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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到了午夜,我困了,看那吧台前那座沙发挺宽敞的,准备躺下眯盹。这时进来一个小妞,应该是大妞,长相挺成熟的,尖下巴脸,长头发,二十出头。看到她我再看一眼那沙发,嗯,不错,可以躺两个人。
    我对着那女的:打烊了,回去吧,明儿白天再来。
    那女的拧紧秀眉,细言软语的问:还早呢,这么快就关门了?你们是什么人?
    我大哥老实,他实话实说:我们是过来要债的!
    我二哥比较贼,语言组织的比较委婉:他们欠我们的money.我比较冷峻,没有再说话,只是异常悲愤的点点头。
    那个小妞“哦”了一声,还要往里走。
    我平生最恨别人用“哦、你好啊、认识你很高兴、你多大了、你是哪里的”等这些没有生命力的语言回复我,再怎么有聊天的热情也会被这些词给“熬”掉。
    我伸左手拦祝糊不让她进,她换到右边进,我又伸出右手,她杏眼怒睁,我剑眉微蹙,正在剑拔弩张之际,收“淫”小姐过来甜甜的喊了一声“时经理”。
    我愕住了,一切都明白过来,我有点恨我老爸了。
    我是时若芝,这儿的代经理,有事跟我说吧#糊说。
    这小妞,姓时,叫若芝,有点儿意思,还经理呢,看不出来这么年轻就干上了,有能耐,我打鼻孔里佩服她,所以我“哼”了一声。
    时经理你好,看你不大,几岁了?我笑着问。
    不大,但也不小,谈正事吧,昨天才知道你们来结帐,现在就抓紧时间办手续吧。
    是这样的,我老爸来这儿上班两个多月一分钱都没拿到,这里的王副经理朝三暮四,昨天拖到今天,今天拖到明天,明天拖到后天,拖来拖去就是不给钱,每天晚上我们哥几个放弃休息时间过来跟你们沟通,那个王经理呢,鸟影子都没有。我说。
    沟通?赶走我的客人,影响我正常营业,这也叫沟通?
    这小时同志还挺尖牙厉嘴的,说话愠怒的样子还满性感。我说,你们错在先,我们是受害者,我们要我们应得的,罗嗦没用。
    我不卑不亢,旁征博引,陈述过程,摆出事实。时若芝甩头扭进收银台对收银员说,给他们算帐。然后又冲我们说,帐给你们算好,明天给老板过目签字,明晚你们过来拿钱。
    还是这妞办事效率高,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意见。我说,那好,明晚再跑一趟,应该是两个半月工钱,我爸过完年不上了,钱一并算好,拜拜。
    也不知道这浴池背后老板是谁,不但有那个猪头三王经理管理日常事务,还有这么年轻貌美的丫头冲锋陷阵。我猜想,老板一定是五十过头的大款,这时若芝八九不离十是他的情妇。看她那模样就像是这儿的老板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猪粪上。
    我怎么对这个感兴趣,无聊的猜这些玩意,我发觉自己的审美情趣和人生观变得厚颜无耻,我本该猜测李雪的身材是否又上了一个层次。
    还是高中生的李雪身材发育得令人叹为观止,如果说以前是婀娜多姿,那么现在就是魔鬼的尤物,让人唾腺分泌不止。
    即使我和小花发生了超亲情的关系,但对李雪还有一份奢想,绝对不肮脏,是多年痴情的结果,喜欢她没有任何借口,而且喜欢的程度与她的身材成正比。
    这几个月我见过李雪好几次,她不知道我和小花的事,相信除了我妈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和小花已经不是纯洁的兄妹关系,否则我得考虑用什么方式来灭口,我的一生还有许多光明大道等着我走,绝不能因为这事葬送了我十几年的英名,人嘛,哪有不糊涂的时候?
    但李雪知道我和小花身份错位的事,是我向她倾诉的,李雪善解人意的搂着我,我埋在她的肩膀上说,我其实是个没爹妈的可怜人,是从柴禾堆里捡来的,命苦啊#旱着,我心中的酸苦就涌了上来,泪水浸湿了李雪的肩头,其中掺杂百分之九十成份浓厚的清鼻涕,那天正好是我感冒的高氵朝期,分泌物过多。
    即使不倾诉。我都觉得挺舒服的,李雪身上有股温度融化在我身体里面,我的全身也温度升高,她的腰部没有赘肉,我抱着很舒服,头发里散发着清香,我闻着昏昏欲醉,她的胸部更不必多赘笔墨,搂紧一点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胸前有两只大热水袋,比遗精还舒服呢!
