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一阵子,浪古倒与天必杀打得难分难舍,十分精彩,看得在场的一些人都大气不出,可是到后来,气力不足的浪古在节拍上明显减速了。天必杀常年在山寨打拼,浑身有使不出的劲,光从这一点上,他就占了优势,再加上他经过一番番比人拼杀的实战,在心里上比浪古成熟。浪古的父亲浪子雨开始还替儿子高兴,认为儿子不会让自己失望,可是后来出现的情况,实在让他没脸观看,捂住脸,直到儿子被天必杀一脚踢飞到擂下,让人扶下去了。
“天必杀胜!”
……
指报员高声喊道:“由波达对阿里山。”
终于轮到我,我的对手是一个平民打扮的中年人。此人看上去没有什么特色,一副平庸之相,站到台上,也没有人看好此人。
相阿里山拱手,他竟没有还礼。我不想多说,挥拳而上,一点也不留情。可是一出手,才知道此人并非平凡之辈。我的一拳击过去,对方的身子一摇,就像飘带一样晃动。一拳落空,他却得利,挡手一掌向我的下肟处打过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手如此灵活,来不及挡躲,被他一掌就打中了。才是第一招,自以为不凡的我就落入下风。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如何如此。
对方脸皮稍稍动了此许,似乎想笑却没有笑出来。我再也不敢大意,既然他是防守反击,我就不上他的当,也不多攻,两个人站了一阵子。周围的人都看得不知所谓起来。还是他站不住,在他看来,我不是他的对手,一飞腿踢过来时,我旋身使出了《不老神功》第六式拍江倒海。拍江倒海乃是《不老神功》防守反击中功力最大,反攻最有效的功夫。这一招使出来,实在是出他意外之外,他的腿已经来不及收回,与我拍出来的掌交接在一起。他的功夫本来是一种软功夫,刚才打我一掌时,我觉得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他虽是一脚踢过来,其实踢出来的力量并不强,而我拍出来的掌力,却重越千斤,他哪里有不被击伤的理由。
他的身子如一只受伤的鸟一样飞旋,我趁机又飞出一腿,踢在他的中身处,只是一脚,就将此人踢出台外,胜了他。
“接下来是杀冷对路法。”
一个一身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走上去,此人看起来就像林风一样斯文,英俊秀气,要不是站在擂台上,是男是女都很难让人分出来。但他的确是一个男孩——杀冷。
我觉得此人与他的名字极不相配,他的样子清纯善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施恩于世的慈悲人儿,可是名字却让人觉得有点冷血。
他的对手路法其实功夫也不算差,只是碰到他才显得逊色了。在20场比斗中,只有杀冷是唯一一个只出一招,将就路法打下擂台的选手。所以当他一出手就将路法打出擂台时,逐浪第一个站起来,很欣赏鼓掌,其它人也跟着鼓掌。
但杀冷似乎不领情,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向逐浪表示什么。路法功夫那么差,以至于东大门的监护人都没有面子。
从此之后,开始注意杀冷这个人。我总觉得这个人会与自己发生些什么。因为杀冷的确是我见到的比较罕见的高手,就算是我,也不见得可以打败此人。才一招,连我想目睹他的招法来路就没机会,这样的人,可不可怕?
贵官厅,20个进晋的侠士都受到了礼待。安置的休息房,都很安静,以免让我们分心。而能够让我们20个进晋的会士厅并不安静,我与天必杀要想见面,就能在会士厅才能说上一句,而休息的地方,除了本人可以进入睡房之外,其它人都没有机会。
会士厅宽敞,可以容纳许多许多人。所以在会士厅,就算我们聊天说话,也用不着担心被其他人听到,里面的桌椅摆放其间,随便走到哪里都能坐到座位。李卫也进晋20强,见到我们时,他过来打招呼。他曾经说过,有一机会,他一定会报答我,我觉得他会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可是我觉得没什么需要他报答,只要我们成为3强,就一定可以拥有一片美好的前程。
李卫微笑向我们走过来,也许上一次的事件让他有些内疚,第一次与他相逢,就得罪了他的朋友,我也不好受。所以我觉得应该向他道歉。
“嗨,李公子,原来你也参加了这次比武会。”
李公子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么重大的比武会,我每个月都参加的,可是从来没有机会成为将军。我最好的成绩是进过8强,这一次碰到你们,我想又没机会走得更加远了,你们的功夫我是知道的,所以一旦遇到你们,我会自动认输的。”
我苦笑说:“不用这么说,没有切磋,哪里有进步呢?我相信李公子想要的并不是将军一个头衔,而是比这个更重要的东西。李公子这段时间进步很快,从刚才你打败那个人的行动上看,就比从前更加成熟了,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够打败我们的。”
李卫微笑说:“也许会吧!不过短期内我想是不可能的。”
天必杀没有发言,这时也插了一句说:“李公子,上次的事,请你原谅,我打伤了你的朋友。”
不说还好,一说李卫脸色就难堪了。他很直接说:“不瞒你们说,长孙无忌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我吃了一惊。
天必杀也带着疑问:“我只是随手给了他一掌,应该不至于致命吧。”
李卫苦笑说:“普通人就算被一掌打中胸部,绝对不会死的,可是长孙无忌有天生的心胸病,他12岁的时候,长孙天涯有一回他的母亲吵架,一不小心就误伤了他的胸部,并且伤了心脏,之后寻了许多名医,才治好他的病。这10年来,他一心练功夫以求强身健体,希望能将身体的缺陷掩饰,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有心脏病的人,受你的一掌,晕过去不久就断了气。”
天必杀叹息说:“如此说来,我随手就让一位公子爷的生命了结了?”
李卫说:“这不能怪你们,如果长孙无忌听我劝说,不与你们比斗,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死后,他的父亲长孙天涯三天三夜没有睡着,说一有机会,就会替儿子报仇,所以你们得小心点。刚才在比武的时候,我见到长孙天涯双眼冒火似的瞪着你们。我希望你们要小心为妙。”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李公子,我们会小心的,不过我很想知道此人是谁,你得告诉我们,让我们好提防。”
“明天一有机会,我就告诉你们的。”
不远处传来吵架声,只见两个年轻人争论着今天比武时一招就将对手打下擂台的杀冷。会士厅除了杀冷之下,其它人都在这里。见到两个人正在争论着杀冷,一边的李卫说:“那两位公子爷与我关系特别差,他们是逐杀城堡最有名的赌徒,平日总是爱争论事情,看来他们在议论今天在台下出众的杀冷。”
“杀冷的身手的确不错。”天必杀说。
我微笑说:“不知李公子能否知道此人的一些情况?”
李卫说:“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见此人。以前从来没有见到此人,我敢肯定此人以前从来没有在逐杀城堡生存过,是一个外地来的生人。”
“他的功夫的确难以形容,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一招打败对手,任何人碰到此人,很难说会败成什么样。”
李卫说:“是啊,他的功夫是什么来路,没有知道。几天前我就知道此人,我与他都在西大街比武,不是一个擂台。听说此人从来没有用过第二招,每次与他交手,就是先出腿,一腿制胜对方。一些好事者还说此人功夫在逐城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