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偶尔偷情或者说被我勾引偶然失足的男人外,我还找过男妓。也许有人要骂我有病,骂我疯了,骂我不知廉耻,连自己找男妓都写。
其实那也算不了什么,就连皇帝都嫖妓,我一个早已经没心没肝没肺,天天醉生梦死的记者,偶尔找一次男妓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事业上稍微有一点成功,口袋里稍微有一点嫖资的女人或男人,在物欲横流的今天,有几个没嫖过?没找过小姐?我不过是敢说而已。所以,用不着大惊小怪。
就说说第一次吧。有一段时间我没去外地采访,晚上没有男人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跑到北京一个大酒店的地下游泳馆去游泳。我是那儿的VIP会员。
游完泳上来,就到楼上的西餐厅,吃顿晚餐。然后,就去地下室的迪厅,独自坐在吧台前,一边喝着红酒,一边享受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我需要那种歇斯底里的气氛,我需要用酒精和音乐来麻醉自己,麻醉自己的灵魂。
只有这时候,才会让我忘掉一切,我的心,才会好受些,才会透过气来。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依旧坐在吧台前喝着红酒。一个很帅气的男孩儿,穿着干净整齐,坐到了我身边的椅子上。他只要了一杯加冰的可乐。我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他一眼,这个男孩儿向我暧昧的一笑。
在隆隆的迪斯科舞曲中,他凑到我的耳边说:“小姐,好多次都看见你一个人,要不要我陪陪你?”
“陪我?你还太小了点儿。”我不屑一顾地回答他。
“我都大二啦,还小啊?不信一会儿出去给你看我的学生证。”
大学生?他的话让我产生了兴趣。
我问道:“怎么个陪法?陪我过夜吗?”
男孩儿说:“也可以,看你给多少?”
我说:“你想要多少?”
男孩略带羞涩的说:“一晚上八百。不过不去酒店,那里不安全。”
我说:“好,我带你去我家,给你个整数一千,如果你真的不是高中生。”
我马上买单,包括他的可乐。出了大酒店来到停车场,他上了我的车后,我先让他拿出自己的学生证给我看。这一看不要紧,我的头嗡的一下,差点没晕过去,他竟然和章飞扬同一个学校。
我一下子就没电了,刚刚出来时想象着回到家里,躺在床和这个帅哥缠绵的欲火,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本想马上让他下车走人,可是,我就是说不出来。他让我再次想起了章飞扬,想起了我的大学生活,想起了那些曾和我说说笑笑的男生哥们儿们。
后来,我还是把他带回了家。但是我保证绝对没有和他上床。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只是在客厅里听音乐聊天。
我劝他说,以后不要再去大酒店那种地方啦,你还小,能考上这么好的学校不容易,好好学习,好好珍惜大学时代的生活。千万不要把自己前途毁了,如果那样实在太对不起供你读书的父母了。
他被我说得热泪盈眶。一口一个大姐姐的叫着,说他今晚能遇上我这么好的人太难得了。我们一直聊到凌晨四点多。我让他去我的床上睡一会儿,我自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带他出去吃了顿午饭,然后开车把他送到学校。下车前,我给他一千块钱。他坚决不要,争执了半天,看见我有点儿生气了,他才含着眼泪收下。
他说:“大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后来我又多次去那个迪厅,的确没有再看到他在那里出现。
不过,男妓我的的确确找过一次。那次是我去上海出差。晚上,住在一家可以俯瞰整个上海外滩夜景的著名酒店,内心空空荡荡的我独自在大堂咖啡厅里喝咖啡。
原来打算,下午一下飞机到了酒店,我给家在上海曾和我上过几次床的,又经常保持联系的几个男人都打过电话,想让他们接风。可是,一个电话响了没有人接,一个接了说人在外地出差,一个电话里说实在抱歉晚上老婆过生曰走不开,一个说晚上加班明天早上过来,没想到这几个男人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全都不来了。
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想,看来上海这个地方男人的基本工作还是没有做好,发展的对象还是不够,远不如北京的男人可以随叫随到。
就在我深刻反省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帅得让人发呆的男人,正坐在离我不远的桌子旁正望着我微笑。我也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就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也要了一杯咖啡。
他看上去不那么夸张,举手投足,非常大方得体,看得出他很有品位和修养。我们就聊了一会儿,当他听出我的北方口音,知道我是一个人来上海出差,就直截了当提出来要陪我过夜。
我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如此帅气,有品位有修养的男子竟然是男妓,我还以为他也是来出差的呢。我淡淡一笑,问他价格。他微笑着说:你们北方人出手大方,看着给吧。
那天晚上,上床前看他认真数钱的样子,我问他:“你人长得这么帅,为什么要做这行?”他说:“大学刚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想出国去澳大利亚留学,所以要挣点学费了。”我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那一晚,我的确为他的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既付了钱也出了力。
说句实话,当时在床上,我没有感觉到他和那些曾和我上过床的男人们有多大的不同。只不过是他的名字叫“男妓”,他直截了当地说他需要钱;而他们的名字叫“情夫”,他们遮遮掩掩地说他们需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