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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霓虹闪处有你
    清理完一天的劳动成果,姐妹们脸上都无奈地挂着酸涩的微笑。看着这些花绿绿的票子,内心的痛楚,也许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虽然大家都不全是为了挣这几个票子而无耻得用身体去交换,但这些,是我们一天的所有。
    穿了整整一夜的高跟鞋子,大家都捂着红肿的脚颈,用心地揉搓着,以来减轻被鞋磨蹭后所带来的疼痛感。
    “妈的,今晚上不洗澡了,我都快累得要散架了。”吴姐说着,然后一拐一拐地去靠门的桌边取了万红花油,回到床上,给每人手窝子里分了一些。
    鹃鹃说:“吴姐,这万红花油还真管用啊,抹上一点点,凉悠悠的,感觉舒服多了,也没有刚开始那样疼了。”
    吴姐说:“那当然,吴姐是谁?知道吗?经验丰富着呢,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老妈就拿出这东西,给我抹几下子,神奇,一下子就好了。”
    萧琳说:“有没得你说的那样神奇?十多元钱的东西,被你说得眩晕了。”
    吴姐说:“你不信?是不是好多了吗?不信下次就禁止你使用。”
    我坐在一旁用吴姐给我的药水专心地糊抹着,我没想到的是,姐妹们在忧伤的背后里,还能这样乐观地生活着。
    萧琳见我呆在一旁自个的忙着,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萧琳大声叫喊道:“喂,美女,也来谈谈你的感受,怎么只闷着啊,会憋死的。”
    我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家。
    吴姐朝我招了招手,嬉笑着说:“光子,心得体会,说出来和大家分享分享啊。”
    我连连要手,不知所措,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萧琳趁机催促道:“说说看,有没有那个帅哥被你给电晕了。”
    我玩笑道:“寡人初到贵地,混口饭吃,心得没有,笑料有一大堆。”
    鹃鹃一听说有好听的,快垮了一半的眼皮硬生生地又被她给死撑了起来。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我添油加醋地把今天晚上和男人跳舞中碰着的那些事情给描述了一遍,笑得几个前仰后翻。不知道为什么,刚和这几个姐妹认识,带给我的不是陌生,而是彼此间的真诚与关爱,大家都愿意分享着对方的喜怒哀乐。这一夜,我体验到了什么叫和人交流的快乐,也懂得了什么叫友谊。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久别的父母,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城市,还有那城市中曾经默默地关爱着我的白帆,我想起了带给我伤痕累累的情感经历。从前的单纯,从前的爱慕虚荣,换给我的,是满身的创伤和无尽的悔意。
    好久没有和白帆联系过了,深爱着他的那个女孩是不是给他添上一个可爱的小宝贝,我很羡慕那个美丽的女孩,也很嫉妒她的好运,让她抓住了像白帆这样的好男人。
    为什么,给我们的,是心酸的泪水,难道真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我想了很多无聊的事情,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去,我自己也记不清楚。
    一长串的汽笛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睁开眼,见外面已经放白,愿以为已经是日上三杆的时候了,把被子一掀,呼啦一声从床上跃了起来。可能是平时习惯了早起,见外面放着大白光,误以为时间晚了,心情有点慌张,一不小心把床给闪得咿呀大叫几声,姐妹们都给我这一不经意的动作给吓唬醒了,都齐刷刷地掀开被子,擦拭着蒙胧的双眼,怪异地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姐询问道:“光子,你怎么啦?想把床压垮啊。”
    我难为情地笑了几下,说:“不好意思,天亮了,想起床,我没有想到一不小心就……”
    萧琳双眼突然放大,惊讶地看着我,大叫道:“起床?我的大小姐,你看看时间,现在才几点。”
    我听她这么一说,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晃了一眼,时间是八点四十。
    我放下手机,说:“八点四十啊,怎么啦?”
    萧琳说:“八点四十?我的小姐,睡把,睡吧。”
    说完,萧琳呼地一声拉上被子,又蒙头睡去了。
    我望着正在发笑的吴姐,想从她那里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说:“吴姐,怎么啦?都八点了。”
    吴姐笑笑,说:“光子,你不知道,搞我们这个行业,叫夜猫子,晚上工作,白天睡懒觉,没到中午吃饭时间,是很少起床,你慢慢就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了。”
    我糊里糊涂地点了两下子头,嘴里咕哝着。
    “哦,是这样啊。”
    然后又学着吴姐们的样子,重新缩进了被窝里,虽然现在是一点瞌睡也没有,但是我想,就如吴姐说的那样,慢慢我就会习惯了。
    我在被子里又蒙了好一阵子,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是觉得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吵着架,一顿早餐没有奉送,就让我有点承受不住了。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到中午12点了,我真是服了她们,现在还安逸地打着呼噜。
    我洗刷完毕后,见她们还没醒来,我实在不忍心让肚子再挨饿下去,就一个接一个地拼命把她们给摇醒。
    “我晕,你搞什么名堂啊?”萧琳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把手机伸到她的面前,说:“恩,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啦,肚子都在催我了。”
    萧琳说:“我当什么呢,原来就是这档子小事情。”
    我说:吃饭是小事?饿死才是大事吗?”
    她们扭缠不过我,只好都从床上爬了起来。
    白天对我们这样一个职业群体来说,是寂寞而无聊,除了逛逛街,和一些朋友(多数是老客人)在茶楼里泡上半天,好像也无事可干。吃完饭后,在徐姐的带领下,寝室的四姐妹逛了春熙路,又到游乐场里玩了差点要我命的过山车。
    “怎么样?够刺激吧?”徐姐看着眩晕的我,逗我道。
    我拍了拍胸脯,晃荡着脑袋,说:“没把我吓死就够了,还说刺激,下次啊,你用花轿抬我,我都要说一个‘不’字。
    萧琳说:“没趣,几十元钱两下子就搞脱了,又要被男人搂半天才赚得回来。”
    萧琳是一个性格爽直的女孩,什么话都总是心直口快的,也不愿意去和谁计较什么。
    鹃鹃拉扯了一下萧琳的衣角,“你小声点行不?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干……”
    萧琳四周扫了几眼,有几个年轻小伙子正在一旁溜达着,可萧琳就同样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大声嚷道:“怕什么,如果不是他们男人犯贱,还需要我们这些小姐吗,真TMD这个世界颠倒了。”
    萧琳的话让我们几个都忍不住发笑,我想,也对,如果不是男人四处寻花问柳,女人还能有机会从他们身上捞钱吗。不过可怜了他家里面的黄脸老婆子,一人夜里独守空房,贤惠型的老婆还炖好鸡、鸭、鱼、肉,想让忙累了一天的男人回家补补身子,结果却是一场空等,可怜那些女人们。
    女人,谁不想找一个顾家的好男人,但现在这个世界,用一些混女们粗旷的话说,好男人在他娘胎里就死绝了。
    而我,并不赞同这样对男人的评论,虽然在我的心里,我憎恨男人,诅咒他们的无情,谩骂他们的无义,可也有钟情忠义的好男人,只是他们专属于那些好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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