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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得承认我做了好几个月的废物,事实上,每天我都在马不停蹄的到处乱窜,边找工作边消磨时光,在家里多呆一份钟就有被老爸揍几记老拳的危险,所以我宁愿待在外面。可是工作问题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一晃眼那日子就一天一天的过去,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我还记得那个夏天日头真它妈的毒辣,在这样的气温熏陶之下,我发觉我的心肠也近毒者狠了,变得不象我了,变得令人不敢想象人渣竟然渣成这样。
    我坦白,我是迫于无赖,我承认我得为了生活去放弃自己的原则,也为了我爸经常翻白眼容易造成视力老花的健康着想,我去兑了些矿泉水贩卖。
    九五年的时候矿泉水就是现在的纯净水,不知只是名称上的变化还是真的越来越纯净,至少在我那个时代,我将现在被称为纯净水的东西弄得很不纯净。
    一开始我是很规规距距的,兑来八毛一瓶的矿泉水放在火车站上卖,一瓶能卖两块钱,这其中每瓶一块二的利润并不是容易获得的,我必须在最毒的日头底下,在刚下火车的乘客钻进长途汽车里时扯开嗓子喊:冰冻的矿泉水、冰冻的矿泉水……
    从家里冰箱里刚拿出来的被冻成冰块的矿泉水对那些窝在有四十度高温的车厢里的乘客而言真是雪中送碳,而付出的唯一代价的便是两元钱。
    辛苦是辛苦了点,但生活还算滋润,主要是我终于挣钱了,不必再挨白眼了,而且还不必亲自去存钱。
    我爸说点钱、存钱是件辛苦的的工作,便跟我商量由他代劳,我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让我有点发怵,我不得不强装乐意的点头以及兴高采烈的感谢。这样的幸福生活维持了一个月就有了质的变化,起因是张平的出现。
    日头最毒的时候就是暑假的来临,暑假一来张平就闲了下来。他来我家玩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又发胖了许多,那脖子上的箍是一道一道儿的,象被谁狠狠的掐过似的,他问我现在在混什么,我说在卖矿泉水,他又问卖得如何,我老实回答,每天可以赚一包合肥烟,顿时他的眼睛里就上了色。
    看他的样子有点羡慕我现在的自由生活,他说他念不下去了,成绩提不上去,妞也泡不上。
    我说,你越长越胖,哪个美眉也不想和一个胖子呆在一起,运动起来承受的压力太大。
    张平说,你小子又色了一把,少来这一套,不光是这些原因,我爷爷要从台湾回来,要给我开店做生意。
    我的眼睛突然也上了色,忙问,他带台币回来吧,带多少,你小子发了。
    张平把左右食指叠起来,平静的说,有十万吧!值不了多少人民。
    我吐了下舌头,十万台币!至少也值两万人民币吧!够开店了,鸡店鸭店鹅店什么店都可以。
    张平说,那开鸡店,你做鸡头,拿提成。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还是卖我的矿泉水,比给你做鸡头拿的还多,又自由,环境空气都好,还能接触不同人等。
    张平直着眼睛:暑假无聊,我跟你去卖矿泉水。
    我肯定是持反对意见,他那样的体型别人会以为他是哪个油水部门下去体察民情呢,再说,那么辛苦的活儿他干着我会觉得是我将他托下了水,我会在黑夜里良心不安的。
    张平贼着眼睛探问:你小子不是怕我去抢你生意吧?
    我下意识局促起来,心里暗暗骂他为何如此精明,连我内心都看得出来。但我说,你这么一说那就去吧,免得被你说闲话。
    可以说我变成人渣由此与张平脱不了关系了。
    我一天天觉得我的矿泉水没他卖的好,很多乘客听到我说两元一瓶便摇头不买,照以前,他们二话不说就来两瓶,反而是张平一瓶瓶的出手,一次次的回家取刚从冰箱拿出来的直冒冰气的矿泉水。
    我跟踪他几次,才发现他叫卖一块五,而之前我们已经说好都是两元不还价,原来是这小子暗地里使坏,甚至在人走车开之际他两元两瓶都卖。我就愈发纳闷,兑来的都八毛,他这么个卖法能赚个屁?
    时间长了我发现他的一个好习惯,他不仅卖矿泉水还把乘客喝完扔掉的瓶子捡起来放到塑料兜里。顿时,我打心眼里崇敬他,一个多么好的同志,为了合肥的环境建设默默的做着自己的贡献,次年的合肥获得国家卫生城市想必也有他的功劳,想比之下我的个人修养就差多了,他们喝完的瓶子我不但不捡还用力踩上几脚,然后踢飞它,弄了不少卫生死角。
    自从受到都张平的触动后,我便时刻检讨自己的言行,我也注意收集空瓶子,但我跟他不同的是我不收那些杂牌瓶子,我专拾“娃哈哈”牌空瓶子,因为它的知名度可以卖个好价钱,这招又比张平略胜一筹,什么招呢?
