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把自己关在别墅的书房里看书,上网,倒也想开了许多,心情没有前几天那么恶劣了。
“天,你的咖啡。”雯洁走过来将咖啡放在我的电脑台旁,轻轻依偎在我身边。
她跟在我身边已经三年多了,身材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更有女人味了,尤其是最近她在和我那个小妹夏云儿学跳舞,腰更是细的如水蛇一般。
“谢谢。”我单手将雯洁揽在怀中,另一只手点着鼠标,看看网络上有什么最新消息没有。
“天,你要是去晋西,一定要带上我哦。”雯洁说。
很奇怪,这个丫头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我要去晋西的?我笑着看她,没说话。
我连自己都搞不明白对雯洁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似乎已经习惯有她在身边陪我了,但这感觉绝对不是爱,是类似于一对老夫老妻之间纯粹的关心。
我拿不准主意是不是应该带雯洁去晋西,我去那里不是旅游,其中的凶险估计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到了凌晨2点左右,雯洁熬不住了,就睡在了书房的沙发上,我看着雯洁甜甜入睡的模样心里又漾起一阵春风。
“叮……”手机响了,我迅速的抓起,按动了接听键。
“老大,还没睡吧?”是王彬。
我说:“没睡,怎么了?”
“出来吃烧烤啊,我正在你家楼下呢!”
我握着电话来到窗前,果然看到王彬那肥胖的身体,他身后的是一辆纯白色的皇冠。这是他去年买的车。
“来了。”我说了一声,穿上外套,下楼了。
“少爷,这么晚了还出门呀?”小本叔叔看着我。
我点头道:“恩,胖子喊我去吃宵夜,一起去吧!”
小本叔叔摇头:“不啦,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玩的开心点。”
坐王彬的车真有种开飞机的感觉,这厮喜欢一边开车一边听美国重金属乐队的歌,同时把脑袋摇的好象拨浪鼓一样,有几次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磕了摇头丸。
“喂,前面是高架桥,你小心点,你死了不要紧,老子可不想给你陪葬啊。”
王彬笑道:“老大,您就放一万个心,我王彬开车,什么时候出过事儿?”说话间小车上了桥。
“今天怎么那么好兴致晚上出来吃宵夜?”我问他。
“那是啊,前天刚把了两个小学妹,我邀了她们在那间烧烤档见面的!呐,事先声明,她们两个我可绝对没碰过,我王彬够兄弟吧,等会一人一个。”
我笑骂一句:“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没好事儿,你自己留着吧。”
来到那间烧烤店门口,将车泊到一边,我跟着王彬走了进去,刚推开门,一股肉香就钻进了我的鼻子。
这里是室内烧烤。
找到那两个小学妹,我和王彬坐了下去。
那两个丫头长相还算不错,纯纯的,带着些腼腆,但我敢肯定这是装出来的,谁家正经女孩儿三更半夜跑出来吃烧烤?还是跟两个男人?
“老板,来两盘牛肉,两盘羊肉,有狗肉没?煲个狗肉汤!对了,五支啤酒。”王彬张牙舞爪的就开始点菜。
“跟你们介绍一下哦,这位是我老大,天少爷。天哥,这是阿丹,这是阿婷,她们都是今年的高一新生哦。”
“呵,你们好。”我微笑着向她们打招呼。
菜一上来,我忽然发现自己没什么话跟她们聊了,因为她们聊的话题永远都是跟‘性’有关的,于是我便埋头吃起桌上的肉来。
酒过三旬,王彬已经满面红光的坐在了两个女生中间,一手揽着一个在那讲黄色笑话了。
就在吃完饭后,王彬刚刚结完帐准备离开的时候,摩托车的‘嗡嗡’声离我们越来越近。
“不好了!”那个叫阿丹的女生紧张的站起来。
我奇怪道:“怎么了?”
“我男朋友来找我了,阿婷,千万别说我在这儿!”阿丹抓起桌上的包包转头就进了厨房。
王彬很郁闷的看着我,我耸耸肩:“玩火上身了吧?”
说着说着,五个时尚青年拎着铁棍就走了进来平均年龄绝对不超过18岁,他们径直来到我们的桌边,一个戴着鼻环的小子用铁棍指着阿婷的脸,怒火冲天的问:“妈的,丹那个贱女人呢?”
没等阿婷说话,王彬已经很男人的站了起来,推开带头那男人,咆哮道:“他妈的,说话给老子客气点!没看到爷爷在这儿正吃着饭呢吗?”
我一直坐在旁边喝着果汁儿,就凭这五个小子,王彬一个人应该能对付得了吧?
“你哪位啊?”带头小子嚣张地看着王彬,还故意撸起了袖子,显出他胳膊上的纹身。
看了他的纹身,我便在一旁乐道:“这位小兄弟,你胳膊上纹的那是什么?是蛇么?”
“去你大爷的,爷爷这是龙,九头龙……”那小子估计羞愧难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棍子往我头上抽来。
我抬起手将那根呼啸而来的棍子直接抓住,顺势往身边一拉,那小子的身体顿时倾在我身上。
我抓起他的满头枯发将他按在了铁锅边,锅内的的油‘扑通扑通’的乱炸一起,那小子的脸距离铁锅估计就有那么3厘米吧,再稍微用一下力就能吃到新鲜的烤人肉了。
“再动一下试试?”我喝道,那小子被油星炸的惨叫出声来,估计也听不到我的话了。
我这忽然一出手,其余的四个小子完全不敢动瘫了,王彬见状在旁叫道:“阿丹,出来吧,别躲了。”
阿丹胆怯的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如此情景吓的脸都变色了。
“天,天哥,放了他吧,他是我男朋友!”
