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门戏剧院有座位457个座位,大概可以容纳800多人,这次大会挤进去的人数却过千。在红星新任龙头老大蒋丰衣还没到来之前,屯门的小老大们把那些小弟都给轰了出去,只留下屯门的两百个骨干精英和一些维持秩序的小弟。听说新龙头老大要选举新的屯门的掌管人,他们邀请了屯门各界的一些比较有影响力政界、商界的人物,还有像居委会主任,街道主任这样的小角色。一些有钱的小老大拼命往他们口袋里塞钱拉票,没钱的小老大则采取一些武力手段,一些精明的已经跟他们磋商好了自己成为屯门老大后如何如何让他们的口袋有更多的MONEY。大会没开始之前场面已经如火如荼。
大会准时二十点举行,将近二十点的时候,一辆辆奔驰、宝马、法拉利亮丽地停在了戏剧院门口。引得那些小弟们一阵阵惊呼,又不敢跑上去摸摸,有大胆者跑上去摸了一下,赶紧溜掉。一辆加长型的黑色劳斯莱斯在众人纷纷躲避下停在了戏剧院门口,一位一米九几的肌肉男从司机驾驶室钻了出来,不可一世地走到后座打开车门,立于一旁。一位一米八左右个子,西装笔挺,头发抹着发亮的发蜡气派的青年男子从他打开的车门里钻了出来。
戏剧院门口摆着一个木板架子,上面贴着一张红纸,写道:红星屯门大会。门口已经站了红星的那些干部,陈耀、大飞、十三妹、韩宾、爆头、B哥和太子,都在恭请蒋丰衣。
“蒋生,晚上好!”
“唔!都进去吧!”蒋丰衣点燃一支雪茄,对大伙招招手。
“蒋生,山鸡呢?”十三妹问道。
“他随后就到。”蒋丰衣说着迈开步子走进戏剧院,后面跟着蜗牛。
人已经落定,蒋丰衣走上前台,拿起话筒正准备说话。那些小老大叫道:“欢迎我们红星的龙头老大蒋生,大家鼓掌!”底下响起一片激烈的掌声,还有不少小弟吹着口哨。
蒋丰衣摆摆手,说道:“搞得这么隆重!结婚呀?”底下一片笑声。“红星屯门掌管人选举大会?”蒋丰衣转头看着后面的大条幅,“我有说过要选举屯门掌管人吗?”
“老大!我亲耳听到的,你想赖帐?”一个胆大包天的精英站起来叫道。众人齐齐望向他,报以质问的目光,这精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坐下低着头闷声不响。“是呀!老大!我们都听到了,你说过的!”精英和小弟们一片起哄声,口哨吹得更激烈。
“安静,安静!屯门的兄弟们,我蒋丰衣说话算话!不过,我就感到惊讶了,恐龙的头七还没过,你们就吵着要争老大,还有,还有啊,他的左右手生蕃今天也已经死掉了。他们都是你们的老大,你们还有心情来争什么老大?”蒋丰衣说道。
底下一片寂静,一个精英的声音响起:“逝者已逝,我们与其在悲痛中默默痛苦流涕,不如化悲痛为力量,为了屯门更美好的明天振奋精神而奋斗!”这个声音激起了大伙的雄心,“我们不是不讲情义,出来混的都已经把命交给了江湖,我们屯门人不怕死,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其所,前面的大哥走了,还有我们下面这帮小弟继承他们的遗志!”“我们屯门人有个规矩,谁做屯门的老大谁就要为我们屯门人服务,死了也要死得心甘情愿,我们才会这么团结,谁也别想踩进来!”“恐龙大哥是个好大哥,但是他走了,我们悲愤有什么用,仇也已经报了,我们要想想明天!”……
底下一片大声的喧哗,蒋丰衣终于明白在这个黑社会纵横的时代,全香港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社团能踩进屯门的地盘了。屯门人不是一般的人,有着大勇者的气魄,有着大无畏的前进意识。情义在这里已经普遍化了,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还有着舍己献身的精神。情义在这里已经得到了升级——那就是继承遗志!怪不得恐龙的私人财产加起来还不足二十万,这在别的堂口,不带小弟的小小精英都不只这个数。要想在这里推举出一个能胜任的老大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生蕃这家伙就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没这个本事,才请了东星耀扬来帮助,没想到引狼入室,却把自己的大哥给害死了。
“安静!安静!我靠!”蒋丰衣看着闹烘烘的场面,“跟你们说话,比跟堂口的老大说话还费劲!你们心目中有什么人选没有?上来几个了解的,在屏幕上写上众望所归的名字,然后写正字投票!”
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十几个小老大和精英,都写上自己的名字。这一批人刚下去,又有一批人涌上来,同样写着自己的名字。连续了好几批,最后上来的一批精英看看已经没有位置写了,观察着有没有空隙,一抓到空隙,赶紧补上,怕被抢了位置。下面底下的精英望洋兴叹——这帮人渣,把字写得这么大!没位置了!
不单蒋丰衣感到惊讶,连底下的大飞、十三妹等人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我操!恐龙是怎么管这帮小弟的?”“如果是我,我情愿不当老大,赶紧溜了!”“个个都想上位,还有什么搞头!不会为了上位在大哥背后捅一刀吧?”“超出了我的想象范畴!”“叹为观止!”
看着诺大的屏幕,已经找不到比较大的空隙,乱花花一片,蒋丰衣咳了两下,清了清喉咙,说道:“呃……你们的精神确实可嘉!现在将近两百个人都在争这个老大位置,你们自己出的难题自己解决,限你们半个小时之内给我想出竞选老大的方法,今晚一定要选出老大!我可没这么多时间等你们出现新的老大!”
蒋丰衣下了前台,走到堂口掌管人站立的地方,感觉自己好象虚脱了一般。
“蒋生,这样YY的场面给观众很难理解。”大飞说道。
“没事!吐呀吐呀就习惯了!”蒋丰衣应道,从西装上袋取出汗巾擦汗。
“蒋生,不如我来做这里的老大吧!”爆头自告奋勇,“我少年的时候就打架出名,才有了爆头这名号,这帮家伙我能驯得服服帖帖的!”
“你不做九龙的老大了?可以,让你来这里,九龙的位置腾出来!”蒋丰衣说道。“那就算了。”爆头丧气地说道。
“陈耀,你怎么看?”蒋丰衣望着吵成一片的那些屯门精英,有的就快要动起了手来。
“蒋生,我也没办法。”陈耀说道。
“大佬B,你呢?”蒋丰衣问道。
“我觉得……”B哥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婆婆妈妈的,有屁快放!”蒋丰衣催促。
“我觉得让山鸡来做,或许比较合适,我了解山鸡。”B哥说道。
“我操!大佬B,你猪脑呀?山鸡?别说山鸡跟我兄弟有仇,就是屯门的那些乡巴佬,也不会放过山鸡!你今天没看到他们一百多个人追着他们砍?”爆头骂道。
“爆头,你他妈的也是乡巴佬出身的吧!”十三妹没好气地说道。爆头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山鸡这小子我看好他!这小子有冲劲,就是好色了点!”大飞说道。
“我觉得山鸡没问题,你呢?韩宾!”十三妹问道。
韩宾望了她几眼,眼睛询问了一下,说道:“我靠!那还用说吗?山鸡做事肯定是顶呱呱的!我对他表示充分地信任!”
“我不是很了解山鸡,不过如果他能打赢我,我就会觉得他没问题!”太子是个拳击手、格斗家,他的爱好就是一门心思钻研拳击和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