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在整个会场的人们欢呼雀跃中做了屯门的老大,想想真是虚惊一场。
名义上来投票的非黑社会人士也只当作看了一场又一场的闹剧罢了。
刘医生三人在小弟们的群殴下从会场里爬了出来,住院住了三个多月,因为他是医院的老油条就没有被撤职开除,两位实习医生满头泡一直把刘医生的十八代祖宗骂完了再挖出来再骂再挖出来再骂才停止了诅咒。
山鸡被送进了医院,在医院门口还有附近的几条街都挤满了小弟,那天晚上交通阻塞长达八个小时,第二天早晨在屯门警察署署长的苦苦哀求下小弟们才渐渐散去。
这天晚上,山鸡的手术是由张正德医师亲自操刀的,本来山鸡跟张宝仔都应该被送到深切治疗部的病房住院。在皮肤科护士长念奴娇的申请下,他们都住进了皮肤科高级护理房,两人做了邻居。
孔铭他们把山鸡送进了医院,在山鸡动手术的时候他们看了一会张宝仔就跟基哥回屯门宾馆了。张宝仔坐着轮椅来看山鸡。
“山鸡,恭喜你!”张宝仔笑道。
“小事,小事!”山鸡笑道。
“山鸡!你竟做了老大!下面有上千个小弟把医院重重包围了,如果不把你的手医好,不把你照顾得服服帖帖,我看医院就不用开门行医了!咯咯……”念奴娇笑道。
“怎么会呢?不是还有我们的念大护士长罩着吗?不过,如果你不把我跟我兄弟照料得好,嘿嘿,看我怎么制裁你!”山鸡阴险一笑,“给你一个请功的机会,叫个美丽可爱清纯无比的护士来照料我张兄弟!”
“那个小护士你张兄弟不满意吗?”念奴娇笑道。那个小护士虽然矮了点,但是才十八岁,是位清纯可爱的小护士,就是那天清晨把念护士长夫妇的秘密告诉张宝仔的那小女孩。
“那个?看起来还没成年,换个,我要能提供那个——服务的那种。”山鸡道。
“别!我就要之前的那个,其他的我不要!而且我就快要结婚了,我不想婚前性行为!”张宝仔惊道,如果真的来个做那种服务的小护士,那他不如回家住院还好。
“山鸡,你当医院是妓院呀,想要就要的?小心那些护士听到了故意把药开错,故意把针打错,故意不给你送三餐,故意……”念奴娇嗔道。
“别故意了!我知道错了,念姐姐,来,给我山鸡按按摩!”山鸡舒了一个懒腰,看到念奴娇没动静,再道:“怎么了?不听命令了?”
念奴娇无奈地砸砸嘴,帮山鸡按摩。张宝仔想不出来山鸡跟念奴娇什么关系,说是情人吧,一大一小,难道姐弟情?说是主仆关系吧,倒有点像,但是想不出来一个孤儿怎么会有个这么美丽动人的仆人。即使他现在做了屯门老大,那屯门老大从前也没有这个待遇呀,她可是行政总监的夫人。念奴娇走后,张宝仔问了山鸡。山鸡没回答,突然说道:“如果你跟我混,我就把真相告诉你!”张宝仔没答应。
深夜,山鸡睡不着,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地想问题。他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的弱点,从来没总结过自己的得与失,经历了屯门大选后,他认为他之所以之前在社团一直成为众矢之的,就因为自己好色,他这个毛病要改一改。凡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怎么说做了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样子。做个老大并非这么容易,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而且做老大的最怕小弟们在自己的背后捅一刀,自己可要小心了。想了好多,想烦了,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是住院期间,要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美丽女医师和小护士才是重点问题,而且还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唔?不是说过要节制性欲了吗?我靠!这毛病难改吧!
山鸡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个夜晚好安静,月亮上到树梢,从树梢又偷偷地露了一下脸,好象一个娇羞的少女从窗子偷偷看这位躺在白色病床上的病人。
第二天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念奴娇手捧着清洁的餐盘,托盘上一杯牛奶,两个半熟生煎鸡蛋,一份三明治,两根火腿肠,外加一块面包,“我来给你送早餐,你到洗手间里刷牙洗脸了再回来吃,还有……”念奴娇附在他的耳朵旁边说道:“警察署的署长在门口等你。”
“你好,我是警署署长,你是屯门新老大,香港对你们黑社会实行的是老大责任制,以后屯门有什么事我们警员都会找上你。昨晚你们的成员违反了交通规则,堵塞交通长达八个小时,念你初来乍到这次就不追究了。你好自为之。”打开房门,一身黑蓝色警服的老头对他说道。
“哎……”山鸡正想跟他说话,他已经转身走了。“不进来聊聊吗?”
“有件碎尸案在马湾,我要赶去现场。下次!”署长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碎尸案?我操#涵这么残忍?走回病床上,看着如花似玉的念奴娇,昨晚做了老大兴奋过度,没来性趣,现在性趣来了。“娇娇?”“唔?”“关上门,我们来……”
念奴娇给了他一个响头,“你不知道我来了吗?月经的气味好难闻的。”
一身干净的护士服,头顶一顶护士帽,看着都有诱惑,何况她弯腰给山鸡整理床铺的时候,那丰满洁白的胸脯展露无疑。“那摸摸行吧?”
念奴娇一本正经地说道:“山鸡,你的病情你要自己克制一下,不能任由发展下去。你听过有这样一句古话吗?‘万恶淫为首’。从前出了个屯门色魔,如果你不想第二个色魔就是你,你得好好反省一下。”
山鸡眨眨眼睛,想不通那晚她这么放荡,现在却是一本正经,换了个人似的。“那晚你不是这样的吧!”
“我是来给你医治你的摩洛哥海绵体失控充血症的。”
“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这也行?”
“怎么不行?好好休息。”
念奴娇捧着托盘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