我冷笑着将那疼的呜哇乱叫的男孩儿推到一旁,喝道:“妈的,要动手也得想弄清楚对方是谁吧?向我递爪子?你还不够格!”
“操!老子跟你们拼了!”忽然那个带头小子从怀里掏出一柄自制的土枪。
经过刚才那一闹,原本店里的几个客人全都跑了,面对这样的场面,我的心都渗得慌
枪声从安静的烧烤店中传出,为空荡荡的街道增加了一丝诡异。
我捂着皮开肉绽的左臂,迅速的踢出一脚,将那男孩儿手中的土枪踢飞了。
王彬见我受伤怒吼一声,扑上来,立刻就将那名持枪的男孩儿扑倒在地,对准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
这种突发事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血从我的左臂缓缓向下流淌,奇怪的是,我除了感觉到胳膊很热之外,连一丝疼痛感都没。
身旁的两个女孩儿也傻了眼,呆愣愣地看着局势的变化。
对面那四个小子估计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竟然尖叫一声,丢掉手中的‘家伙’跑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弹孔,那地方正咕嘟咕嘟往外冒血,一颗银色的子弹头就死死的夹在我的肉中。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伸出右手硬生生的将那弹头从胳膊上挖了出来。
疼,很疼,非常的疼。
那种疼痛直接影响了我的大脑,让我暂时的休克了几秒钟,等我缓过气儿来,这才发现,后背全都湿了。
“妈的!竟然敢玩枪?”王彬抓着那小子的衣领,直接将他按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是没头没脑的一顿毒打。
我冲着身边那两个女孩儿吼叫:“看什么看,还不帮我包扎一下!”
两个女孩儿颤抖着来到我身边,却不知如何下手。
忙活了差不多两分钟,我的伤口总算是止住血了,但是衣服上,裤子上,鞋子上,地板上已经留下了一大堆深红色的血液。
我想起小时候在一次锻炼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到了手,也就是一个不过两厘米的伤痕。老妈来到我身边,指着我手上的血珠,训斥道:“你看,都出血了,流了这么多血,得吃两个鸡蛋才能补回来呢!”
我看着身上的血,很无奈。我得吃多少个鸡蛋才能把这些血补回来啊……
我坐在椅子上,嘴唇有些发干。我看着那个满脸是血的男孩儿,甩手将子弹扔在了桌上:“小兄弟,你是怎么想的呢?就因为一个女人,你他妈的竟然开枪射我!”我暴怒的站起来,右手抓起吃烧烤用的铁叉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脖子。
“啊!”那男孩儿惨叫一声,他看着我,用那种很仇视的眼神。
阿丹用哭腔喊道:“大哥,求求你,放了他吧。”说着说着,还扯我的衣服。
我推开她,来到对面的一张台下,弯腰拣起了那柄土枪。
“王彬,去里面拿个色子过来。”我冲王彬大声吼叫着,王彬很害怕地看着我,快步跑了进去。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不服,我现在给你机会!让上天决定是你该死,还是我该死!”我一脚将他踢到了对面,这时王彬回来了,他拿着一颗色子。
“我们来玩游戏,比大小,如果你赢了,我死,我赢了,你死!”我将色子扔到了那男孩身边,他却迟迟不肯用手去拿。
“怎么?怕死啊?刚才射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死?来啊!”我的声音很大,甚至高过了天上飞机开过‘轰轰’的声音。
“大哥,别,别玩了,别玩了好不好。”阿丹、阿婷两个女孩儿跪在地上求我,王彬的面色也很难看,但他不敢说话。
“好,我就跟你玩。”男孩儿费力的拣起地上的色子随手往地上一扔。
色子转了两圈,停了下来,六点。
“哈哈,哈哈哈哈。”男孩狂笑着指我的脸:“轮到你了,来啊,来啊!你他妈的!”
我拿起色子,刚要投,王彬一把拉住了我:“老大,别玩了,这样不好玩。”
“老天爷,我操你妈!”
“你滚开!”我暴怒的一把推开王彬,狠狠的将色子甩在了地上。
“啪啦”轻轻的一声,色子摔成了两瓣,一面是六,而另一面是个五。
“十一点……”我看着地上的色子笑了起来,我笑的特别大声,一直到嗓子哑了才停止了自己的笑声。
男孩儿愣住了,别说他不信,就连我也不信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连天都帮我,去死吧!”我迅速抓起枪走到他面前。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子弹全都打进了那男孩儿的脸上,男孩儿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与先前不同的是,他已经断气儿了。
扔掉枪,我走出门掏出手机打给阿罪。
“来东风路的烧烤店清理现场。”缓了缓,我又补充了一句:“一个活口也不要留下。”
我再度走回烧烤店,那两个女孩儿尖叫不已,躲在柜台后面的老板正恐惧地看着我,我冷冷地冲王彬挥了挥手:“走。”
一路无话,我躺在车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又是一阵后怕。如果那柄不是土枪,换成任何一柄手枪,在不到三米的距离里,我都死定了。
“以后不要再胡乱泡妞了,我不想死在一个小混混的手里。”我淡淡的对正在开车的王彬说。
“老大,我知道错了。”
“恩……”我轻轻摸了摸伤口,纳闷的想:我干嘛要跟那小子赌命呢?妈的,受刺激了,一定是这样的。
一场小小的宵夜风波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新闻报出来,在一间烧烤店内发现了三具尸体,两女一男。
两名女孩儿经证实是十六中的高一新生,男孩儿是七中的一个混混,至于这间烧烤店的老板,不知道他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