    用一个“娃哈哈”牌空瓶子装上白开水然后扭紧瓶盖放在冰箱冷冻室里结冰,拿出来之后透心凉,正中高温下旅客的下怀,瓶盖被冻紧一时扭不开,等扭开了我已不见人影,别人的“娃哈哈”卖三块一瓶,我就卖两块五,实在不行两块都卖。
    一段时间里,我的生意蒸蒸日上,如火如荼。
    知道我在干啥了吧?
    报告一个好消息我和李雪的关系开始升温了!
    我常常以这样的格式和语态向张平们传递这么一个信息,夏天的矿泉水事件让我和张平之间多了一层难以名状的隔膜,感觉上那样,事实上我并没有往心里去,男人大丈夫么,胸怀放宽广点对自身是有益的。纵然对方使诈与你竞争,我们都应该用宽容之心去对待,不必把芝麻大的小事计较在心上,当然,外人认为我真的是“无计”也是不对的,我这个名字绝对是自我谦虚,用来迷惑对方。
    在矿泉水事件中,我用瞒天过海的手段狠狠痛击了张平,那一次他彻底的输给了我,平均每天我的矿泉水的销售成绩比他高出两倍,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只要向他汇报我和李雪的消息时,他的表情就很复杂,他的眼神更让我难以读懂,在他高高凸起的眼袋包围中,我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睛透露着什么样的信息。
    在我的眼里,关系升温的标志就是感情上的拉近,我和李雪感情上的逐步合二为一也是事出有因的,他爸爸在最炎热的夏天里因为“防卫”工作没有做好,不知被谁传染上了急性肝炎。听医生说这是个小毛病,死不了人,无非是人受点折磨,吃不下饭,喝不下水,精神委靡,说话无力,时间长了该人在痛苦的折磨中逐渐崩溃……但是,医生说他们不会放手不管,治疗也很简单,吊几瓶水吃几桶药,休息几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治疗完了后,李雪的爸就回家卧床休息。他这么一病我的机会就来了,我不上学,时间充足,矿泉水的生意也不错,但我按照常规额度给家里上税后,剩下的余额我开始兑换成各种补品上交给李雪她爸。为了给她爸提高营养,我特地每次都给他捎不同类型的补品,在各方面给他补充营养,有时带俩烧饼,有时带仨馒头,有时带二斤重的西瓜,有时带两三根甘蔗,有时带五六根火腿肠,有时带四五瓶“娃哈哈”矿泉水,绝对正宗,如假包换。
    李雪自然就少不了感动,每次我要离开时她都舍不得的不让我走,我坚决不让她送我,要求她多陪陪她爸。
    出门时,她有跟我握手与我拥抱的欲望,我都委婉的拒绝她的想法,总催促她就此止步回去多陪陪她爸,然后我头也不回的跑回家,路上心里“怦怦”跳个不停,握手、拥抱,近距离说话地不要,医生叮嘱过,要注意防范,这个病传染性极强,要做好隔离工作,这句话我记得最清楚。
    张平步了我后尘,不再继续念书,不同的是,我是失学少年,他是失学贵族。他爷爷从台湾回来给了他一笔钱,传授了他一些做生意的手段,张平便下决心不再继续念下去,他爷爷也挺支持他的,好象说了一句,文化越高脑筋越死,潜台词也就是为他本人小学未毕业的文化水平找一托词。
    自此以后,我跟张平的距离便越来越远,也许他是在忙着做生意,每个月见面的概率呈负增长态势,见了也无非是听他说做了这个做了那个,再不然就是免费听他个把小时的讲座,谈生意 说女人,我有时插上两嘴,你一个小屁精,毛都没有长齐,还说个屁生意、女人!张平反驳我:毛没长齐但总比你还是个小处男好!
    在这以后,我开始对处男这个词产生兴趣,也在猜测张平这么说是不是证明他已经成为被处理过的男人,处男与非处男的本质区别在哪呢?以张平的语气,处男是令人鄙夷的,被处理过的男人是令人敬仰的。
    时值青春期,体内躁动着不安分的荷尔蒙情绪,有时在大白天便无聊的做着谁来处理我的白日梦。我带着这样沉重的思想包袱找机会与李雪见面,暑假嘛,意味着两样事情,一是李雪放假了,二是李雪要穿裙子了,后者比前者更具有诱惑性。
    我喜欢看李雪穿裙子,映衬着她淫淫的笑,不对,是“盈盈”,学上得不多,用词都出现了偏差。
    连衣裙把李雪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从侧面看,我的眼珠子要打好几个弯;从正面看,我的眼珠子象被塞了什么东西,涨涨的;从背面看,我眼珠子象进了洼地,凹、凸、凹、凸,颇有节奏感。
    跟李雪拉手都成了家常便饭的事,不过前提是他爸的病已完全没有传染性。再说,都快上高中的人了,拉拉手 亲亲嘴什么的也属正常,但是,我真正的初吻最终在三天之后被小花无情的夺去了。
    小花这次来的意思好象是打死也不回去了,她带了一口袋衣服和私人用品,这架势就是常住这了,在这期间便发生了很多事,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夺去我的初吻不过是绿豆大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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