也提不起兴致,随便挖了几口饭,离开了饭店直奔警察局。
    “夜枫,你的新律师来了,见不见?”看管警察站在铁门外对着里面的夜枫说道。此时,铁门上还有一盆不知道能不能吃的饭。
    夜枫依然呆呆的坐在地上,还是和先前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姿势,到现在也没动过,也不回答。
    看管警察一见夜枫还是老样子,回头报告去了。没走几步路,夜枫突然清醒过来,跳起来跑到牢门边抓住牢门,对着离去的警察大喊:“等等!我要见律师!只见他一个人!”
    一名警察走进会客室,对那等待的三人说道:“韩律师,请你跟我们走,犯人已经同意你做为他的律师。”
    “真的吗?”三人都很高兴,赶紧站了起来,准备跟着那警察走出去。
    “不好意思,”那警察看到三人都站了起来,急忙对韩律师说道:“犯人说了只见你一人。”
    韩律师有点莫名其妙,看着边上两人露出不可意思的表情,暗想为什么夜枫只见我一人?对那警察说道:“他们两位是我的助手?难道不行吗?”
    警察坚定的回答道:“是犯人说只见一人的。其他两位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那好吧,”韩律师跟着那警察走出去,回头对姚思祺二人说道:“要不你们等等吧,放心吧,没事的。”
    等韩律师走出去之后,姚思祺失落的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喃喃道:“他为什么不见我?”
    韩律师被他们带进了探望室,进去的时候,已经看见夜枫坐在那了,一脸的憔悴。韩律师在夜枫对面坐了下来,那出电脑准备起来。
    此时,夜枫已经先开口了:“今天我们的谈话你不能和任何人说出去,可以吗?你得像我保证。”
    韩律师疑惑道:“为什么?”
    “总之你别说就是了,可以吗?”夜枫说道。
    韩律师无奈的说道:“好吧,你是当事人,你要求的,我就做到。”
    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一个小时姚思祺如同坐如针砧,急急的等待着韩律师。这时,韩律师开门进来,姚思祺连忙冲上去,急忙问道:“韩律师,夜枫怎么样了?还好吧?”
    韩律师和里面的警察握手之后,对姚思祺说道:“先出去再说。”
    三人坐上了韩律师的车,后面的姚思祺又问道:“韩律师,夜枫怎么样了?”
    挤好安全带,韩律师看了看前方,叹了口气,转过去对姚思祺公式化的说道:“不好意思,我的当事人让我不能透露给我以外的人,实在抱歉。”
    这个时候,姚思祺感觉天旋地转,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冲进了心脏,使她呼吸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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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夜枫依旧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黑夜。相比昨天,夜枫的脸更憔悴、表情更木纳。
    然而,姚思祺睡在床上,泪水流湿了床单。仔细一听,还有啜泣的声音,漆黑的房间里,一只手伸出被子,擦了擦眼泪。
    汉江大学里,李小亮正在和室友们诉说着夜枫,一个个听的叹气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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