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四人一阵心惊胆战,张宝仔被四人抬着,两只眼睛正望着犹如潮水般的杀声震天的小弟们,想想自己今天真的是连累了四位好兄弟,后悔答应他们给自己报仇。还好自己来了,要死一块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还好,葬礼上不允许带些管制刀具、枪支进来,不然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但也能看到有一小些部分小弟拿着铁棒和刀的。生蕃很听话,耀扬说葬礼上可能有人捣乱,叫生蕃藏些铁棒、片刀在场地隐秘的地方,以防万一,生蕃照做了。这些小弟手上拿的正是生蕃藏起来的家伙。
“怎么办?怎么办?!”特廷惊恐地对四人嚷道也是对自己,五个人每人顶多一个能对上四、五个,但是上百人,还有一些拿家伙,这不是死定了吗?
铁牛气喘如牛,一百多个小弟将要围殴他们,他感到热血沸腾,喊道:“都来吧!试试我铁牛的拳头!”
孔铭咽了好几口口水,铁牛的叫声在他听来跟蚊子一样大小,他只觉得嗡一声,什么都没听过。
山鸡观察着四周的“围墙”,运转自己的大脑,看看有没有出口,或哪个地方比较薄弱,可以冲出去。这种场面,想当年他刚出道的时候遇到好几次,每次都能死里逃生。现在面对这样的场面虽然颇为心惊,但绝不至于让他的大脑停止运转。这是他在这两年来学到的逃生本领——镇定,寻找出口,总会有希望。
可惜,四周都被围得死死的,在现在这样的形势下,说铁桶、铜墙铁壁都不为过。难道要往生了吗?我山鸡怎么每次都要在死里逃生?难道是干B干得太多,真的惹上了上帝的情妇,上帝发飙了?山鸡从小在教堂长大,他不信奉上帝,但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想到上帝。这是寻求心理上的一种解脱方法。
小弟们越来越逼近,每个人的心跳都在不断剧烈加快频率,血液循环也像练内功一样循环了二十八周天。
突然,轰隆一声,一大片“围墙”嘭然倒塌,一位壮士手拿一支火箭筒站在外围的山坡上,火箭筒还在冒烟。他的后面是几位西装革履的老大,老大后面是满山遍野手拿家伙的小弟们。
“有出路了!跑!”山鸡大叫,四人听到这个声音,犹如天籁,感觉世界突然由黑暗变为光明,这——山鸡的声音不就是上帝的福音吗?一齐向缺口处狂奔。铁牛嫌四个人抬着张宝仔走得慢,把张宝仔背了起来,冲着跑。
外围的那一大群人看到四个人往自己这边冲,一位大壮士更是背着一个人跑,速度并不比另外三个人差。他们的后面是上百个人涌来。这群人中有一位英俊成熟稳重的青年人,大约三十五岁左右,西装革履,一条深蓝的领带,皮鞋裎亮,非凡气度。
射火箭炮的是一位比铁牛稍微矮一点的牛人,肌肉却比铁牛强壮好多,穿一条黑色紧身褂子。看到这么多人涌来,对准他们就要开炮。“蜗牛,停手!”那位青年人叫道,“那帮人是我们红星的兄弟。”他指的是那一大群一百多个小弟。
山鸡他们跑出了外围,看到前面有这么多人,气势很雄壮,不知道是友是敌,掉头往另一边跑。站在山坡上的那几百人有几十个人不用老大吩咐,已经跑去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把他们五个人围了起来。
一百多个小弟看看山坡上有好几百人,以为是自己的敌人,在自己老大死掉的心理刺激下,全然豁了出去,一齐向山坡砍去。
“都给我住手!”一个人站出来,吼了一声。这是红星的内务总管,叫陈耀。这群人有小部分人见过陈耀,以及他身后的几位堂口老大,才发现这几百人原来全都是自己红星的,“住手!都给我住手!”屯门好几个小老大叫住众人。
其中一个小老大,看到眼前的青年人面生,看看陈耀,意思是,这位是谁?
“这是蒋董事长的少爷,我们红星新任的龙头老大。你们还不见过老大?”太子大声对众人说道。这一百多个小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须臾,众口毕恭毕敬地同声叫道:“老大!”
被小弟们称呼老大的青年叫蒋丰衣,一直在新加坡发展自己的企业,是新加坡鼎鼎有名的企业大亨。“如果你们想给你们的恐龙大哥报仇,都给我进去,活捉东星耀扬!”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有部分人就想跑回去捉耀扬,其中一位说道:“老大,我们的生蕃大哥被那几个人捅死了!”那人指向被几十人围在核心的山鸡他们。
蒋丰衣对那几十个人叫道:“基哥,把那几个人带过来!”
基哥把山鸡他们押到蒋丰衣面前,说道:“蒋生,这位是我们红星的小弟,叫山鸡!至于他那几个兄弟,我也不知道是谁。”
B哥早就看到基哥押着山鸡他们过来,心里有愧,低着头。爆头就在蒋丰衣的后面,听见是山鸡,拨开几位堂口老大,上前就要跟山鸡动手。
“红星的小弟?爆头,你先停手!基哥,你先看住这几个人,我们到里边收拾残局!爆头,你也一起来!”蒋丰衣说道,带着众人往场地急步走去。那一百多个小弟认为自己社团新任的老大一会为他们做主,而且老大说了是耀扬杀了恐龙老大,每人都是一股怒气,誓要活捉耀扬,随着他们走了进去。有一小部分人更是打小差,进去活捉耀扬,说不定下一任的屯门老大就是自己了。爆头狠狠地看了山鸡几眼,一边走一边指着山鸡,意思很明显,就是呆会有你好看的。
众人浩浩荡荡地往恐龙的葬礼场地扑去,留下基哥跟他的几十个小弟,还有山鸡他们。
“山鸡,你真是淫心不改,瘌痢头的老婆你都敢泡?你他妈的犯了江湖大忌,社团不会放过你的!”基哥骂道。
“基哥,社团里有哪一个是一身干干净净的?特别是你们做老大的,你敢说你干净?一尘不染?超凡脱俗?我操!瘌痢头惹上了我,如果不是他老母亲长得丑,我连他妈都泡了!”山鸡回应道。
“我靠!你还是那臭脾气!哎,他老婆爽不爽?”基哥靠近山鸡悄悄淫笑问道。山鸡诡异地笑道:“要不改天我也带你去试试?”“别,别!我基哥人老了,听说那娘儿们好厉害,我可不敢碰!”“怕毛?谁不知道你基哥宝刀未老,还经常玩一皇七后呢!”“呵呵,山鸡有你的,这都给你打听得到了!”“喂,要不今晚咱们去……那个那个?”“还是不了,你有罪在身,谁还敢跟你在一起?呆会等着受罚吧你!……你别求我,这位龙头老大有点本事,我不敢以身犯险放了你。”
张宝仔他们望着山鸡和叫基哥的,看他们怒目相向,本来以为是敌仇,后来两人又像胶水沾在一块感情看起来很好的铁哥们,都不是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