    可我觉得李雪对我总缺少那一分的火候,抱着她哭诉时,我的嘴巴轻吻着她酥肩,再到脖颈,到嘴唇时,她说,天黑了,该回家了。
    然后,我送她回家,走了一分三十秒到家,瞧瞧她对我啥意思?她该不是听到关于我和小花的风言风语吧,不会啊,那天晚上就蒋小红一个人,后来又去了医院,应该没有机会说这个的,再说谁认识蒋小红跟她聊这些无聊的玩意呢?还有我妈,当然,就是小花的亲妈,更不会乱说,这可关系到她亲女儿的一生名誉呢!我就更不会说了,糊涂时做的事哪还有脸说,至于物证,早就清洗掉了,外人不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那李雪就是欲擒故纵,看得出来她对我没有坏印象,却不让我靠太近,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吊人胃口,就跟写文章一样,写到关键时刻来个下回分解,急死你!
    我不怕,我有的是耐心,套用一句流行语就是:小样,还怕你不上我的贼船?
    不扯了,说回来,继续说我们去浴池拿工钱的事吧!
    我想今天晚上去浴池肯定能遇到时若芝小姐,声明一下,我也是需要面子的男人,绝不是好色之徒,因此,我用一个小时穿着打扮是基于正当理由。
    我头发上抹了些摩丝,硬梆梆的,摸着好性感,我大概有自恋倾向,对着镜子照我的新发型足足有二十分钟,最后看到头上飘着一层白粉,再仔细把摩丝拿过来一看,保质期都过了一年零四个月。洗了头发抹了些自来水,也挺自然美的嘛!上衣我穿的是暗恋我二哥的女孩给他买的真维丝外套,裤带是某时尚精品店临时购买的仿华伦天奴皮带,价值八元,滴了我几滴血。裤子依旧是我大哥穿剩的那条,经过我拿去绞边熨烫后,其形象大为改观。鞋是我爸的大兵鞋,庄严、厚实、威武。这一身行头,连我爸都百年不遇的开口称赞:帅!
    我大哥、二哥还是那身衣服,开始是我让他们随便穿件衣服快出发,时经理在等着呢,趁他们换衣服时,我换上准备好的这一身,后来走在路上,我大哥、二哥异口同声地骂我人渣。
    刚走到门口,那个猪头三王经理探出他的猪头对我们说,时经理有急事去了外地,过几天再来结帐。
    我立刻耷拉着脑袋,瞅了瞅自己的一身,心里操他二大爷,嘴上说,今晚死也要把钱结给我们,老子等不及了。
    王经理还是那幅猪嘴脸,不屑地说,不可能拿到,过几天再来吧!
    我一把推开他身子,没想到他纹丝不动,我急了,用了九成力气再推,他扶着门框还是一动不动,我抬脚踢向他的腹部,他“哎哟”一声便抓我的头,我狮子甩头,他揪下我几根头发,我痛得大叫,给他左脸一拳,他及时给我右脸一拳。
    大哥、二哥过来拉我,浴池的服务员过来拉他们的王经理,但当事人并没还手,反而更不要命的殴在一起,他竟然踢我身下的小弟弟,他妈的,这个地方就能乱踢了吗,但他还是踢中了,我痛得要死,心想不能便宜他,便随手摸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向他的脑门,这烟灰缸真他妈沉,扔过去时声音沉闷的相当有质感,是一种硬物撞击声,象奔驰车关门的声音。
    然后,一切风平浪静。
    场面定格几分钟后,立刻喧闹声又此起彼伏,打电话的,喊救命的,叫“妈呀”的,声声入耳,人人乱作一团,而我非常冷静,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王经理跟我一样也一动不动,不过他是躺在地上,没有意识。
    我冷静的近乎白痴,思维停滞,脑袋麻木,意识空白,连腿都毫无知觉,我傻了……
    医生来了,警察也来了。医生来是救王经理的,警察来是带我回他们那的。警察很尊重人权,警车刚停稳就问谁干的?我回过神来,不假思索的说:我!
    他们拽住我的胳膊拉上警车,关闭所有车窗,让我等在车上别下来。我透过车窗看浴池里面的人,他们很可笑,七手八脚抬王经理的身体却抬不动,又过去三个人才咬着牙勉强把王经理抬到救护车上,他们真没用,有那么沉的份量吗?
    后来,上来一个警察,他长得眉清目秀,应该是刚当警察没几天,他说,你小子完了,那烟灰缸有个缺口,正好嵌在伤者的脑门上。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王经理身体为啥那么沉。
    他们把我带到派出所,问了话,让我解下裤带,搜了我一遍,所有东西拿走,又把皮鞋换了,然后他们接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是医院,说王经理没死,警察叔叔便说我可以取保候审,拿一万块钱来。
    紧接着,又来第二个电话,是市公安局的,说案情重大不能取保候审。我说,你们玩我啊?他们就对我动粗,给了我几记黑拳,我低下头说,就算不玩我,我也没一万块!
    转到市看守所的时候,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的人生,挺茫然的,并不是有多害怕,那个时候,害怕无法体现我内心的世界,进去的第一反应,我知道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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